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出右手，使劲抓了抓她的小脑袋。
程安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如实评价道：“你笑得好疯。”
她吐舌卖萌，美眸中笑意流转，“在你身边就是开心呀！”
“还算你有点良心。”
“嘿嘿……”
“周菁菁怎么不跟你一起回乡？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是一个村的。”
她在犹豫之间说道：“嗯……她说她要守铺子，不回家。”
“她和她家人不和？”
她努努嘴，“也不能说不和吧，是她根本就没有家人。”
“嗯，你提过，但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他微微颔首，抿着的唇绷成了一条线。
“你买了这么多东西，我拿几样送给她爸爸吧？”
“好。”
她自顾自地解释道：“虽然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作为子女，还是应该要尽到一定的义务，虽说菁菁不愿意回来看望他，但年货还是应该给的。”
“嗯，是不是该下高速了？”
“嗯，对！唔！一口快乐水，快乐似神仙！”她嘬着奶茶，看着蓝色的牌子点了点头。
“我那杯你也喝了。”
她摇摇头，喊道：“喝不下了！”
“嗯。”他抬手爱抚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到连锋利的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
黑色的宾利驶离高速，从收费站出口进入她阔别已久的家乡。
又过了半个小时，她捂着肚子问道：“陈煜，能不能找个厕所？”
“怎么？”
她吼道：“找厕所当然是我想尿尿啊，难道是我想喝水啊？”
他笑着解释道：“好，主要是以前开车没有这个经验。”
他也是第一次带着女人开这么远的路途，不知道她会饿，会想上厕所，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给他添了不少乐趣。
“快给我找一个！憋不住了！”她噘嘴皱眉，小脸十分焦急。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憋屈地捂着肚子，咬牙满脸涨红，可爱中透着一丝可笑。
“好好好。”他连声答应，找了一个加油站供她上厕所。
程安在车子停下之后，推开车门直奔厕所去，一点儿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他下车，活动了一下手脚，挽着手臂靠在车边等她。
哔哔！
有人朝着他按了两下喇叭。
他慢慢抬眸，看着开着白色奔驰的女人，不记得自己认识她，所以微微有些疑惑。
女人很是直白地说道：“帅哥，可以加个微信吗？”
“不能。”他这才明白这个陌生女人是想干什么。
“为什么啊？你有女朋友啊？”
他冷冷道：“嗯。”
“有就说啊，装什么啊，浪费老娘时间！”
陈煜冷笑一声，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安静美好地等着自己的女朋友。
程安就站在他们对面，看完了这奔驰美女搭讪自己男朋友的全过程，也听到了他在外人听来很欠扁的回答。
他一看见她，结了冰的俊脸掸去冰霜，展开笑颜朝她张开了双臂迎她来。
她抿嘴一笑，眉眼柔柔一弯，天真烂漫地朝他跑去，扑进了他的怀里，在他怀中抱怨道：“你可太能招桃花了！”
“我这辈子只想养你这朵花。”
她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摇晃，噘嘴问道：“那我是什么花啊？”
“莲花。”
“白莲花是吗？”她忍不住开玩笑。
他抱着她的肩，低头亲在她的眉心，爽朗大笑：“哈哈哈……”
她松开他，娇俏地轻啄他的下巴，撒娇道：“走吧，还要再开一个多小时才到家呢，回家尝尝我家常菜，我妈做的饭可香了。”
“好。”他的胸腔窜起一股暖流，对她充满了好奇，想尝尝她母亲做的菜，想看看普通人家的新年是怎样的热闹。
她想起家里的事，絮絮叨叨地说道：“我跟你说哦，我们家门口有一棵橘子树，每年结得果都特别甜，今年回去不知道有没有结果，要是结了，我给你摘。”
他抓住她的手，笑话道：“还需要你给我摘？你这个身高，够得着？”
“你抱我，我就可以摘到了呀！”她跟他嘻嘻哈哈，没有跟他争辩。
他心中一暖，牢牢牵着她的手，感动地说道：“好。”
两人继续前行，一路上有说有笑，没有一刻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