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桦琳听完,不由地摇头苦笑:自己费尽心思贷出款来就是要壮大自己,怎么可能会携款逃跑呢?陈兴强和于嘉荣这两个老家伙未免心眼有点小了。
“他们这是得有多不信任我啊!”薛桦琳苦笑一句,让阿七放开他们,在让罗小佩领着两人到包厢去好好招待一番,此事就算过去了。
次日,薛桦琳带着阿七和朱梦婷,到工地上视察了一圈,至此,整个水磨村已经全部搬迁完毕,该拆除的房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她看在眼里,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九点多,张文山打来电话,说他的任命状来了,现在请她立即到县府大楼,召开新区规划的会议。
薛桦琳心下大喜,做了那么多事、受了那么多气,现在总算有了结果。
带着阿七风风火火地赶到县府大楼,张文山已在会议室里等候多时,除胡宏扬之外的其余副县长们也都在,当然难免客套一番。
会议的内容,阿七能听出来其中有一些条件说得上苛刻,比如说县府和部分机关单位的修建,张文山打算分五年付完资金,但在今年之内,薛桦琳必须完成全部土建和装修,否则视为违约。
薛桦琳全部答应下来,她算过一笔账,现在手头有两亿两千万的资金,只要修好的住宅楼卖出去三分之一,这些投资就能全部收回,何况张文山不是不给钱,所以五年付清根本不是问题。
这些条件,张文山既让大伙住上新办公楼,又解决了目前财力吃紧的问题,他在几位副县长眼里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而薛桦琳同样受到大家一致的赞誉。
回到酒店,薛桦琳给陈兴强和于嘉荣打去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趟。等亲自把这消息告诉两位行长,两位既感羞愧、又觉兴奋。
接下来的几天,薛桦琳完全沉浸在扩张的喜悦之中,每天都会和阿七去工地上视察。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月。
这天吃过晚饭,薛桦琳正在算着进度,京城那边的好友打来电话,说叫“朱梦婷”的女孩子有七八十个,但看到阿七的画像后,都说不认识此人。
薛桦琳有些失望,她朋友不是很多,要想到其他省份继续寻找“朱梦婷”,那就得花钱。
不论花多少钱,必须替他找回自己!她暗暗发誓,同时把京城的消息告诉阿七。
阿七听完,写下一句“谢谢你了”便默不作声的回到自己房间,薛桦琳如此大费周章,不可谓不用心,但自己到底是谁至今都没有头绪,他也暗暗伤神。
进入四月份,天气渐热,阿七只得换上较薄点的衣服,望着脸上的伤痕,他不得不低下头:眼见夏季将至,又该怎么遮挡这些丑陋的伤疤呢?
薛桦琳望着他失落的背影,心里同样的失落,以现在的状况看,她根本离不开他,但反过来说,阿七要找回自己,他可能会有几十种方法。
要不是答应帮助她打败薛家,我或许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阿七心里这么想过,很快便又打消了这些念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岂能半途而废?
眼见各项事务在范勤哲的大力张罗下,各大工地同时开工,一切看似都步入正轨,前景一片喜人,阿七此前担心的“他们”也开始行动了。
这天一早,薛桦琳和阿七吃过早饭,早早来到工地查看,她现在的重心全在这里,酒店的生意则完全交给罗小佩打理。
视察一圈,两人来到县府大楼的建筑工地,这个工程薛桦琳算过一笔账,虽然只能净赚区区两百万,但对于工程质量她非常上心,毕竟要想从仓木县打响名头,就必须保证质量决不能出问题。
不过,等她今天来到工地的配料地时,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眼瞅着一斗混凝土被塔吊吊走,混凝土配比的工人竟然私自改变水泥标号,试图降低混凝土的强度。
薛桦琳顿时来气,急忙呼喊塔吊工人停止工作,同时叫来施工人员。
当把事情讲述一遍,薛桦琳劈头盖脸地问道:“罗经理,这么大的事,你是怎么安排的?”
“薛总,你先别急,我来问问!”罗经理名叫罗大海,是罗小佩的大哥,也是通过罗小佩的介绍到薛桦琳的公司做施工经理的,薛桦琳对他很是信任,此时出了这种事,只见他豆大的汗粒直冒,想必心里慌张到了极致。
“老肖,怎么回事?我千叮咛万嘱咐,你怎么还能出这种错误?”罗大海一把拉过那个配料师傅,质问道。
阿七看过去,姓肖的配料员三十岁上下,中等个头,穿着一身迷彩服很显壮硕,而且双眼炯炯有神,不像是个普通工人。
“我……我忘了,罗经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错误了。”肖姓配料员露出无辜的神情说道,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那些料出了多少?”罗大海又问。
“就三斗,这是第四斗。罗经理,我家里有六十岁老母亲需要赡养,求你让我继续干下去行不行?”肖姓配料员脸露苦相,求起罗大海来。
“不行!”薛桦琳此时插嘴说道,“本小姐早说过,不论是谁出了质量问题,都必须滚出本小姐的工地!”
她这话一出,罗大海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曾保证过,绝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