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伯伯亲自送你回去。”说完,粱峰拉着岳融紧跟上常虎。
阿七一时间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或许这也是最好的结局。
“阿七,走吧。”常虎对着阿七叫一声,丢下雷永安等人先行回去了。
辞别常虎,阿七回到酒店,把整件事写给薛桦琳看。
她错愕了半天,说压根没想到会是董浩齐父亲的战友所做。
这件不大不小的插曲,让阿七的内心久久不能平息:粱峰的所作所为没错,死了一个杜鸿宝,似乎大家都对他不怎么关心;岳清明虽有错在前,但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至于雷永安和杨波,想必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吧?
此事没过几天便被大家所遗忘,阿七和薛桦琳又去医院看望了董浩齐,叮嘱他好好养伤,对于粱峰一事,两人谁都没有提,一切看似渐渐步入正轨。
春节很快来临,大年三十的下午,薛桦琳给每人都发放了奖金,包括阿七,让大部分员工们想回家的回家、不想回家的就待在酒店,但特别叮嘱八名有文化、有责任心的员工,让他们务必在初七来上班。
安排完员工的年假之事,薛桦琳带着阿七特意去了趟桃埠村接来范勤哲夫妇,说是要让他们在酒店里过年。这对夫妇自解决完霍天宇的事后,便放心把酒店交过薛桦琳,到乡下颐养天年去了。
但整个年里面,薛桦琳并未出门半步,她每天都在写写画画,规划着以后的发展。
阿七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她,心里逐渐产生了离开的想法,尤其几乎每晚都在做那两个老人的梦,让他对薛桦琳略感失望:她只想着自己复仇,却很少想我的事,看来我们终究会形同陌路!
大年初三,吃过晚饭,眼见她还沉浸在自己的规划中,阿七再也忍不住对父母的怀念,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家在哪里,他还是决定自己去找,总比在这苦等的好。
留下一张字条,阿七轻轻走出房间,看一眼薛桦琳的房门,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酒楼。
我该到哪里去?只不过刚出了门,他便不由地问起自己。
唉!在门口经过十几分钟的思想斗争,阿七还是退了回来:常虎都说了查无结果,我又能到哪里去找父母?
重新回到房间,阿七撕掉纸条,坐到沙发上,双眼紧盯着门口。
经过三四天的苦思冥想,薛桦琳终于制定好了全盘计划,她兴冲冲的拿起规划图,一把推开阿七的房门,满脸笑意的说道:“阿七,你来看看,我这计划怎么样?”
阿七站起身,接过纸张,仔仔细细的往下看去。
关于管理一类的知识他知之甚少,不过看到薛桦琳的规划后,阿七不由的看向她,这里面她清楚的提到,不管这一切进展如何,到六月份的时候,她都会带着他去一趟京城,找最好的医生替他治病。
幸好我没有走掉!阿七心里唏嘘不已,倒不是对薛桦琳产生了依赖感,而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做的很好,谢谢你还记得我的事!阿七在纸上写道。
“那是当然,这些都是我们当初说好的。”薛桦琳笑着说完,一脸轻松的走出门去。
阿七摇摇头,脑海里竟满是她的身影。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喜欢上了她?可是她是我保护的对象,我怎么能妄自菲薄呢?可是……既然是保护,那我为什么要保护她……
平静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大年初七。
这天早晨,大部分员工开始返回,酒店也陆续有了生意。
薛桦琳依旧把自己关在屋子研究着以后的发展;阿七找回自己的心情总算不再急迫,他试着适应无事可做的时光,以疯狂的速度跑到城郊,再疯狂的跑回来,生怕一身能耐在平淡中弱化了。
“阿七,你在吗?”阿七刚跑回来,正准备洗去一身臭汗,薛桦琳在门外问道。
“啊……”他急忙应一声,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随我出去一趟。”薛桦琳说完,迈步走在前面。
阿七很想问问去干什么,但一开口,就变成了“啊……嗬……”的声音。
薛桦琳边走边道:“我打算下个月进军房地产,现在先去摸一下底,看能买多少地皮。”
阿七点点头,这种事他不懂,但薛桦琳的安全他一定要保证。
仓木县有不少城中村,县府想统一规划,可霍天宇等地下势力猖獗,几次三番打压开发商,导致地皮价格一直虚高。现在霍天宇死了,价格也有回落,但却没人再敢开发。
薛桦琳正是瞅中这一机会,如果成功的话,她就可以大赚一笔,进而更进一步扩大规模。
来到叫高地村的城中村,薛桦琳没去找村主任,而是直接走进一户人家,问起他们的意愿。
交谈中,两人得知,这里的大多数人其实都愿意拆了平房建楼房,但有个别几户嫌给的价格太低,就是不愿意拆迁。
薛桦琳问起是哪几户,这家主人却唯唯诺诺的不说,再三追问下,主人家才说出姓名,其中就有本村的村主任。
又暗访了几户,几家的说辞都一样,薛桦琳也知道了村主任的目的:他就是想多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