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流苏告诉我的，流苏她师傅老人家可厉害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鱼随意扯了个谎。
水婧也没有再追问：“嗯，不过你去冥界做什么，这不是活人该去的地方。”
小鱼慌乱侧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几圈：“可你不也是活人吗？”
“你觉得我和你一样吗？”水婧直起身子。
她抬眸看了眼天边血月，不一会，村庄另一侧，开了一道门。
黑白无常从里面走了出来，拉长着舌头，面露不悦。
“怎么又没有拘捕通告，突然来加班，刚脱了衣服准备睡觉，又被喊起来了，真烦。”白无常甩了甩手中拘魂棒。
黑无常则是看了眼眼前鬼魂数量：“数量不多，放心吧。”
“行吧，都往这边啊，诶诶诶，后边的，插什么队？再插队小爷揍你！”白无常嘴角一扯，眼露不悦。
谁特么被突然喊起来加班会开心？
不，就没有加班会开心的人！
“他们身上，有一股难闻的生人味。”黑无常鼻子轻嗅，随后皱了眉。
“别说，还真是。”白无常也跟着嗅了一下，确实闻到了。
“这味道，我曾经在几百年前拘魂时闻到过，后来判官一审，这些丫的，吃人！”黑无常说道。
“我去，这么变态？”白无常一听，也是惊了。
成为黑白无常时，他们二人也曾是人，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十分骇人听闻。
“瞅什么瞅？”白无常话音刚落，低眸时，就见几个鬼魂瞪着双眼珠子望着他，“把自己的脑袋抱好咯，别滚地上去了，我告诉你，进去了以后，这脑袋要是丢了，咱们可不会负责的。”
“后面的，脑袋找不着的别找了，往这边来。”黑无常看了眼前面几个无头鬼魂，正弯腰四处找着自己的脑袋。
“活该，还吃人。”白无常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吐槽道。
眼眸一抬，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眼前姑娘，万分眼熟啊。
美人他可是见过不少，但这么美的，还真不多见。
“别看了，这姑娘八成是修行者，实力不俗，小心人家直接打得你魂飞魄散。”黑无常见状，忙说道。
“也是。”白无常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喂，你们站住。”小鱼见他们要走，直接走上前。
黑白无常见鬼魂已经都进了门，正准备走，听到后面有声音，便停住了脚步。
“什么事？”黑无常看向小鱼，她的身上有神力环绕，是个修行者。
“上次也就罢了，说实在的，你们冥界的办事能力，是真的差劲，我倒想问问你们这冥界到底怎么办的事？上次学校里数万亡魂被束缚了百年，你们都不管管吗？
还有这次也是，就在你们冥界入口处，竟然会出现吸收了鬼气和神力的村民异化的事情，异化就算了，你们知道他们害了多少人吗？
我就问问，你们冥界是不是要担这个责任？我要投诉！”
小鱼插着腰，说了一堆。
直接将这黑白无常说愣住了。
“怎么办？上头虽说教导过，面对客诉咱要积极响应反馈，可是咱们已经万年未遇到过客诉事件了，要反馈吗？”白无常面露难色。
之前上岗培训的时候，上层领导着重强调了这一条。
面对投诉，必须要给投诉者解决问题。
对于他们来说，满意度是非常重要的。
当时他还觉得，这规定真扯。
他们去拘魂，基本上都是死人。
直接拉走完事，怎么会遇到投诉的情况？要说活人投诉，这活人也看不到他们啊。
投诉无门，如何投诉？
可是现在，竟然真遇上了，怎么办？
“这...怎么办？”黑无常也是慌了神，嘴唇颤抖了两下后，顺带着连手都抖了两下。
“对了，联系电话，有专门的客诉电话的。”白无常一拍脑袋想了起来。
之前他还无数次羡慕过那个岗位，曾经的客诉是飞鸽传书，要不就是千里狼烟。
但是现在与时俱进，换成了座机。
他还笑话之前那个傻子领导，还飞鸽传书？
鸽子能进冥界？
千里狼烟？
大哥，您在冥界，看得到个屁啊。
可那个傻子领导不信邪，坚持要与时俱进，换成了座机，还让他们把号码背了起来。
万万没想到啊。
竟然真的有用上的一天。
“投诉电话，八个四，二十四小时在线服务。”白无常甩下这一句后，转身拉着黑无常就走。
门关了后，黑无常看了眼白无常：“其实，我们不理她们，直接走不就是了？咱们面对投诉，就算不管，领导也不知道对不对？”
白无常这才恍然大悟：“还真是，咱们这脑子短路了，这两丫头片子，总不可能真的到咱这冥界来吧？”
“算了算了，那二货绝对不会接电话的。”黑无常宽慰道。
冥界通讯部。
客诉经理小二，百无聊赖摆弄着自己面前的数字华容道，那座机倒是被他擦拭得十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