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离开。”
“是,是,不好意思啊,季总,给您添麻烦了。”
“客气了,您慢走。”季安辙皮笑肉不笑,心里甚是不齿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们。
自己家公司的人好说话,但并不意味着其他企业的老总好说话。他们给了季安辙不少脸色,但又怕得罪了陈家,话都不敢说一声,只能灰头土脸地领着自家孩子离开。
他完全没把这些人的脸色放在心上,黑着脸完成着陈煜安排的事。
陈宛思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旁,跟那些受委屈的朋友们挥手再见。此刻的陈宛思百感交集,她确实是没想到会闹这么大,以为她们只是冷嘲热讽程安几句,没想到她们会那样欺负她,所以她觉得自己挨哥哥一巴掌也是应该的。
“安辙哥,对不起啊,害得你这么晚还要加班。”她感到很是抱歉,如果不是自己给戴诗出主意,告诉她弹钢琴就能唤回哥哥曾经的记忆,今天的一切都不会闹得这么难看。
一群快要奔三的人,上演大半夜让父母来领人的戏码,真是丢死人了。
他眼神平静地说道:“二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呢?”
陈宛思微微缩唇,垂眸不敢给自己辩驳,她怕自己继续说话,季安辙会觉得自己品行恶劣,拒不承认错误。
他送了快一个小时,陈宛思人山人海的大厅才空了下来,他这才带着一群保镖进门,关上门准备打狗。
他一个眼神飞向毫无悔意的华燕枝,身后的保镖纷纷朝倨傲的华燕枝走去,将她的手臂反手背在身后扣住了她。
“你们干嘛啊?不知道我是谁吗?”华燕枝吓得大惊失色,朝坐在一旁的戴诗喊道,“戴诗姐,救我!”
“华小姐,得罪了。”他挽起袖子,昂首阔步向前,扬手重重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是他健身多年来的结果,掌风刮乱了她定了型的头发,也打破了她的嘴角。
“啊——”华燕枝痛得龇牙咧嘴,捂着自己瞬间高肿乌紫的脸,不可置信地用手背擦了一下流血的嘴角,“啊!”
戴诗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小喽啰:“安辙,你为什么打人?”
华燕枝抓住戴诗的手,高声质问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哪怕被打了,她也丝毫不会收敛自己的嚣张气焰,反而仗着有戴诗在,越发嚣张。
“安辙是奉命行事,请你理解。”
陈宛思挡在他面前,替他辩驳道:“诗诗姐,你不要为难他,他也是按我哥哥的吩咐做事的!”
戴诗挑拨离间道:“宛思,你受伤了他都没来看过你,你还要喜欢他吗?”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戴诗递了一个眼神给华燕枝,华燕枝悄悄点了下头,上前一步,站在陈宛思对面,和她平视。
“你是什么意思啊?陈宛思!你现在是想跟我们划清关系吗?”
“我让你们吓唬她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朝她动手?”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不动手怎么吓唬她啊?”
陈宛思也忍不住吐槽华燕枝的手段,“是你自己笨啊!你骂她也可以让她伤心难过,让她哭的啊!干什么打人?你这样做,跟那个伤我脸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陈宛思,你装什么好人啊?商量整她的时候你也没少出主意啊!”华燕枝火上浇油,想要推责。
陈宛思气炸了,跟她争执起来,“我出的都是什么主意,你心里没有数吗?我让你们在她的酒里放泻药!伸脚绊倒她!这些手段都不至于闹成这样吧!你们把我哥哥放在哪里?就算是欺负她,也要考虑一下我们陈家的颜面吧!”
戴诗虚伪一笑,抱着她道歉,“今天是姐姐做得不对,宛思不要介意。”
“诗诗姐,今天就这样吧。”陈宛思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感到很是疲惫。
她在回到家的时候,看见狼狈不堪的程安,简直是始料未及,二十七年来,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觉。
她朝三人说道:“你们都走吧,我就不送了。”
季安辙不做过多停留,转身就走,倒是戴诗走得不情不愿,因为她不但没有达到目的,还白白让陈煜更讨厌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