“就在这,就在这……”
门外是阿米娜焦急叫声,叶穗趴在门上听外面动静,来人好像还不少,有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还有被吵醒的,住隔壁喝醉的外贸部同事。
见他们在叶穗门外吵闹,迷迷瞪瞪打着酒嗝,“你们堵在叶穗门外干啥?”
叶穗房门外?这不可能!
“有人给我写了威胁信,说是贺佑在里面。”
敲门无果,又见房门被锁,那姑娘情急下,不断催促服务员开房门。
外面争执还在,里面的叶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房间里转个不停。
她此时已经察觉到,这是一场故意针对她的阴谋。
迟疑片刻,还是想印证下,猜测的是否对。
那只手跟得了帕金森一样,哆嗦掀开帕子一角。
见双目紧闭的男人果真是贺佑,她像演哑剧似的扯着头发咆哮,这幅鬼样子谁看见不得误会。
这可活脱脱抓奸现场。
偏偏外面担忧声一声高过一声,已经有人拿来钥匙开门,好似下一刻即将破门而入。
情急下开窗,掂量二楼高度,看能不能平安爬下去。
刚探出去头,就跟黑漆漆夜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脑袋对上。
“啊!”惊叫声在黑夜格外刺耳。
先前还迟疑的几人,听见尖叫声,表情变了。
也是担心她出事,先前磨叽的开门动作快了不少。
阿米娜率先跑进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对男女抱在一块的画面。
男人背对着她,但不论身高还是体型,都跟心上人酷似。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叶穗前脚还跟自己说,最爱她丈夫,不会跟她抢贺佑。
也试图撮合他们成男女朋友,这么率性坦诚的人,怎么会大晚上跟贺佑幽会。
深觉背叛的她,脑袋过于混乱,眼泪在眼眶打转,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其他人见这一出好戏同样呆若木鸡。
但身处漩涡中心的叶穗好像刚看见大家似的,将四分娇羞、六分疑惑的神态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们怎么来了?”
见阿米娜眼泪都流出来,更加确定她是被人坑了,为自证清白把江潮身子转移,面颊带笑解释着,“今晚时间太短,没来得及跟大家介绍。
这是我丈夫,江潮。
我跟他都在首都出差,他办完工作来找我了。
倒是大家,这么兴师动众做什么?”
刚刚她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时,窗户那冒出个大脑袋,竟是好些日子没见的江潮!
他麻利爬进来,看见躺在床上不着寸缕的贺佑后,可想而知是什么表情。
但他来不及生气,脱掉衬衣往他身上胡乱一裹,就不客气扔到床底下。
几乎刚做完这一切,门就被人撞开,如果中间有丝毫没赶上,就会出现二男一女共处一室,其中一男还是那种样子。
先前还在默默垂泪的阿米娜眼珠子瞪老圆,擦掉眼泪,发现面前高大英俊,同时面若冰霜的脸孔不是贺佑,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嗨,伤心的有点早了。
她听叶穗说过,她丈夫也是公安。
但说实话,都是公安,但她丈夫性子明显更加深沉,不容易被人琢磨。
尤其是那双眸子,黑白映照,像是幽深危险的湖底,蕴藏着难以言喻的风暴。
皮相的英俊,却无法让人忽略他周身灼人的压迫感。
先前闹哄哄,此时鸦雀无声。
江潮阔步上前,跟几人握手,“叶穗这几日承蒙诸位照顾,多谢了。”
“没关系,是我们打扰了你们,那什么叶穗,贺佑你没见到他吗?”
人家小两口久别重逢,这么好的气氛却被他们破坏,让他们代入一下,都要气到升天。
阿米娜退出去前,不放心的问了一下。
“他……”叶穗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打断。
江潮一脸正直回应,“我来之前见过他,他说今晚去找一个朋友叙旧,明早会按时回来。”
江潮长着一张浩然正气的脸,他一本正经的说这个,没人会怀疑。
纸条什么的,叶穗大致听了个明白,很生气是真的,但还是打好配合,“会不会是有人专门抓住空子,好让你着急?”
阿米娜点头,既然房间里没贺佑,那就证明他没危险。
会不会对方传假消息,只是为了让她破坏人家夫妻俩团聚,让叶穗对她有不好印象?
对,一定是这样。
都这节骨眼了,要还没怀疑人选,那她真是蠢蛋。
临走前再次跟夫妻俩道歉,“今天兵荒马乱,时间又晚,不适合咱们叙旧,等明天吧,我找个地方,叶穗你跟我介绍下姐夫,顺带为今天唐突赔罪。”
来时跟个炮弹似的,去时虽气愤,但脚步已经轻快许多。
房门被关,叶穗精气神也像被抽走了。
还未来得及松口气,灯泡下一个小山似的黑影就将她笼罩。
叶穗还不知用什么心情面对他时,身子已经被人扭转,紧接着后颈就被一只有力大手按住。
江潮钢筋般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