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去问。”罗小佩说完,转身小跑着下楼。
薛桦琳就在隔壁,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见罗小佩走后,她才来到阿七的房间,看着他的脸说道:“我能猜到你想做什么,但是值得吗?”
阿七皱眉看向她,脸上尽是疑惑,反问道:“那你觉得什么事才值得我做?”
这句话一出,薛桦琳反被问住了,她很感惊讶,但更感不值,即便刘威是被冤死的,她也觉得不值得阿七去冒险,因为只要阿七展露一点之前的本领,薛家、黄哥的剑锋都会指向他。
“你若遇不测,我、无尘子师徒,甚至我干爹都会有危险……”
“可刘威之死由我而起,他再怎么下贱,那也是一条命!”阿七打断她的话沉声说道,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薛桦琳会说为了刘威不值得。
薛桦琳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你痛恨他们,我们可以私底下给刘家一笔钱,但是你要去为他报仇,我绝不答应!”
阿七诧异地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很冷血、很无情,刘威此事,皆因自己,如今他死了,给再多的钱又有何用?他也忽然明白她和自己理念的分歧所在:她只为自己复仇,而自己拜无尘子为师以来,似乎有更大的抱负。
“我要做的事,谁都拦不住!”他丝毫没给她留情面,说罢目光坚毅地看着她。
“你……”薛桦琳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一跺脚,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阿七深吸一口气,慢慢坐下身去,虽然和薛桦琳意见不合,但此事一定得计划妥当,否则将万劫不复。
不多一会,罗小佩去而复返,并将打电话得到的信息反馈给他:常虎说这案子是由程辉一手操作的,到现在消息也只在小范围的警察圈中,更别说去查看尸体。
阿七听完,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苦思。
刘威其人并不坏,死得有些可惜,此事因我而起,那就因我结束吧!他看看天色,找出此前穿过的衣服和帽子,整整齐齐叠放好。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薛桦琳再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午饭时,她看都不肯看他,阿七也懒得理她,甚至心生“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想法。
无尘子看在眼里,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打算问他们为啥闹别扭,在他的认知中,美女就得配英雄。阿七天赋异禀、是英雄没错,薛桦琳貌若天仙,只有阿七能配得上。
范勤哲却记在心上,饭后叫去薛桦琳问了个清楚。
薛桦琳把事情经过说于干爹,又说出自己的想法,在说阿七固执己见时,忍不住眼泪打转,抽噎着说道:“干爹,我这都是为他好,怎么现在感觉他把我当成了仇人?”
范勤哲赶忙安慰她道:“小琳,这个阿七做得确实不对,去为刘威报仇不值得。刘威为众人安危做出了牺牲,以后只要好好对待他的家人就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他偏偏不听。”薛桦琳一脸无奈。
“唉,这孩子,我去说说他!”范勤哲说着就要出门。
“干爹,还是我去说吧。”薛桦琳忙拦住范勤哲,继续说道:“这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干爹,你千万不能泄露半点!”
“我知道。”范勤哲肯定地回道。
再次来到阿七房间,薛桦琳费尽口舌试图说服他放弃,可阿七决心已定,任由她如何劝说都不为所动、甚至正眼都不肯看她。
眼见他心如铁石,薛桦琳尤感无奈,她想到了无尘子,心想阿七最是尊敬师长,只要师父无尘子肯劝导,他就会放弃。
如此想过,她来到无尘子的房间,见他正在打坐,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师父,有件事我必须给你说清楚。”
无尘子微微一笑,眼都未睁地问道:“是致远的事吧?”
“啊?你都知道了啊……”薛桦琳先是一阵惊讶,转念间想到人家可是修行几十年的道长,精通八卦易经、又会察言观色,道行非浅,遂接着说道:“那你正好劝劝他。”
“那是你们小两口的事,贫道怎好插手?”无尘子依然笑说道。
“啊?你说什么呀道长?”薛桦琳听到这话,脸红到脖根,急忙解释道:“是阿七,他要执意为刘威报仇!”
“嗯?”无尘子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停止打坐,睁眼问道:“怎么回事?”
薛桦琳只好把阿七跟踪刘威、转而跟踪秃头男、在出租屋内杀了三人、今早警察带走刘威并按个畏罪自杀罪名的经过讲给无尘子,然后接着说道:“师父,我知道他最听你的话,为一个不想干的去报仇,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无尘子听完,“哈哈”大笑几声,说道:“这小子是个真男人!”
听着他对阿七的盛赞,薛桦琳一下子懵了,本想让他规劝的,怎么反而是赞赏呢?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说替人家主持公道便言出必行,这样的人可不就是真男人吗?”无尘子反问道。
“啊?”薛桦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以我之见,此时你万万不可劝他。”无尘子接着说道:“刘威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