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刘威的事,三人来到路边,准备打辆车去工地。不过,还未等他们打上车,一辆黑色小轿车驶来,停到酒店门口。
“是张县长的车子。”罗小佩认出了车子,低声说道。
薛桦琳看看阿七,本想着去趟工地回来后再找他的,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找到这里。
“走,去会会他!”说罢,她转过身走向酒店。
恰好张文山下了车,见到薛桦琳的那刻,他愣了一下,“你是薛……”,但话只说了半句便没了下文,这人看身影和薛桦琳实在太像,可仔细打量的话,又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罗经理,薛总有消息了吗?”张文山看向旁边的罗小佩问道。
罗小佩看一眼薛桦琳,然后摇了摇头。
“唉……”张文山听罢,长长叹口气,准备坐上车返回。
“张县长!”薛桦琳忙叫一声,现在虽然还不能公开身份,但是很有必要和他谈一谈。
“嗯?”张文山一只手扶在车门上,满脸疑惑地看向她,“你认得我?”
“当然,你是一县父母官,我们来这肯定是做足了功夫了。”薛桦琳笑说道。
“你是?”张文山疑问道。
“哦,我们是范勤哲叔叔的亲戚,我叫范丹雪,这位是我哥哥范致远。”薛桦琳介绍着,来到他身边,接着说道:“张县长百忙之中来这,为何不进去坐坐?”
“唉,一言难尽啊。既然薛总不在,那我先走了。”张文山说着就要钻进车子。
“张县长且慢!”薛桦琳再次叫住他,然后右手拉着车门,左手指了指阿七,笑说道:“薛总是没回来,说不定我们范总可以接替呢。”
“什么意思?”张文山听得,眉头骤然皱起,脸色不悦地反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请张县长到里面说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薛桦琳仍然笑说道。
“张县长,这位是我们老范总的侄子,也是我们酒店的总经理,他可以全权代表老范总!”罗小佩指着阿七插话道,之所以说阿七,是因为他的确能代表老范总,还能代表薛桦琳。
“哦?”张文山上下打量一番阿七,眉头皱得更紧了,此人似乎很熟悉,但又觉得从未见过。
“好!”他简单回复一个字,然后关上车门走向酒店。
“张县长,咱二楼请!”薛桦琳忙在前引路,领着他来到二楼的会客室。
等几人坐定,罗小佩倒上茶水,张文山率先开口问道:“罗经理,怎么一夜之间酒店又换了人?老范总这是唱哪出?”
罗小佩笑笑,将薛桦琳他们化名来投靠范勤哲的事讲给他,当然,她不会傻到说眼前两人就是薛桦琳和阿七,只是把范勤哲的任命重复一遍,又说了些两人确实是兄妹的话。
“哦,原来如此!”张文山明白后,目光看向阿七,问道:“既然两位是老范总的侄子,那来仓木县所谓贵干?”
“当然是为了新城区建设。”薛桦琳自始至终都带着微笑,但她说出的话听起来却很不友好。
“嗯?”张文山嗅到了一丝危险,薛桦琳被薛家软禁又放走的消息他也听说过,这段时间他每天都会亲自来过问她的下落,但得到的依然是没有消息。眼下忽然冒出个范家兄妹,看情况是要强夺薛桦琳的成果。
“我警告你们,新城区可不是你们想去就能拿去的!”张文山拉下脸,毫不客气地说道。
“当然。”薛桦琳淡淡回应一句,“可薛桦琳那妮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得来的。”
她这么说,其实是在为张文山传递一个信息:薛桦琳暂时回不来了,而且她知道薛桦琳的下落。
“嗯?”张文山“噌”地站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范丹雪”,神情极为复杂:惊讶中带着丝惊喜、疑惑中又有难以置信。
如此约莫十几秒,张文山忽然笑了笑,坐下身去,说道:“好一个范丹雪!”说罢将目光看向罗小佩,“罗经理,我想和范家兄妹单独聊聊。”
罗小佩明白话中之意,不等薛桦琳开口便自行退到门外。
“两位,你们谁能做得了主?”张文山一改之前的强势,语气变得缓和下来。
阿七已经从薛桦琳的话中猜出她有意透露自己的行踪,索性冲薛桦琳扬扬下巴,说道:“张县长,我虽然是总经理,但她才是……”
张文山会意,目光看向薛桦琳,笑道:“范总,是不是该透露点薛总的消息了?”
听他果然听懂了自己刚才所说的意思,薛桦琳暗松一口气,点下头说道:“她暂时是回不来了,可能得半年,也可能得一年。不过……”
说到这,她故意卖起了关子,笑了笑不再往下说。
“不过什么?”张文山急忙追问。
“我知道张县长是可靠之人,但我还是得问一句:县长能否替她保密?”薛桦琳忽而正色道。
“当然!”张文山也很严肃地说道:“我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人情世故没经历过?”
“说得好!”薛桦琳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道:“话接上题,薛家妮子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兄妹接手继续新区建设。”
从昨天到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