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手续,坐在长椅上等待着检查结果。李英拿起手机找到杨庆的号码:“杨庆,我是魏明的媳妇儿,他刚才出事了,我们在安和医院,你能过来一趟吗?”
“好,我很快就过来。”杨庆是魏明的同事,两人平时一起上下班,办事稳重得体,老婆也在医院上班。李英想来想去,找他来帮忙最合适。
护士来问病人受伤经过以及过往病史、有无药物过敏等情况,李英呆呆地想事情,关乎病人情况,吴琴也不敢隐瞒,站起来说:“病人从窗口摔下去了。过敏情况,你等下啊。”
她转身低下头轻轻拍着李英的肩膀:“李英,魏明有过往病史和过敏药物吗?”
“没有药物过敏,上个月单位体检都好着。”李英抬头红着眼眶答道。
很快杨庆就找来了:“嫂子,怎么回事啊?魏明现在什么情况?”
“魏明还在急救室,医生给他做检查着。他从楼上掉下去了。晚上给他打电话,他说九点统计完学生信息就回来。我就在家里做饭,谁知道八点多吴琴打电话说在她婆婆院子看到魏明出事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在学校加班怎么会在家和小区呢?”李英哭着问杨庆。
“我今天下午没课,正好送资料上来,我就提前走了,没和魏明一起。”杨庆也听得一头雾水。
“家和小区在哪儿?”他看着吴琴问。
“就是技校对面那个小区,我们梁年出差了,今天婆婆叫我带着孩子过去吃饭。晚上听着院子里闹哄哄的,就看到魏明出事了。”吴琴不紧不慢地说着。
杨庆听到家和小区的位置时,猛然想起学校刘老师家在哪儿,正想说出来,看到吴琴眨巴眼睛,说到最后在李英看不见的地方悄悄伸出右手摆了摆。
“病人家属,病人现在大腿骨折和轻微脑震荡,先转入ICU观察情况,尽快安排手术治疗。跟护士去办理签字和相关手续吧。”医生出来吩咐着。
“来,家属帮忙推一下病人去ICU。”一个护士喊着。
“李英,你去办手续吧,我们把魏明送过去。”吴琴给李英说着,就跑去和护士一起推床了。
李英和护士一起去办手续了,杨庆和吴琴推着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魏明跟在护士身后往ICU走去,轮子的声音在过道里回荡着,格栅灯照的长长的过道洁白一片。转弯进入电梯,安静得可怕。
出了电梯很快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护士按了门禁,里面很快有护士出来:“去准备一下医用卫生纸、水杯、成人纸尿裤等会儿送过来。”她们推着的病床很快被接进去了,门也关上了。
“魏明受伤是怎么回事,你刚才示意我,是不是知道什么?”四周没人了,杨庆才问吴琴。
“李英和我是闺蜜,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打电话时候只给她说先不要告诉别人,她去了后很快救护车也来了……”吴琴一双手搓来搓去。
“是不是在刘老师家出的事?”魏明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记得刘老师住在哪里。
“你知道?哎,我是看着出事的是魏明,就赶紧下楼去了,准备打电话给李英的。接过下去后,就听着围那儿的人说着:三楼两个人偷情,老公回家抓现行了,男的从窗户跳下来……我就没敢给李英说实情。反正小区的人说得不好听,听上去是早就有人看见过他们在小区门口搂搂抱抱……派出所的人都去了,楼上也没下来人,你说怎么办?就李英平时把魏明跟大爷一样伺候着,看得眼珠子似的,突然给她说:魏明偷情让人捉奸才跳楼摔成这样?那会要了她的命。我说不出口,怕她连死的心都有……”吴琴很快说完了,长舒一口气。
杨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说话靠在过道墙上,仰着头看着窗外灯火绚丽,想起上周下班回来时两人在车里的对话,心想:魏哥呀,你早不听劝,今天出这么大事。
那天在车上往回走,魏明拿着手机笑得嘿嘿嘿,杨庆握着方向盘问他:“你又在看什么?看段子?”
“看段子有啥意思?我这是找到精神共振的灵魂伴侣了。”魏明手指头在手机上不停地忙活着,头也没抬。
杨庆笑笑:“专心点,顾家要紧,可别胡整啊。”
“看你出息的,这叫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嫂子又不知道的,这叫福气。一盘菜谁还能吃一辈子呀,总要换点口味嘛。”魏明厚颜无耻地说说得头头是道。
杨庆看着他洋洋自得的模样,摇了摇头感叹一声:“哎,你就做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放着好日子不珍惜,别哪天后悔了哭都没地方哭。”
魏明还在回信息着:“没事,山人自有妙计,发现不了的。”
“我劝你还是别玩火,看那些后院起火的,还少啊。”杨庆担心地说着。
“行行行,知道啦,年纪轻轻的爷们儿唠唠叨叨的,跟个娘儿们一样。”魏明不耐烦地说着,一脸灿烂笑容地继续在微信上聊着。
杨庆并不知道魏明和谁在聊得热火朝天,他一向不过问别人的私事。只是魏明的生活轨迹就那么大个圈子,学校里总共就二十几个老师,大家每天在一起,有时候八卦起来他也听到过一点,并没有当真。一直觉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