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翘首以望,很想冲去那个方向找到无尘子和薛勇,让他们带着自己去找薛桦琳,然后亲自对她说这是营救她的计划,让她快点跟自己走。不过,他努力克制住激动的心情,不下三次用师父教的吐纳法调息呼吸。
无寒子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急切,目光一直盯着他,阿七不得不的闭上双眼,咬牙平静下来,他不停地告诫自己,眼下大功即将告成,决不能因为冲动而败露了计划!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喜欢上了她么?忽然间,他脑海闪出这么个疑问。
是,一定是!不然我为什么会这么急切?阿七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脑海里再次闪出一个念头: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心急,师父曾说过,在任何环境中都要保持冷静,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他看到薛勇领着两个人拐出别墅的拐角,一个是师父,另一个正是薛桦琳。此刻的薛桦琳披头散发、衣着脏乱,身形比之前瘦了许多,而且神情恍惚、眼神迷离,就如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见到薛桦琳的一瞬间,阿七猛地攥起拳头,眼神里充满杀气,他很想冲进别墅去挟持薛天瑞,问问他同样是子女,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
然而,他忍住了,脑后的硬块是致命弱点,此时只要他展露马脚,薛家一定会吹响长哨,那四个人谁都逃不掉。
阿七站在当地,别过眼去,尽量保持冷静,同时尽量装出对薛桦琳漠不关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出了薛家大门,我们就会安全!
薛勇领着两人来到别墅门口,看了眼无寒子,没有说话。
“师弟果真好手段!”无寒子冷笑道,看来他没想到无尘子会说服薛桦琳出家。
“师兄说笑了,师父自小便传授我出家人不打诳语,难道师兄忘了不成?”无尘子面带笑容的说道。
“也罢,想不到师弟一出马便抢了师兄的风头,愚兄甘拜下风!”无寒子似是自嘲的说道。
“师兄,我等同师学艺,何必要分个高低,难道就不是药王门之幸吗?”无尘子摇摇头,言语中有些失望。
“是啊,如果师父在天之灵知道他最得意的两个徒弟是争强好胜之人,一定会死不瞑目吧?”无寒子自嘲一句,不等无尘子回应,随即冲别墅大门拱手行个礼,大声说道:“薛家主,此间大事已了,贫道这便告退!”
说完,他狠狠甩甩衣袖,大踏步向大门口走去。
“道长……”薛勇叫一声,追出两步却又停下脚步,转而看向无尘子,说道:“道长,你们这是何必呢?”
“唉,一言难尽,其实我们师兄弟自打拜师学艺以来就是如此,他见不得我努力,而贫道亦妒忌他的天赋,说来让薛居士见笑了。”无尘子的言语既诚恳又很无奈。
“这……好吧。”薛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如果你们师兄弟能和睦为薛家效力,我想咱薛家迟早会成为大夏第一家族!”
“居士说笑了,刚才居士就劝过贫道,但贫道自幼深受师父教诲,只想把药王门发扬光大。如今贵府劫难将消,贫道也该告辞了。”无尘子说完,单手立在胸前冲薛勇微微欠身,接着再向别墅里站在窗前观看的薛天瑞行了礼。
“道长且慢!”薛勇急忙叫住他。
无尘子和阿七只道还有变故,心里双双紧张起来,却听薛勇笑着问道:“道长可有联系方式?你曾说事成之后只需一身衣服,到时候我们也好给你送去。”
“贫道一生清贫、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浮家泛宅,大多时都在长龙山药王殿修行,居士若真有意,可前往那里找我师徒。”无尘子放下心来,笑说道。
“哦,也是啊,贵师兄多受我薛家恩惠,却也从来不买手机,有事时都是在下亲自去请的。这样吧,待我问过家主,把衣服折现,你觉得怎样?”薛勇问道。
“薛居士有心了。”无尘子这么说,算是同意了他的建议。
“好,请道长稍候。”薛勇说罢,转身到别墅门口询问。
阿七怕再有打扰,多在薛家待一刻,会有一刻的变故,趁此时机低声对无尘子说道:“师父,我看还是快点走的好,否则……”
“玄慈,我们越表现得急切,薛家越是怀疑,少安毋躁。”无尘子打断他的话,讲出其中道理。
阿七想了想,点点头立在一边。
不多时,薛勇询问完回来,笑说道:“道长,家主同意了,说只要你说个数,多少都行。”
“也好,贫道不敢造次,一千块就行。”无尘子笑说道。
“啊?这么少?无寒子道长一年……好吧,既然道长说了,我也不好勉强。”薛勇一脸惊讶,要知道薛家给无寒子每年的费用可在百万之上。
“易术无价、心诚则灵,贫富无别、众生平等,贫道向来如此。”无尘子听他话里的意思,心里也有后悔要少的意思,但既已说出口,哪有改口的道理?
正说话间,阿七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别墅拐角处传来,他转头看去,之前露过面的瘦高个、眼镜男带着六名保镖出现在拐角,见薛桦琳在这,脸色顿时变得阴森沉冷。
“薛管家,这贱人怎么在这?”眼镜男沉声问道。
“哦,回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