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叫小孩儿闹,江家乱成一团,江潮先前一直误会江奋发就是潜藏的右护法。
以为炕洞里烧的是她,认为对方要趁着今日完成火祭。
在拉铁门时他脑袋已经处在麻木状态,猛不丁跟个脑袋对视上,一瞬间天旋地转,像被人捏住了喉咙呼吸不上来,还是周站长跟来,及时掏出里面烧着的猪头。
不停跟他说不是人,这才唤回他几分理智。
江潮脑袋塞进胳膊,大口喘息。
江奋发趴在炕上双手铐在后背,起不来也坐不下,双腿发力依旧徒劳,就像被掀翻的乌龟。
此时边喊冤枉边叫苦,“就是偷拿个猪头,犯不着让公安来抓我吧!”
还派江潮出动是不是太大材小用?
为啥今天这么早跑回来,还不是因为站长说他这半年辛苦,特地奖励他猪头,还让张钊来叮嘱他,说怕同事见到只他分了猪头,心里不舒坦,让他躲开人提前回来。
周站长面露惊讶,“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人跟你说这个,今天我都没看见张钊!”
至于为何炕火会有猪头,是江奋发媳妇正在烧猪毛,猛不丁听见敲门声乱了心神,着急开门才掉进去。
萧瑟冷风从大门吹进,火苗腾地窜起,冷热交替中,江潮的脑子终于清醒了几分。
他早该想到的。
对方既是高智商犯罪,能找到那么忠心的替罪羊,眼下见他来了又怎会不提前做好准备?
爱占小便宜,为人还贪婪的江奋发,就成了他新的挡箭牌。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如果不涉及叶穗,又或者说他今天跟那人打过交道,江潮都没那么容易上当。
可偏偏是叶穗啊!
是他失而复得无比重要的叶穗!
“不好!”
叶穗猛地跳起猛地朝外奔去。
窜出院子时为时已晚,在相隔不远的地方,浓烟窜起火光照亮了黑的跟墨汁似的夜空,北风呼啦啦的刮,几人甚至能闻见弥漫在空气中的焦糊味儿。
三个孩子年龄小不懂大家为何沉默。
甚至一贯笑眯眯的爸,艰难弹跳出来,都面容严肃。
“妈妈……”
年龄最小脸蛋粉扑扑的小女娃眨巴着眼睛,手指指向东方黑色夜空。
“着火了呀!”
那是粮站方向!
…………
粮站是重要民生保障,是国家百姓的粮袋子,一旦着火粮食烧成灰烬,百姓的肚皮怎么办,社会的稳定要怎么保证!
好在当初粮站选址时就考虑到一些意外情况。
选择了优越的地理位置。
黑夜里,发现粮仓着火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采取了灭火措施,但是人少加上粮食多,对方还泼洒了易燃的高浓度酒,火势并不容易扑灭。
江潮他们赶到的时候粮仓顶部已经被烧着了,苏氏粮仓哪里都好,设计合理防潮防虫但因为其木质结构,也导致在着火后,蔓延速度极快。
好些人不断咳嗽着还往里面拎水。
王森在看见队长来后跟他报告了一下今晚情况,但事发突然,现在还不清楚幕后黑手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江潮在人群里到处寻觅。
看见了跟背对着火光,跟他直视的男人,不顾同事的焦急神色,三两下把人控制住。
他浑身是酒味,神色也有些不正常。
这会被他按在地上,脑袋后背被他膝盖压着还桀骜不逊,“江潮你输了,哈哈哈你们公安输了!”
周站长也意识到放火的人是他,错愕不解再到愤怒,“你疯了吗?你在粮站工作这么多年,粮食有多重要你不清楚?为什么要放火烧粮仓?”
一路跑来,想到很多人选唯独没怀疑他,甚至是在江潮跟他分析时,他都觉得江潮说错了。
张钊从他爸手上接的工作,兢兢业业,从不偷奸耍滑,有忙必帮,这样的人背地贪污粮食,还是邪教成员,谁信?
“呸,你装什么装,那天你跟叶穗的谈话我全都听见了,你不早就怀疑我了吗?不然怎会第二天就把江潮带来!
他就是抓我的,既然我逃不了,为啥不干脆拉大家一起死!粮仓烧了,那一个仓就两千五百吨粮食,到时候,你也逃脱不了枪毙结果。
我要让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你,你,我今晚才知道是你在背后捣鬼,怎么会去请江潮来抓你,要是你不暴露,我们都会以为江奋发才是背后之人。
是你做贼心虚,主动跳了出来,你你……”
周站长人上了年纪险些承受不了这种刺激,捂着胸口大口喘息。
张钊扭曲的笑容淡去。
什么意思?他们不知道?
江潮没给他懊恼机会,一拳砸在地上,跟他脑袋堪堪闪过,“叶穗呢,你把她弄到哪儿了?”
提起这个男人脸上重现得意,他们教会虽然被打击,教主被抓,教众四散,但在这场跟公安的博弈中,他还是赢了!
男人以屈辱姿势在地上趴着,笑容却无比疯狂,“你猜不到,你永远猜不到她在哪儿,江潮你还是输了,我要让你看着她的尸体。
在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