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和周玲回过头往基地大门口看去，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正急匆匆跑过来。
老一点的妇人穿着绿地红花夹袄，头发灰白，两眼深陷，颧骨突出，一副常年劳作的模样。
年轻的女人穿着大风衣和牛仔裤，脚下蹬着一双短皮靴，面容和刘乾有五分相似。
“你马上就可以见识到了，”周玲皮笑肉不笑道。
刘乾为难地看着周玲，见她一脸冷漠，只能跺跺脚迎了上去，“妈，静静，你们怎么来了？”
“哥，你也是，一声不吭就出去了，怎么样，拿了什么物资回来，”刘静拉着哥哥左右看看，见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直接拉开车门就往里面翻。
“哥，给我带了东西没？”
“没有，要东西去物资点买去！”刘乾把她拉出来，“我不是给你积分了？”
“说得容易，那点积分能买什么？说了让你偷偷藏一点儿漂亮衣服，笨死了！”刘静皱着眉毛道。
“参加东城清扫的人都能去领东西，我等会儿给你去拿。”
“那你还不快去？待会儿好东西都被别人拿走了！”
“说什么呢，你哥哥没事儿就好，还要穿什么漂亮衣服！”刘母掐了一把女儿的手臂。
“妈！”刘静尖叫起来，“你还把不把我当女儿了，我打扮漂亮一点儿，找个好对象，你也有好日子过！”
两人就在基地大门口争吵起来，完全不顾及路过围观的人群。
刘乾面色尴尬指着周玲道：“妈，妹妹，你们别吵了，看这是谁。”
“咳…小静，阿姨。”周玲清了清嗓子喊道。
“哎呀，嫂子，”刘静夸张地大叫起来，“你也在这里啊？怎么不来家里坐坐？”
“我和你哥离婚很久了，不是你嫂子了……”周玲纠正她的称呼。
“嘿，计较这么多干嘛？嫂子，你这衣服不错啊，看上去真暖和。”
“哦，”周玲笑笑，“是挺暖和的。”
见周玲不识趣，刘静凑过来道：“嫂子，你这衣服给我试试！”
“你试试？小静，你搞清楚，我现在和你哥没关系了！还有，别叫我嫂子！”
“小玲，我……”刘乾在一旁欲言又止。
“呵…我什么我？我就说了吧，这个没良心的，现在过得好了？”刘母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眼周玲。
“妈，走吧，回去了。”刘乾急忙扯着刘母往基地里走去。
“我不走，别啦我，你的队员呢？不会又被这个扫把星害死了吧？这个扫把星说跟你没关系？要不是你养着她，能上警校？能当警察？”
“妈，我说过很多次了，小玲很优秀，奖学金助学金能够养活自己，她没有花过我的钱，结婚以后我的就是她的，你不要这样说她。”
“哥，你就护着她吧，怎么不能说她？要不是她，心心怎么会死？”刘静在一旁煽风点火。
“就是，我的孙女儿啊，心心啊，你死得好惨，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妈妈，克死父母还要克女儿！”
听到心心的名字，周玲如遭电击，面色顿时惨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们还在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刘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急得不行。
突然，刘静母女的话哽在了喉咙里，两根冰冷的雨箭悬在她们的眼前。
“再说？我杀了你们。”余小鱼阴沉地笑了笑。“反正末世了，杀个人而已，就和杀鸡一样简单。”
“你，你们是一伙儿的？”刘母声音都在颤抖。
“小鱼，别这样！”刘乾急忙伸出手拉住余小鱼，她怀里的大黑无力地抬起头朝他凶狠呜咽。
“刘乾，你最好别动我，不然，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把她们杀了。”余小鱼冷漠地笑了笑。
一阵凉风吹过，刘乾打了个寒颤，看着余小鱼认真的表情，他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哎哟……我不活了！”刘母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哀嚎着，“光天化日之下敢杀人哦！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小鱼，”周玲回过神，唤了一声，脸上的神色让余小鱼明白她的纠结不忍。
“你说，要不要把她们杀了？由你做主！”
“嫂子，你快拉住她……”刘静两股战战，话都说不清。
“我说了我不是你嫂子！”周玲猛地尖叫起来，“你们还有脸提心心？她活着的时候就嫌她是个女孩儿，死了倒是想着她了。”
“小玲，我妈也不容易……”
“你妈不容易，你爸死的早，这些话你说了多少次了？每次她对我指手画脚，擅自翻我的东西，你就这样说，让我忍一忍，让一让……你妈是我嫁过来才不容易吗？是我让她过得不容易吗？”
周玲又深吸一口，“刘乾，如果知道和你结了婚是这样，我宁可和你当朋友。”
刘乾仿佛五雷轰顶，像木头似的愣在原地。
见他这模样，周玲露出一丝不忍，又很快把这点情绪抛开，看了一眼旁边指指点点的人群，压低声音：“我不想和你们再有纠缠，小鱼，我们走吧。”
“刘乾，我们队伍不适合你……”余小鱼道。
“队长，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