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骂我吗?”朱欣怡见她一脸认真,哭笑不得地问。
“不是啊,绿茶有什么不好的?都是生存的手段而已,我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嘛……”
朱欣怡点点头,借着余小鱼手里电筒的光,找到了出门特地脱了的外套披在身上。
“这是我同事的,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我,我是为了被救几率大一点儿才脱了的…”朱欣怡吞吞吐吐道。
“可以理解,”余小鱼伸出大拇指,“就你这个不怕冷的决心也要比很多人强了。”
朱欣怡加快手里的动作,一股脑塞进自己以前宝贝得不得了的驴牌包包里,踢掉了刚才出门特地穿的高跟鞋,换上工作时穿的平底鞋。
“你是认真的?”
“当然啊,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朱欣怡顿住手里的动作,思考片刻道:“行啊,反正我不吃亏。”
余小鱼散开的神识好像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收拾好了吗?周玲要到了,下去吧。”
果然,陈大强开着车已经到了东城的中心。
“我给封哥打个电话,看他们在哪儿……”
“不用了,你看,他们来了。”周玲说。
只见封辰正在一栋写字楼下慢悠悠地走着,随时丢出雷光打倒身边的丧尸,眼睛不住往楼上打量。
东生坐在大黑背上,穿着厚实的外套,小脸蛋冻得通红,见到周玲来了,大黑加快脚步把东生送了过来。
只有封辰还留在写字楼出口处等待着。
“封哥,”陈大强停好车挥了挥手。
“东生,你小鱼姐姐呢?”周玲问。
“来啦。”余小鱼戴着口罩慢悠悠地从写字楼出来,她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披着黑色西装,里面白色连衣裙,当然,裙子实在是太脏了,只能依稀分辨出是白色,一阵寒风吹过,正冻得瑟瑟发抖。
“这是?”周玲疑惑地问。
“晚点再告诉你,有厚点儿的衣服吗?”毕竟自己还有求于人,冻病了可不行。
周玲为难地看了看别里,“出门急,没拿衣服。”
“穿我的吧。”陈大强见朱欣怡冻得面色发白,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哥哥,你不冷吗?这…多不好意思呀…”朱欣怡嘴里这么说着,到底也没把衣服取下来还回去。
余小鱼心里感叹,“果然,道行就是不一样!”
“后面的是谁?怎么不过来?”余小鱼这才看见后面远远停着的黑色汽车。
“我前夫,”周玲面无表情说道,“你戴口罩干嘛?”
说着一把拉下她的口罩,又面色正常地戴了回去,“妈呀,吓我一跳,还是戴着吧。”
“你装害怕也装得像一点儿好吗?”余小鱼瞪她一眼。
“咳咳……”朱欣怡咳嗽两声。
“呜呜……对不起,周玲姐姐,吓到你了吧,人家不是故意的啦。”余小鱼连忙改口。
“你哪里不舒服?”周玲摸了摸她的额头,刘海下的皮肤蛇鳞闪闪,触摸着一片冰凉,“没有生病啊!”
“谢谢姐姐关心,我没事儿的。”
朱欣怡暗中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陈大强站在一旁一脸惊讶,“封哥,你笑啥?”
“咳…”封辰收起脸上的笑容,又白陈大强一眼,“你出来跟阿烈说了吗?基地的任务做完了吗?巡逻的事情交接好了吗?”
“呃……”陈大强恨不得抽自己几下,要你嘴贱,“我这就回去。”
陈大强不舍地看了一眼周玲,带着刚病愈的东生和朱欣怡回去了。
剩下的三人一狗慢悠悠地走在街头,顺手收拾着丧尸,他们身后的黑色汽车不紧不慢地跟着。
“我累了……”余小鱼停下脚步。
“累了你坐大黑身上去啊。”周玲说。
“我不要,我要坐车!”余小鱼见周玲毫不动容,又悄悄在她耳边说:“让我上车,我去给你报仇!”
“小鱼,我的仇已经报了,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一想到这几年他一直潜伏在仇人身边,我就……”
周玲红着眼眶,大致说了一下钟彪的情况,余小鱼听明白以后,拉着周玲气势汹汹往汽车上走去。
“有误会就去解开,有仇就报,走,我们去看看!”
封辰和大黑两颗脑袋跟着她们的动作转动,两对眼睛都露出不解。
余小鱼拉开车门,一把将周玲推进副驾驶,“你们有话好好说,我就在那边等你,有事喊我一声就行。”
说完,她现在不远处,随时看着周玲是否有需求。
“小玲……我,我真没有找小三儿……”
刘乾对于周玲的误会痛苦极了,可也恨她为什么不相信自己,更恨自己在失去心心的时候出口伤人。
那时候两人刚失去女儿,周玲每天歇斯底里又疑神疑鬼,自己手里的项目出了问题要飞往别的城市。
可周玲就是断定他出轨了,拿了他的证件不许他离开。
他一时冲动说出:“要不是你正义感爆棚,犯罪分子怎么会抓了心心去报仇?都是当警察,怎么别人就没人找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