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记忆,水婧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今天中午等我,哪也不要去。”向阳自然知道,每次来学校。
那蓝冉和陈舒小肯定要想办法折磨她一番,不管水婧是否有招惹到她们。
但是出生在贫民窟,便是原罪。
水婧没有答话,而是继续读取着原主的记忆。
在这学校里,她过得当真不愉快。
总是不翼而飞的笔,不翼而飞的课本,不翼而飞的桌椅。
还有时常出现在脚底板的图钉,还有从头顶砸下来的水袋或者是花盆。
能活到现在,她当真是幸运的。
原主不是个认命的人,常年排在年级第一,不为别的,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从这贫民窟走出去。
她不是傻子,不是不知道反抗。
只是她知道,越反抗,会被欺负得越惨。
她试图靠拼命学习,来换取一线生机。
但是,她永远都等不到了。
到了中午,说让水婧等他的向阳,却一脸愁容的走出了教室。
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水婧就待在教室,哪也不要去。
“走,跟我们去天台。”陈舒小昂着头,高傲的看着水婧,“不用等了,向阳今天一整个下午都不会回来,如果不想太受罪,最好跟我上去。”
水婧眼眸轻抬,似画的眉眼里,毫无波澜。
看向陈舒小时,薄凉万分。
一股莫名的刺骨寒意从脚底蹿起,一点点的爬上指尖,胸膛。
鸡皮疙瘩瞬间而起。
“走。”
水婧站起身,率先往教室门口走去。
她,竟然如此配合?
陈舒小有些恐惧和意外,她不明白为何看向水婧双眸时。
会在看一种神明一样,有那么好几个瞬间,她差点跪在地上。
朝她膜拜。
她狠狠摇头,将这奇怪的情绪甩出脑袋。
她是水婧,活得连蟑螂都不如的水婧。
连死了,都不会有人给她伸冤的水婧。
是渣滓,是废物,是可以随意欺负的玩偶罢了。
走到天台,蓝冉和几个穿着打扮十分朋克的少女站在一起。
每个人的手上都叼着烟,脸上化着夸张的烟熏妆,梳着高马尾。
穿着朋克风的超短裙,各种项链戴在脖子上还有手腕和腰间。
“跪下。”
蓝冉手握棒球棒,拖在地上,勾着猩红的唇。
站着的水婧,却只是站着,什么话也没说。
她是灾厄神,会观察人们最真实的样子。
“我让你跪下,你没听到?”
蓝冉有些生气,水婧这个时候,应该是双手拽着裙角,瑟瑟发抖。
然后哭泣着跪在地上,求饶。
求她放过她,求她下手轻一点。
可是,她为什么就这么站着。
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众生。
呸!
她算什么神明,蓝冉为自己脑海里的想法而羞耻。
“水婧,我原本今天在你身上,不要玩得太过火,但是你好像不太听话,那么就别怪我们了。”
蓝冉拿出一支拇指粗细大小的笔:“就用这个,给她开苞,怎么样?”
“太细了吧,不知道那层膜能戳破吗?”
一旁的小太妹附和道。
“她还能有膜?不知道被向阳睡了多少次,早就是个荡妇了。”
蓝冉嗤之以鼻,手中转着这支笔,抬起步子,走向水婧。
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这一脚,她是带着愤怒的,几乎使出了她的所有力气。
可是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将她弹了回去。
身体不受控制的被甩飞了出去,就这么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地面。
滚出了数米远。
“噗。”蓝冉的胸口一甜,一口鲜血从口里喷了出来。
疼,五脏六腑都疼。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脚刚想动,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钻心的疼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而那一双腿根本没有办法挪动。
“你没事吧?”
一旁的小太妹,拿起香烟,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蓝冉。
但是她们都没有想要上前去扶的准备,平日里一起随便玩玩的朋友罢了。
关键时刻,还是要明哲保身。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眼前的水婧不对劲。
她们不会贸然上前去挑衅她,毕竟蓝冉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就直接被弹飞出去了数米远,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你们快帮帮我,我好疼,求你们了,给120打电话,给我妈妈打电话。”
蓝冉趴在地上,哭泣着,像个无助的孩子。
陈舒小赶来时,看到的是趴在地上,吐着血的蓝冉。
她忙上前蹲下了身子:“怎么回事?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小小,给我爸妈打电话,快叫救护车...我感觉我的腿断了...”
“你的腿断了?”
陈舒小看不清楚眼前情况,但是蓝冉这么狼狈的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