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窜上跳下,成功逗笑了叶穗,如她所料,叶穗碍于姑姑,不能拒绝。
但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性格,尤其看见江霞深吸口气,下定决心般要跟大领导坦白。
率先道好。
见识过她实力,领导对叶穗有滤镜,别人跟前能端架子,在她这不存在。
再说江潮跟他等级相同,人家掌握实权,前途无量,他自然要客气点。
叶穗将对面几人表情尽收眼底。
男人略带紧张,段苓胜券在握,姑姑欲破釜沉舟。
“事儿我清楚,先前姑姑就跟我说过,她不止一次夸孩子聪明有慧根。
就是我这两天忙高考,没来得及跟您回信儿,是我思虑不周,我该罚,既然来家了,中午都别走,吃顿饭好让我尽下地主之谊。”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江霞姑姑近况如何,崔彤也同她说过。
得罪人家没好果子,既然都要教,为啥不卖个人情。
再说,就算自己低头,对方能如愿,但这好处她不能便宜别人。
叶穗能说会道,一直在夸江潮姑姑,暗示她才是最大功臣,老领导看了下江霞跟气急败坏的段苓,心里也有了主意。
段苓没想到叶穗这么不客气。
但碍于形象,不能声嘶力竭去喊,人情到江霞头上就算了,另一个机会不能丢了,把儿子往前推推,皮笑肉不笑,“叶穗你看天赐……”
“段同志,我理解你望子成龙的心思,但孩子得因材施教,段烨擅长的,他未必擅长,我是真教不了。”
见她又张口。
叶穗浅笑,“孩子的成长就是探索发现的过程,您不能一直勉强孩子做不擅长的科目。
您也知道,我精力有限,都收进来,会影响其它孩子学习的。”
弯腰温柔询问,“天赐,你喜欢英语吗?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口语,盯你默写单词……”
卫天赐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她,学习干啥,他爸说了,孩子的天性就是玩儿,他得好好玩才行。
女人鼻子都快气歪了,一时间不知该骂儿子,还是诅咒叶穗。
叶穗摊手,“勉强他学不喜欢的,浪费彼此时间不说,对孩子也不公平,我教不了,您带孩子回去吧。”
话说的够直白了吧?
你啥心思,打的又是什么算盘,我能不知?
让我给你当垫脚石,你在做梦!
啥叫竹篮打水一场空,啥叫白为别人做嫁衣?
说的就是她啊!
当领导面儿又不能发作,黑着脸抓着儿子走了。
趁人没注意这边时,江霞将她拉到隐蔽处,面露羞愧不知如何开口,就算再完美的借口,都洗不清她贪婪本质,不然也掉不进段苓的陷阱。
“这事不怨您,想登上高位博个光明前途是人之常情,再说这段时间我闲,教一个还是两个没什么区别。”
“你月份还浅,过于劳累对孩子不好。”
“家里有磁带,我给录上,私下让他自己练习,平时检查纠正下他的发音,也累不成啥样,姑姑我清楚自己身体情况,每天就教二个小时,当打发时间了。”
知道她在宽慰自己,江霞又羞又愧的走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小孩威力同样不容小觑,段烨最乖巧听话,他就是来这学习的,多人或是少人,于他没影响。
李局长孙子就没那么懂事,爹妈没在跟前,爷爷奶奶骄纵,这娃有点叛逆,当着长辈怪懂事听话,但人一走,原形毕露。
仗着比胡玉州大两岁,一副大哥派头,不到半天,二人已经华山论剑好几回。
她终于知道,临走时老头欲言又止是为何。
家里狗子是最爱热闹,但见到他们都是躲着走,生怕被人盯上。
叶穗真是骑虎难下,只怪当时那孩子太有欺骗性,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但承诺了又不能反悔,她还好好教,希望这娃知难而退吧。
高干家庭生活不错,加上李源爸妈都在国外,能弄到好些国内没有的零食。
像酒心巧克力、曲奇饼干可乐之类的国内都没有的零食,他应有尽有,刚来就一个劲炫耀。
叶穗催他学习,这小子不情不愿来了,但没多大会儿,不是扔胡玉州铅笔头就是碎的橡皮。
一节课下来连两个单词都没学进去,好不容易到中午,李家保姆来接人了。
本以为能松口气,可这小子嘴上一直说叶家没意思,却赖着不走。
保姆阿姨也为难,知道叶穗身份不同,不好意思跟她解释,“局长夫人,别看他个子高,但在吃上面太挑剔了。
家里那么多好东西,每顿饭营养跟颜色都兼顾了,就这吃饭跟吃药似的,塞不进嘴里。
别看他个头高,但肉没多少。”
叶穗被人称局长夫人,吓得赶紧摆手,示意她换个称呼。
听二人喋喋不休,公子哥脾气上来了,不耐烦推阿姨出去,“都说不回了,你咋还这么啰嗦?”
胡玉州朝人露鬼脸,“补课都结束了,你不是说我家小,空气不行,还有狗屎味儿吗?嫌不好就快走啊!”
这俩人都是不吃亏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