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骂已经过去有些日子了。
前段时间方婆娘还老实点,最近几天没被捶打,有点死灰复燃的意思,她还是不想放弃房子,近几日每天徘徊在老爷子门口。
想折腾榛蘑大婶儿抢回房子,当然怕被“六大天团”抓住,她都是打游击的。
巧的是,正从窗户往里张望呢,肩膀被人拍了,以为被人抓住,又缩脖子,又想求饶,但求饶声儿还没开口,沙哑冷漠的男声先一步传来。
“你不好好照顾人,在外面贼眉鼠眼做什么?”
这不是老太监义子声儿?
来人个高剑眉星目,气势威武,他不是电视上那种英气正经,仔细看带有些精致。
不过这人阴狠,冷漠,导致旁人第一时间忽略了他的外表。
这义子不是常人,以前她见过这人同不少流里流气的混混谈话,看样子还是领头的,她隐约听过两嘴,这人干得事儿,好像见不得光。
雇主身份可怕,按理说保姆不敢苛待老头儿,但谁让父子俩关系水火不容,每次见面,他们都得吵架?
老太监虽然老了,得病了,但倔得厉害,似乎不想让人同情似的,压根没跟孩子透露过。
偏他一走二三个月,就回来住一晚都要闹得不欢而散,久而久之,她胆子就大了呀。
“家里挂什么白对联,晦气!”
邓林年纪不算太大,眉头中间一直紧皱,好像永远有烦心事,看见门口挂着不吉利东西,撕扯下来。
方婆子看见他,脑海窜出一个大胆想法,叶穗背景深,闺女还不让自己跟她硬碰硬,是斗不过她。
但她能力不行,不能借刀杀人?
在对联都撕扯后,她不停擦泪,见男人不高兴盯着她,还哭出声儿来。
男人意识到什么,声音像裹着寒冰朝她袭来,“到底怎么回事?他人去哪儿了?”
婆娘哇的一下哭了,“东家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受了天大的委屈啊!老爷子命不好,没等到你已经一命呜呼了。
可怜你们父子生离死别,就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老天咋这么不长眼啊!”
她边哭边偷看对方,本以为二人关系不好,得知他死讯时,对方会没太大反应,甚至拍手称好,谁知那么可怕阴狠的人,在得知消息时,竟有点愕然。
神色中还有些难过,似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回事?”
女人想报复叶穗跟抢了她房子的邻居,少不得添油加醋,说是邻居女人见有利可图,故意挤走自己,接手了照顾老人的工作。
还哄骗弥留之际的老人,把房子转增给她,又说叶穗为富不仁,仗着背景深厚,就给女人当保护伞,在老人没死的时候就控制着老人。
虐待老人致死不说,还把老头以前留下的值钱的东西,全都搜刮走啦!
最后就连老人死了,丧事都是她们操办。都不许自己通知他这个儿子!
女人都是将话深加工过的,她对二人怒气已经到达顶峰,告状时带有真情实感,对方也没怀疑。
他一拳砸破了玻璃,再缩回手时,拳头鲜血淋漓,她看着都疼。
“那人是谁?”男人面色不快。
“是叶穗……”
…………
“阿嚏!”
叶连山夫妻把人送到火车站台,一个劲叮嘱杜三照顾好他们,此时他脚下不少行李,除了这次需要的资料跟配件外,还有准备的吃食。
见叶穗打喷嚏,李红英懊恼不已,“来得太急,都没拿厚衣服,要不还有点时间,我跟你爸去给你取衣服?”
“妈,我不冷,再说真要冷了出去也能买,你给我带着布票跟钱呢!”
“那妈就不担心了。”叶穗那口气还没松,又见他道,“书本也替你装上了,快考试了,到外面别松懈,加把劲。”
“好!”
叶穗也不觉得烦,知道她是不放心故意这么絮叨,抱了人一下,示意他们在家好好的,直接上了火车,她看出来了,反正不上车,二人不会回去的。
劝他们走后,叶穗又在四处张望,都跟江潮说过今天会走,这人真的不露面不送行。
不送就不送,谁稀罕他啊!
但此时她不知的是,此时有三人也在人流中奋勇向前,火车马上就要出发,再不快点赶不上了。
这三人分别是江潮、冯飞还有一个面相老实的中年男人,不过他不是公安,而是受公安保护跟监视的罪犯。
新中国成立到现在,共和国从不缺间谍特务,有弯弯的,还有克格勃那种特工组织,好些人被公安发现,扭送到监狱,有的则跟正常人一样,潜伏在群众中。
这些组织考虑到他们今后执行任务的需要,让他们学习了一些技术。
像是车、钳、刨、焊、木瓦土木设计、机械设计之类的,都各有精通。
虽然被控制在监狱里,但国家会根据他们履历跟技能,组建成一个机修小队。
这次江潮出来为啥带冯飞,一来是内奸没找到,二来也因为消息隐秘,不能被外人得知。
前段时间国家耗费三十多万的外汇,从国外购进一台精密专用机床,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