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跟现实不符。
这丫头完全超出她的判断。
先前的计谋全没派上用场。
她要是提前打听下,也不至于这么被动,毕竟江潮小姨也是她的手下败将,跟她取取经,不就没这么轻敌了?
可惜她被外界消息迷惑,认为叶穗毫无威胁。
最后轻易被碾压,也是情理中的。
丢人归丢人,工作还得照做,顶着她似笑非笑的目光,硬着头皮商量去领奖的事。
“抱歉,这次表彰会,我们不再参加,劳烦你回去跟领导说一声,如果觉得给小孩儿、狗子颁奖是不太拿得出手的事儿。
不举行就行,何必让不负责,还专门给我穿小鞋的工作人员经手?
我这人好说话,但不代表没皮没脸,硬爱往前凑,这下马威给谁看?”
在她抽抽的表情中,留下狠话。
“所以,我们不参加了!”
温琳琅知道颁奖的事,还想跟亲哥去瞄上一眼,没想到这么长脸的事儿,人家说不去就不去啦?
面上不显,心里却翻腾的厉害。
叶穗轻飘飘一席话,似棒槌,梆梆绑砸女人头上。
把她敲的头晕目眩。
这次牵扯到温家,表彰也是温首长提议的。
市里重视程度非同小可,她只是小负责人,利用职权刁难,让叶穗知难而退,好给侄女让路。
谁知稍微过火儿点,她撂挑子不干了?
再说,她也没吃亏啊。
“别生气啊,就是针鼻儿大小点事儿,您咋还真记恨上了?快别耍小孩子脾气,那边人还等着呐。
再说,您看孩子穿得多齐整利索,眼里又都是急切,您自己不在意,总不能让孩子失望吧?”
胡玉州一蹦老高,“你别离间我们,我才不会失望!”
女人不在意他,紧盯叶穗,见她面上恍然,似是听进劝告,终于松了口气。
可惜,心还没落回肚子,对面姑娘就拍手了。
“针鼻儿大?你在说我小心眼?
您这一说,还真提醒了我,领导们到时间找不到人,再被某些有心人士挑拨,会以为我没教养,不把表彰会放眼里。
这哪儿行。
我得写封信,把来龙去脉写清楚详细,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我这人严谨,不会夸张一分,也不会隐藏丝毫,哎呀呀,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叶穗说完,人群哄笑。
就连那些压着犯人,一脸浩然正气的公安,此刻都笑得东倒西歪。
宋兰枝孤立无援,跟缺水的鱼儿一样。
张嘴又闭住,闭住又张开。
说来也巧,这节骨眼上正好看见侄女,她像见到救星一般,把人拉来。
江老爷子虽不怎么待见自己,但他疼爱侄女啊,把人推到老爷子跟江远跟前,让二人给她做主。
转移了矛盾,就拿手帕开始擦泪。
叶穗这会儿才有机会,打量传说中的未婚妻长啥样。
姑娘家穿着文工团衣裳,柳叶眉,大眼,小嘴,身高不低,快有一米七,因为是眉毛又细又弯,颇有种古典美女的意味。
这副长相如果身材再娇小些,令人怜爱到极点。
也不是说人家个子高不好,这姑娘身材特好,长腿、细腰,最惹人注意的是她鼓鼓的胸口。
姑娘过于丰满,搭配个子高些,就有点违和。
可能她也困扰这点,平时都是弯腰驮背,少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挺拔。
女人跟男人的关注点不同。
这个年代妇女还没解放天性,不会欣赏曲线的美丽,但叶穗,真的好眼红啊。
瞪了眼还不在状态的江潮,走了。
她走后,温琳琅跟着追去,跑两步后,又赶紧把捧着的盒子转交给江家人。
这一家糊涂账不少,一会有的闹腾呢。
果然,叶穗前脚一走,他爷爷就喊江潮过来,说是要介绍魏悦给他认识。
老人性子执拗,人又古板,他虽然在儿媳挑拨下,对叶穗没多大好感,但这并非是他反对二人婚事的缘由。
在他眼里,军人的承诺,责任,才是最该考虑的。
一个孤女,即使有叔叔婶婶照拂,那也是浮萍。
他们家不能背信弃义。
“江潮?”
见他原地不动,老人口吻又严肃了几分。
“我跟诸位早就没关系了,此次前来,全是为了抓捕犯人,执行任务,请不要打扰我执行公务!”
说完这些,一个字都不想浪费,往前推了赵维一把。
“任务完成,收队!”
公安们气势高昂,收队离开。
市局领导指挥不了刺头儿,又不知怎么让江家人看开,劝解的话像在嘴里炒了几遍,还是吞了回去。
悻然离开。
“这都是什么事啊!老爷子您要是不想承认婚事,那咱就早点断了,别让我侄女成笑话儿。”
宋兰枝连丢两回脸,此刻捂脸假哭。
“你别急,只要我活着一天,这婚事他就做不了主!”
一拍桌子震掉了叶穗留下的画,锦盒打开,一幅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