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神情变冷,阿七猜出薛桦琳必定心有不甘,急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说道:“小琳,你要相信师父,他一定会成功!”
成不成功我不知道,但现在还有的选择吗?薛桦琳很感无语,心里苦笑一声,只得祈祷老天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然而,仅过了三分钟,她便感到扎着银针的地方传来阵阵酸痛,接着整张脸的肌肉在蠕动,仿佛左脸颊的肉要窜到右脸颊去。
“嘶……”薛桦琳不由得发出哀叫,说实话,这种感觉太难受太疼了。
阿七看着她的脸,心头大震,神情也逐渐凝重起来:只见薛桦琳俏丽无比的脸蛋,此时肌肉正一块块地错位蠕动,仿佛面皮下有十几只大肉虫在游走,原本清瘦的面颊也渐渐变得肥肿。
“好疼……”薛桦琳忍不住惨叫出声,握着阿七的手更是死死攥着。
阿七不忍直视,将目光幽怨地看向无尘子,好似在说:这哪里是替她易容,分明就是酷刑!
“……”他正想说话让师父赶紧想办法,却见无尘子紧皱眉头,伸手冲他摆了摆。
“薛女居士,你一定要坚持住,否则招来警察可就麻烦了。玄慈,你抓紧她的手,千万不能让她碰到银针!”无尘子的语气不容置疑,也将阿七刚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师父,这……”眼见薛桦琳咬牙切齿坚持着,阿七心里更是着急,忍不住说出话来。
“住口!你以为世间凡事都那么容易吗?”无尘子冷冷打断他的话,双眼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薛桦琳的脸。
阿七摇摇头,心里虽有疼惜,但也只得把要说的话咽进肚子。薛桦琳的脸是不敢去看,紧紧握住薛桦琳的手,将目光转移到天花板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薛桦琳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是啊,世间凡事都不会容易,就如改变容貌,哪怕在整容医院,受的痛应该比这更大吧?
当银针扎下去的那刻,尤其是听到无尘子说是第一次给人施展易容术,她就有些后悔了,再当面部肌肉开始酸痛时,她真想骂娘。可听到这句话,她有些释怀了,正如要打败薛家,整个过程何止用“艰难”来形容?
如此持续了十几分钟,薛桦琳都咬牙坚持着,再未发出一声痛叫,也似乎已经没了气力。
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阵阵钻心的疼痛让她难以坚持,心里甚至开始松懈。
就在这时,听无尘子低呼道:“好,成了!”言语中全是喜悦之情。
阿七急忙看向薛桦琳,脸部肌肉已经停止蠕动,但被银针扎过的地方渗出一大片黑血,很快将整张脸覆盖起来,乍一看去,显得很是恐怖。
“呼……”无尘子长出一口气,伸手迅速拔去银针,随后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师父,这?”阿七惊诧地看着他,说好的是易容,可现在看来,更像是毁容!
“成功了!”无尘子笑说道,“千万不能用水洗,等会玄静端来汤药,一半洗脸一半内服。”
说完,他转身走到门口,步伐竟尔有些踉跄。
“师父!”阿七担心地叫道,师父年事已高,施展银针又需要手法和修为,他怕师父会出差错。
“阿七!”这时,薛桦琳有气无力的叫一声他的名字,抓着的手也明显没了刚才的力道。
无尘子向后摆摆手,说道:“为师没事,薛女居士需要静养,你留着陪她吧!”
“哦!”阿七应一声,此时,他恨不得将自己分为两半,也好都有照顾。
等无尘子关门而去,薛桦琳顾不上气力不及,急忙开口问道:“我的脸怎么样了?有没有毁容?”
“这个还不好说,现在你满脸是黑血,看不出有什么变化。”阿七如实回答道。
“啊?快扶我起来,我去洗个脸……”
“不行!”阿七记得无尘子的话,拒绝了她的要求,“师父说了,必须用汤药洗,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我……”薛桦琳很想就此看看自己的脸,可她也听到了无尘子的话,心里挣扎了一阵,最终静下心来。
“棒棒棒……”传来敲门声,阿七听得出来脚步声是玄静师兄的,忙过去打开门,把熬好的汤药端进来。
此时的薛桦琳已经缓过劲来,赶忙起身,迫不及待地接过汤药一口气喝下去一半,然后端着药碗来到卫生间,直接把手伸到碗里,捧起药往脸上抹去。
“啊!”只不过,她刚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便一声大叫。
恐怖,实在恐怖!满脸黑血,犹如黑罗刹,除了两只眼睛黑白分明,根本看不出黑血的背后是张人脸!
“你没事吧?”阿七闻声赶来,盯着镜子里的她皱起眉头。
薛桦琳很快镇定下来,说道:“还好,先洗去黑血再说!”
说来也是神奇,等她把汤药全部抹到脸上,那些黑血好似遇到克星一样,不出半分钟,全部融到药水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