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桦琳忽然觉得说出来怕解释不通,遂微笑道:“没事,你也去休息休息吧,天黑下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好!”阿七应一声,站起身来走出房间,来到玄静师兄的房里。
等他出去,薛桦琳慢慢坐到椅子上闭眼沉思,阿七脑海里存留被劫持的意识,说不定就有被劫持的经历,但他的那身本事又是怎么来的?他曾说过是从一家拳击馆逃出来的,难道本事是在那学的?可是他脑后的铁块又是谁安放的……
一连串问题涌上脑海,薛桦琳慢慢弯腰抱住脑袋,她自称聪明过人,但这些问题她实在想不通,而且半年过去了,除了想到从失踪人口里查询阿七的身世,直到现在再没有做过一件和他有关的事情,她内心深处觉得很对不起他。
“对不起阿七,是我想的简单了。不过也请你相信,我一定会帮你找回自己!”薛桦琳望着房门自言自语地说道。
见阿七进来,玄静道长忙问道:“师弟,薛女居士那边还好吧?”
阿七点下头,笑着说道:“咱师父出马,当然是马到成功!对了师兄,你跟着师父那么多年,知不知道他老人家还有哪些本事?”
“这个吗,实不相瞒,愚兄实在愚钝,师父的本事只学了不到一成,他还有哪些本事,愚兄真不知道。”玄静道长苦笑道。
无尘子曾当着阿七的面说过玄静道长,说他天性愚钝,药王殿的医术博大精深,但他总是不能领会。因而听玄静道长这么说,阿七急忙笑道:“师兄,你能不弃于师父,愚弟自当把你们当作家人对待,以后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玄静道长“哈哈”一笑,说道:“师弟,你能这么说,愚兄当然高兴,但愚兄同样希望你能把我们药王殿发扬光大,将悬壶济世传承下去!”
嗯?阿七惊讶地看着他,心里好大一阵自惭形秽:自己是答应过师父好好学医,不过从这些天的经历来看,自己给药王殿带来些什么?好像一点好处也没留下,反而差点带来灭门之灾!
“师兄,我知道怎么做了!”阿七惭愧地说道,尤其是拉着八十多高龄的师父跟他奔波,的确太过危险,而且这几天,他根本没有复习医术知识。
玄静道长盘膝坐到床上,又对他说道:“师弟,你虽刚入我门,但愚兄知道以后药王殿掌门非你莫属,所以只要你开口,愚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师兄,你……”
“师弟不必多说,愚兄也有自知之明,但只要能完成师父愿望,愚兄愿鞍前马后效劳!”玄静道长打断他的话,一脸严肃的说道。
阿七看着他真诚又坚决的脸色,只得点头说道:“请师兄放心,我一定做到!”
当下,两人再未说话,玄静道长闭眼打坐,阿七亦盘膝而卧,运用无尘子教授的吐纳之法调息修炼。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阿七静心吐纳了上千次气息,感觉全身在慢慢变得轻松,而且即使屋子里有些热,他也感觉到丝毫热意。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棒棒棒”敲门声,是薛桦琳叫师徒三人去吃晚饭。
阿七长呼出一口浊气,用收息式完成打坐,这才打开房门,看向薛桦琳。
“时间不早了,吃过饭好赶路!”薛桦琳低声说道。
阿七点点头,过去敲了敲无尘子的房门,四人一同来到酒店餐厅。
薛桦琳在征求了无尘子的意见后,简单点了几个菜,几人倒也吃得安心。
吃过晚饭,恰好太阳落山,四人退了房来到楼下。
如今的薛桦琳,身揣九万多块钱,完全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她嫌四人挤坐一辆车有些拥挤,而且嫌有标识的出租车太过显眼,遂拦下一辆黑的,让司机再叫来一辆,她和阿七一辆、无尘子和玄静道长一辆,讲好价格、说明地点,一路驶向邗中省。
阿七悄悄问她就不怕黑的半路劫财,她笑着说一句不是有你在吗,显然她压根没考虑这问题。
芦南省距邗中省隔了两个省份,距离更在千里之外,但要是马不停蹄地走,一夜一天就可到达。
这一路倒也顺风顺水,一夜之间便到了邗中省省会理中市,时间也到了次日清晨。
薛桦琳为确保行程,果断放弃两辆黑的,在理中市吃过早饭,再拦下两辆车,驶向仓木县。
望着熟悉的路段,阿七心里激荡不已,他把仓木县当成了家,也把薛桦琳和无尘子当成了家人。
薛桦琳忍不住掉下一颗热泪,近二十天了,还能回到梦想开始的地方,又怎能不令人激动?
这次回来,她打算故技重施,换个人名从头开始。当然,风险肯定有,比如既要让张文山和罗小佩他们知道自己是薛桦琳、还不能让他们对外声张就有点难办。
“怎么了?”阿七看到她这般模样,关切地问道。他很想伸手去抓住她的手安慰几句,但动了动胳膊,还是忍住没有伸过去。
薛桦琳急忙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