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洵进殿后,先行了礼。
“免了免了!”
赵楷摆摆手,让他坐下来说话。
王洵早有准备,不等他开口问,就自己说道。
“官家,郊外有几起命案,跟莲宗有极大的关系。不如让幽州府衙去查办吧?”
幽州牧张恒最懂这些道道。
他这个人精,黑白两道通吃。
只要他着手要查的案子,基本上没有查不出来的。
也或许是幽州这几年作为新皇都的关系,总之,不像开封那样积压着那么多陈年旧案。
赵楷叹道:“让你剿匪,你管命案干什么?”
他皱着眉头。
“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王洵按照南月刚才的提示,立刻回道:“大小都是些官,目前还没有什么完整资料,但不排除莲宗在弑杀官员,向朝廷挑衅。”
莲宗挑衅不是一次两次了。
以前闹出不少的动静,都是针对皇族。
现在又对官员下手,可见这些贼人的胆量和目的!
王洵义愤填膺地说完,还要说些什么。
却被赵楷打断了。
“惠——碎玉姑娘怎么样了?”
别扭的名字,一听就不吉利。
但这个女的也是拧得很,个性十足,给她取的名字她一个都看不上。
最后选了个“碎玉”!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王洵迟疑道:“失联了!”
“失联?”
赵楷惊得站起来,瞪着他,“你的意思是她不见了?”
“官家,她一定是进入莲宗了。”王洵一脸懊恼,“我就是担心,会不会是她为了博取莲宗内部的信任,对官员下了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楷道,“惠妃不是别人,她之所以一定要去报仇,就是看到皇城司那么多人死于非命,怎么会杀害朝廷命官呢!
这样,你明日去趟府衙,让张恒去查。
不过不要告诉他惠妃的身份,让他尽可能地去查就行了,查到线索之后,速速告诉朕,不可擅自做主。”
王洵也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内外全线开花,不知道赵楷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但他又不敢问。
只好点了点头,应下了。
“王洵,你和韩世忠守好幽州,剿匪不要松懈。海战自有人去应对,还有,看好父皇的棺椁,不可再出差错。”
赵楷沉着地吩咐完,又问道:“缨络和孩子怎么样?”
王洵听他拉家常,神色放松了下来,“他们都挺好的,我父亲也搬过来了。整日含饴弄孙,府中倒也热闹。”
赵楷道:“他老人家该享福了,过来也好,就是缨络那个脾气急,别惯着,要是敢对老人不敬,跟朕说。”
王洵憨憨一笑,“她对父亲很尊敬,照顾得很好!”
赵楷也没有多留他,叮嘱了几句,就放他出宫了。
南月送他到宫外,迅速折了回来。
“官家,惠妃娘娘这个时候进入莲宗,官府要是插手严查,她的嫌疑一定最大。还是先把命案压下来吧!”
赵楷眉梢一挑,“你都这么认为,那莲宗的人是不是也这样想?
我们安插了人进去,命案可能牵扯到那个人,所以官府都对命案秘而不宣,这可行吗?”
南月怔了怔,“这个……属下没想这么多。”
赵楷看了他一眼:“查,一定要让张恒查清楚。南月,冰井务那些老东西教你不少东西啊,王洵说的话,是你提醒的吧?”
南月汗颜,“属下班门弄斧,让官家见笑了!”
“朕不是要拿你问罪,只是想告诉你,内外臣子有别,各有角度,朕需要听到不同的声音。”
赵楷不是在责怪他。
只是觉得他话多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
南月泡在各种情报中久了,会以为很多事都是理所当然的,但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可能听到某个人名,都觉得新鲜。
好在王洵是自己人。
万一是朝堂那些墙头草,会引起什么不可控的乱子,可就不好说了。
……
耶律松山没有想到。
自己会受到宋军的这般“礼遇”。
整齐列阵的骑兵,在他到来的那一刻,冲天放了一枪。
惊得他坐下的战马甩头躁动,差点把他从马背上摔下来。
“下马威?”
耶律松山心头一震,却不好当场发作。
他瞧见大宋的战马纹丝不动。
显然已经受过了极为严苛的训练。
这么的响声,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