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几次,阿七也感力不从心,但咬咬牙,他还是故伎重施、纵身跃上二楼。
“爷,大爷,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看着跳上跳下毫无阻碍的阿七,有人又不停告着饶。
阿七看着他们,有这五个人在,一定能询问出是谁派他们来纵火的,如果是霍天宇做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说不了话,索性搬来一把椅子,端坐上去,死死盯着五人,任由断腿之痛、灼烧之伤折磨他们。
“爷,求你了……”有人告饶道。
阿七依旧冷眼相看,他面部被火熏得黢黑,仿佛黑面包公一般,死死盯着他们。
眼见天色渐亮,住宿一楼的员工起床,闻到焦木味,急忙上来查看,这才发现他们。
薛桦琳的前半夜是没有睡,她能猜测到霍天宇会来报复,但到凌晨三点时,再也坚持不住,倒头沉睡过去。此时有人来向她报告着火一事,她才从梦里惊醒过来。
她匆匆穿好衣服,出门来敲敲阿七房门,却被告知她的哑巴保镖就在二楼,看现场情况,应该就是他灭的火,并且抓住了纵火犯。
薛桦琳听罢,急忙来到二楼,果然见阿七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他面前趴着五个人,看样子都很狼狈;现场一片狼藉,整个餐厅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阿七!”薛桦琳禁不住叫一声,现场这么惨,她能想象到着火时的场景有多猛烈,心里更是没来由一阵后怕:如果没被熄灭,整座大楼包括里面的人,现在已经成了灰烬。
她快步来到阿七跟前,先看了看了他,见他安然无恙,心里暗松一口气,他就像她的保护神一般,一天一夜之间,竟然连救了她三次!
“你没事就好!”薛桦琳说道。
阿七点点头,他恢复了些体力,本想提着他们去找薛桦琳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随后,他指了指地上的五人,意思是说就是他们放的火。
“好,我知道了。”薛桦琳明白了阿七的意思,猛地拉下脸来,冷冷说道:“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好汉饶命,我全说,但你们不能报警……”
“哼!现在还轮不到你讨价还价!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把你们交给警察反而会便宜你们。”薛桦琳打断那人的话,冷冷说道。
“啊……我说、我说,是范勤哲让我们来的,求你们千万别报警!”刚才说话的那人急忙说道。
“嗯?”薛桦琳和阿七都吃了一惊,霍天宇心狠手辣,被人抢走财产一定会来报复,怎么可能会是范勤哲?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疑惑和惊讶。
“你们这叫栽赃陷害!阿七,打断他们的另一只腿!”薛桦琳很快反应过来,范勤哲有可能会因为失去儿子而纵火烧酒店,但时间卡的太巧合了:霍天宇前脚刚出去,范勤哲就来放火,难道他不核实霍天宇不在酒店的吗?
阿七点点头站起身,他也是这么想的,遂抬起右脚,朝着说话那人的另一条腿踩去。
“好汉饶命!我们对天发誓说的都是真的,范勤哲说……啊……”
阿七一脚踩下去,只是踩在他的腿上,稍微用些力道,那人便惨叫不已。
“你们两个说,他有没有栽赃陷害?”薛桦琳看向另外两人,冷声问道。
“没……没有,真是范勤哲叫我们来的。好汉,你们可以去查,如果我们说的是假话,杀了我都行。”左边一人说道。
“嗯?怎么会这样?”薛桦琳疑惑的自问一句,看五人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那范勤哲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酒店内的员工听说二楼被烧了,纷纷围上来观看,蔡小薇想拦住他们,哪料大伙一个个都在气头上,甚至有人说要活活打死纵火犯。
薛桦琳没去管他们,想想楼内的员工差点全军覆没,她也愤怒不已,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再说这种事遇到谁头上都难以冷静处理。
“薛总,这种人还跟他废啥话,打死他算球!”员工里有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对,打死他!”
“打死他!”
一时间,餐厅内所有人高喊起来。
薛桦琳皱了皱眉头,好在有阿七在,索性没事。如果打死他们,愤怒是发泄了,可现场之人都会是帮凶,而她也会成为主犯。虽然她表面冰冷,但杀人这种事,却万万做不来。
“大家安静,听我说几句!”薛桦琳转过身来,向大家说道。
“安静,都安静,听薛总怎么说。”有人大声呵斥,餐厅里渐渐安静下来。
薛桦琳扶着阿七的肩膀站上椅子,大声说道:“其实我比你们更痛恨这些家伙,但我更想知道他们为何来放火!现在大家都没事,我想我们更该放下仇恨,把幕后真凶揪出来,然后交给警方处理!”
她的这番话,并没有太大说服力,可在场之人都是些市井小人物,更轮不到他们做主,所以再没人打岔。
薛桦琳见得,跳下椅子,对阿七说道:“阿七,放开他们。”
然后她坐下身去,扫视五人一眼,冷冷问道:“说,范勤哲现在在哪?”
“哦,他在桃埠村老家。”中间那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