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安起了个大早,原因是没有陈煜在身旁,她睡得不太安稳。
“煜哥,起床了。”
她自以为自己起的很早,跑上楼叫醒陈煜,却没想到房间里没有人:床上的被子折得整整齐齐,床单也是整理过的样子,唯独少了他。
“嗯?他人呢?”
她发出一声疑惑。
楼下传来热闹的谈话声,让她不禁趴在二楼往楼下看,看见穿着灰色卫衣、黑色牛仔裤的男子,眼中闪过惊艳——这还是陈煜第一次在她面前穿其他类型的衣服,比西装多了几分随意自然与少年气。
“你这么早去哪儿了啊?”
她从上往下盯着他问,他自下往上仰望着她,四目相对,缠绵暧昧。
程父厚此薄彼地说道:“人小陈一大早就出去跑步去了,哪像你那么贪睡。“
“哦。”程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了,缩回头,慢慢悠悠地走下了楼。
他看见她装作不在意地叹了一口气,伸手猛地挠了挠她的头发,让她的秀发看起来乱糟糟的,更有种凌乱美,让他想抱着她上楼蹂躏一番。
“我睡不着,就去跑步了。”他附在她耳边,温柔地解释着自己为什么出去。
“我昨晚也没有睡好。”她点点头,没想到他居然也会睡不着,抬手摸他的脸,摸到一层凉凉的薄汗,拉着他往后院走,“走,我带你去洗澡吧。”
简易澡棚就搭在鸡舍旁,澡棚四周只是用帘子挡了起来,洗澡时还能闻到鸡粪臭,卫生条件堪忧。
“这里?”他惊讶地看着这简陋的棚子,以为她在跟自己开玩笑。
她双颊通红,抱着他的腰劝道:“将就一下吧,大不了我坐在这儿给你守着。”
“那行。”
她的一通撒娇,让自称有洁癖的男人乖乖进了澡棚,而她则是端来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给他把风。
她听着背后那暧昧的水流声,在脑海里幻想着他拿着水瓢从上往下淋水的性感场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抱着他脱下来的衣服捂脸,左瞧瞧,右看看,想回头看看他的热水够不够,又怕被别人看见,说她不知羞——在农村里,七大姑八大姨的流言蜚语,是可以杀人的。
“洗完没啊?”她颤抖的嗓音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水流声应声而止,他光着身子看着只有草帘子的四周,跟外面的人说道:“给我拿条毛巾。”
“哦。”她立马抱着衣服去给他拿自己洗脸的毛巾,从帘子的缝隙里递了进去,“给,哈啊~”
他看见帘子外伸来一只藕臂,用力一扯,连人带衣服一起扯了进来。
“你干什么~不要,被爸妈看见了不好。”她抱着衣服隔在两人中间,不是那么坚定地拒绝着他。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儿,嘲笑道:“我只是想亲你一口,想什么呢?”
“啊?我以为你想……嗨!又逗我是吧?”她果然松了一口气,看似如释重负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落。
“哈哈哈……”
她抱着从他行李箱里取来的洗衣服,红脸催促道:“快穿衣服,还要去摘果子呢。”
“摘什么果子。”他接过衣服,站在四片帘子中间穿衣。
“摘橘子呀,我们家有二亩地,种满了橘子树。”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地主。”他穿好一件,速度有所放缓,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耳边呢喃。
她瞅见他穿衣的速度放慢,就如周扒皮似的催促道:“那是!哼哼!快穿衣服!”
“你帮我穿。”男人紧紧搂着她的腰,赤裸滚烫的肌肤紧贴着她,饶是程安穿的是毛衣,但双手难免会“不小心”碰到他的身体,引起娇躯一片颤栗。
“陈煜~”她皱眉有些不愿意,毕竟她只想揩油,不想负责。
“我帮你穿了那么多次,你不能给我穿一次?”
“好吧。”她被他说得羞愧难当,耳根子一软就答应了他,弯腰给他穿裤子,裤子好不容易穿上了,却突然遇到不听话的皮带,皱眉抱怨道,“这个皮带好难扣。”
陈煜的皮带并不难扣,就是很简单的款式,但对程安这种从来没用过皮带的人来说,简直是一个难解的方程式。
“是你蠢。”他单手扶着她的背,以防自己被她摔个狗吃屎。
她正想反驳,突然脸上被打了一下,让她不禁捂脸惊呼,“啊!”
“你看,它都不满意你了。”
“它打我脸!”她撇嘴仰头瞪着他。
他摸着她的头顶,浅笑道:“那你下次可以报复它。”
她不禁冷笑,“呵呵!又在给我挖坑呢!”
“能不能快点儿啊,陈太太。”这次轮到他来催她了。
“切!”她起身,给他套上另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如妻子一般整理着他的衣帽,好一番细致的整理之后,两人才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程安简单地收拾了一番,换上和他差不多的装扮,吃了父母给他们留的早饭,牵着他就往自家的橘子田去。
还不等走近,她望见满目的金黄色,就忍不住拉住他的袖子,大喊道:“哇——!今年结了好多橘子啊!”
田坎上,收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