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鱼儿在冬日的暖阳里,闪闪发光,叶穗这技术还没退化,不到十分钟。
两条巴掌大的鱼儿已经被扔在枯败的草地上。
她没停,继续垂钓。
半个小时,已经有七八条或长或短的鱼儿,在岸上蹦跶着,这才收手。
她砸晕鱼儿,开膛破肚,点火烧烤时。
小跟屁虫玩心大发,拿着她简陋的钓鱼工具,有模有样的钓鱼,想也知道水平不行,她鱼都烤好了那边还没任何收获。
“别浪费时间了,你没经验钓不上来,不是饿了?这鱼肉凉了可不好吃。”
叶穗做的烤鱼,只能保证熟了。
表皮黑,但好在河鱼细嫩,又在上面撒了一些花椒粉跟盐,味道还算可以。
他饿的厉害,脸都埋到鱼里了,叶穗没动口,先把鱼肉撕下来放凉,挑出大刺儿,放在手心让黑虎吃。
八条鱼,连带已经发干发硬的饼子,二人一狗全包圆儿了。
吃饱喝足,阳光晒得人暖洋洋,可能是地方过于空旷,看不见危险,也可能是有叶穗保护,降低了防备心。
他捡着棍子嘿嘿哈哈时,斜地里钻出几个人影。
像是已经盯了他们挺长时间,来人冲过来后,二话不说就抱起他狂跑。
叶穗去追,也被人拖住,本来狂追对方的黑虎看见叶穗有了危险,毅然回头,露出森然尖牙扑咬上去。
这也是它第一次这么凶猛。
力道,准头,不愧是狼狗。
拖行她的男人小腿都要被咬穿了,不得已才放开她,黑虎甩着脑袋将他拖行好远,对面几人不敢上前了。
叶穗掏出棍子,跟黑虎配合,一时间还维持了微妙的平衡。
“人我们带走了,要是你识相些,不管闲事,不纠缠,咱先前的事一笔勾销。
要是冥顽不灵,小心你跟你的狗子,走不出申城!”
男人扶着地上捂着腿大叫的男人,一脸阴鸷。
临走前,还往地上扔了两条小黄鱼,“这是封口费,足够顶得上你的损失了吧?
我丑话说前面,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也不看地上的叶穗,扶着同伙走了。
直到人走后,她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跟瘫泥似的坐在地上,抱着黑虎忍不住的颤抖。
说实话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危险,但是生死关头,没人保护,还是头一次。
黑虎嘴角都是血,没有舔她,但是任由她抱着脖子,两只眼炯炯有神盯着远方。
虽然害怕,她还是捡起扔在地上的两条小黄鱼。
“不问就不问,老子就是想发个财,但没想把命给丢了,你们愿意咋折腾咋折腾。”
叶穗抽泣着把金条贴身放好。
打着哭嗝,不知是在跟黑虎说,还是在自我规劝,“我还有事业要拼搏,有爹妈要养活,还有江潮没钓到手,一个不沾亲带故的人,我管他做什么!”
黑虎没回应她,只用它温暖明亮真诚的目光依恋的注视着她。
…………
小胖墩被人抱走后,一直拳打脚踢。
对方没在意他这点力道,把人塞到车后座上,直接开车。
胡玉州哇的大哭,不用说,这些人肯定是他后娘的人,他们要取自己的命了。
不过那些人没捂他嘴,也没绑着他,任由他吵闹,拍窗子,似乎不把他这点反抗力道放在眼里。
一想到快要被割掉舌头,挑断手筋脚筋被人扔到黑煤窑里,小家伙哭的凄惨。
“好了,脑袋都要被你吵晕了。”
就在他快要嗓子喊哑时,副驾驶上,一个严肃同时带着无奈的男声响起。
小家伙没听,眼泪跟泪珠子似的往下流。
都快没命了,还不能哭哭,发泄下心头恐惧?
但是哭着哭着,大人们无奈又好笑的劝慰声传来了,直到这会儿,胡玉州混沌脑袋终于有点清明。
挤着泪花儿,看见那张熟悉面孔。
这不是他那个死去的老子吗?
等等,不是说,他已经在边境那边死了吗,咋,还在自己跟前?害怕是错觉,他使劲揉揉眼,再睁开时,人还在,不是幻觉!
小家伙一下扑了上去。
这几日受的委屈、恐惧此时全部爆发,揽着亲爹的脖子,眼泪都快打湿他衣裳了。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光华给儿子拍着哭嗝,简单跟他说了下,他这次不是在边境那边倒腾东西。
也是他倒霉,刚拉了货,就碰见边防战士跟一堆走私国宝的盲流还有特务交战。
他受了波及,受伤严重,但手下的人以讹传讹,传到这边时,已经说他死了。
等他伤稍微好些,那边风声也没那么紧了,才辗转回来,说起来多亏这个误会,他才能看清身边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爸,我后妈想要我命!”
父子温情时间过去,小家伙这才想到自己的委屈,鼻子一酸,开始告状。
胡光华摸着儿子消瘦了不少的小脸,点点头,“她以后都不会了……”
小孩子不明白父亲语气里的冷酷跟无情,知道安全了,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