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偷听也不是办法,时间一长肯定惹人怀疑。阿七心里暗思。
正想间,听秃头男在问老板包厢有没有人,在得到没人的答复后,两人向后走进包厢。
阿七闪身过去看了一眼,包厢外墙后面恰好有一条小路,此时行人不多,如果将耳朵紧靠墙壁,一定能听到他们谈话。
转身来到小路,他不由地笑了,世上巧事莫过于此:包厢后墙上居然有个小窗,即使常人也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刘大哥,现在你可以说说发生啥事了。”秃头男说道。
随后,刘威把他在酒店拒绝给范勤哲亲人做饭、要求涨工资,不想却被范总的侄子范致远给炒了鱿鱼的事讲出来,讲完反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我叫杨清,刘大哥,你说的范勤哲的亲戚都是些什么人?”秃头男说了姓名,接着问道。
“哦,他们有几个人我不知道,但范勤哲的侄子人高马大的,二十七八岁。哦,对了,那小子力气不小,和你刚才攥我手腕的力道差不多。”刘威说道。
秃头男杨清“嗯”了一声,听声音应该是从衣兜里掏东西,随即听他问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啊?这不是阿七吗?”刘威惊讶的说道,看样子是杨清掏出了一张阿七此前的照片。
听到这,阿七心里不由警觉起来,自己伤痕消失的事没人知道,但他们拿着以前的照片找自己,此事绝不能掉以轻心。
“就是阿七。”杨清说一句,接着再问:“对了刘大哥,你既然知道阿七,又说范致远那小子力气挺大,你认为和阿七相比,两人谁更大?”
“哈哈,你搞笑来的吧?那小子怎么能跟阿七比?这么说吧,那小子的确有点力气,但在阿七面前,就好比蚂蚁遇到大象,分分钟都能被踩死!”刘威没好气的说道,把现在的阿七贬得一文不值,而可笑的是,两人其实就是一个人。
阿七笑了笑,幸好被师父治好了伤,否则现在一定不敢如此抛头露面。
“哦,是这样啊。刘大哥,来吃菜。”杨清说道。
接下来,两人开始吃饭、喝酒,时不时聊几句,不过都是关于阿七的传说。
但刘威似乎并不傻,问得多了,也会问几句为啥要提及他,杨清对此只说是好奇,因为都是江湖传说,没有亲眼所见。
阿七听着,心里更加肯定刚才的想法:这般详细地打听自己,其中一定有鬼!
“刘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正思索间,听杨清问道。
“还能有啥打算?再找个工作吧。唉,杨老弟啊,你说你为啥要害哥呢?”刘威说话有点大舌头,明显不胜酒力,而杨清则完全听不出有喝酒的迹象。
“那小弟在此给你赔不是了!”杨清说完,“咕嘟”一声,应该是喝了一杯酒,随后听他接着说道:“刘大哥,你想不想报仇?”
“啊?”刘威惊讶地高呼一声,似乎并没有过这种打算,“杨老弟,你这话是啥意思?”
“哎呀我的刘大哥,范致远那小子害得你丢了高工资的工作,难道你不恨他?就不想报复他吗?”杨清低声说道,言语中带着试探。
“杨老弟啊,有错在先的人是我,我就是再混,也不能干这种事啊。再说老范总待我不薄,范致远那小子虽然是老范总的侄子,但人家毕竟是亲戚,这事我做不出来!”刘威言语有些含糊的说道。
阿七笑笑,之前就想过,并不是真要开除刘威,只是想用他引出秃头男。听到这话,阿七放下心来,果然刘威只是被人利用了。
“要不说还是刘大哥你人好呢!”杨清接着又做起了刘威的思想工作,说现在干厨师的,谁不得养活一大家子人,在龙兴时一月三千多可保一家无忧,可出了龙兴,哪家酒店能给出这样的高价,届时再无眼前风光,还不是范致远害了他。
阿七听在耳中,直恨得牙痒痒,是你的馊主意害了人家,现在却反来诬陷自己,真是可恶至极!
刘威原本还把错归在自己身上,但经杨清的一番洗脑下来,他终于动摇了,反问起该怎么做。
“这好办……”杨清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有一帮小弟,个个都是好手,明天你去找那小子,就说你知道错了,想请他出来吃个饭认错,然后我让小弟们帮你出这口恶气!”
半晌不听刘威说话,想必是他在犹豫不决。
果然,杨清以急不可耐的口气说道:“刘大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管他委屈不委屈呢!”
“好吧。”刘威终于答应下来,“但你们出手轻点啊,教训一下他就行。”
听这话,他似乎还是不太愿意这么做。
“为什么?”杨清不解的问道。
“唉,老范总待我不薄,自他儿子死后,就无依无靠了,后来薛总为他报了仇,认了干女儿,原本以为有人能为他养老送终了,谁知道现在薛总也没了音信。他是老范总的侄子,可以说是唯一能指靠的养老送终的人了,万一再被你打残,老范总以后该怎么办啊?”说着,刘威竟然抽泣起来。
阿七听罢,心里亦是感慨:此时能为范勤哲着想,看来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