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认识我?我怎么没有印象呢?薛桦琳一脸诧异的看向他,脑子里迅速回忆在薛家见过的所有人。
“薛丫头,你来这是什么事?”许元龙未等她回答,继续笑问道。
“哦,我来举报一个人。”薛桦琳见还有别人,多了个心眼,没有直接说要举报谁。
“省长,会议马上要开始了,您看?”端着水杯的男人低声对许元龙说道。
“叫他们等十分钟,就说我在会见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许元龙很严肃的说完这句,转而看向薛桦琳,换上轻柔的语气说道:“薛丫头,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进来说话。”
说完,他转身走进办公室。
薛桦琳心里一阵狂喜,庆幸刚才没有第一时间走掉,同时,她很是诧异他怎么记得自己,而自己压根就没有两人有交集的映像。
秘书不由地皱起眉头,对薛桦琳多看了几眼,然后才快步离开。
薛桦琳让顾倩倩站在门外,自己走了进去,随手关上门,来到许元龙的桌子跟前,此时的她哪有心思观察省长办公室是啥样。
“说吧薛丫头,你要举报谁?”许元龙坐在椅子上问道。
“乌梁市仓木县代县长胡宏扬,他连同高地村主任钱刚利用征地时机中饱私囊,还逼迫未成年少女与他发生关系,这些就是证据。”薛桦琳说着从包里掏出一盘录音带和一个小光盘递了过去。
“嗯?薛丫头,你被薛家赶出来,原来是到仓木县了啊?”许元龙接过东西,看着她笑说道。
坏了!他知道我是薛家弃女的身份,说不定会把这事告诉薛家,那我岂不是无容身之地?薛桦琳这么想过,双眼微眯,盯着许元龙,露出冷漠的目光,嘴里忍不住说道:“你也是薛家的人?”
“哈哈哈……”许元龙大笑几声,指着她说道:“薛丫头,你这话是在抬高我还是在贬低我?”
他一句一个薛丫头,倒不像有敌意,那他是什么意思?薛桦琳听罢,心里迅速盘算着,既然不是薛家的人,那他怎么会认识我?
“这么说吧,薛家是有权有势,但太过张扬了,你说我能坐上这位子,靠的是攀附豪门吗?”许元龙笑说道,“我只是可惜你,论才华和能力,你绝对在你几个兄弟之上,但你和他们都一样,就是太高调、太想着急于证明自己了,所有才有今天的下场。”
“……”薛桦琳一时无语,不论他说的对不对,现在得弄清楚一件事:他到底是不是薛家的人。
“许省长,那你到底是谁家的人?”她问出一句毫无水准的话。
“叫叔叔!你这丫头,真不记得我么?”许元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皱眉问道。
薛桦琳摇摇头,她就是想破脑袋,也记不起什么时候和他见过面。
“嗨,你看我这记性,当年我在京城发展部时,曾去过你家见过你,但和你父亲说事时你并不在场,因此你不记得我很正常。”许元龙笑说道。
啊?他只见过我一面还能一眼认出来,这人的记性竟如此之好吗?难怪他能坐上省长职位!薛桦琳瞪大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她自恃记性好,却不知有人比她更好!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能在这见到你我也就安心了。”说到这,许元龙抬腕看看手表,接着说道:“还有三分钟,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对了,仓木县原县长张文山和警察局副局长常虎,这两人都是一等一的有才,他们联手捣掉了很多毒枭窝点,但现在一个要被莫名其妙的调走、一个居功阙伟却没当上局长,我替他们感到不值。”
薛桦琳说这些,绝对是出于私心,尤其是张文山,如果还在位的话,她的规划就能实现。
许元龙双眼微眯,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又似乎是反感一个商人插手政界的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而变得严肃。
许元龙稍顿片刻,对她说道:“薛丫头,你也知道身在高位、方知高苦,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凡事得有度、切莫过了头,否则的话,我也不会保你!”
嗯?他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告诫我不能做出格的事,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薛桦琳一时想不到,也想不通。
“时间到了,东西我以后再看,人的事嘛,我会给相关部门打个招呼,走吧。”许元龙说着站起身,从桌子后走了出来。
跟着他来到门外,那位秘书正在门口站着,看向薛桦琳的眼神多了点疑惑。
“薛丫头,以后有什么事你来直接找我就行,先回去吧。”许元龙说罢,大步走向楼梯口。
“许叔叔再见!”薛桦琳急忙摆摆手,大声说道。
还是那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告诫我不能做出格的事?他到底是不是薛家的人?薛桦琳看着他的背影,始终没有想起来和他有怎样的一面之缘。
“薛总,我们现在怎么办?”顾倩倩提醒她道。
“啊?哦,回酒店!”薛桦琳虽没想通,但脸上却露出笑意,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张文山肯定能留在仓木县,而常虎也能当上警察局局长。
出了省府大院,两人坐上车,薛桦琳脸上的笑意依然未尽,阿七的监听设备没能听到她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