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最喜欢的皇叔，就是老九。 赵楷甚至觉得，要不是自己对朱琏另眼相待，敢为她做出那些事，赵谌这孩子对他这个父皇也没多大感情。 他太会装了！ 简直跟自己不相上下。 而且赵佶在时，背后偷偷地教他些什么玩意儿，赵楷也不是很清楚。 但从他的种种表现来看，这家伙完美继承了自己腹黑的基因。 折彦质的死闹的满城风雨。 百姓们还传出了离谱的猜测。 说是赵楷担心惠妃的外戚专政，才故意用一些暴徒做幌子，铲除了这个隐患。 实际上，赵楷登基，中央集权的程度已经达到了大宋立国以来的顶峰！ 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专权？ 谁又能专权？ 南月愣在原地。 眼下能放出去的烟雾弹实在太多了，他不确定赵楷说的是哪一个。 张天一见他半天没动，朝他挤眉弄眼。 南月道：“官家，难道是要放出莲宗的消息吗？” 赵楷睁开眼皮，从隐枕上坐了起来。 认真地看着南月道：“太子的心始终向着他九皇叔，只要让他知道朕已经对老九起疑心，他会兴师问罪的。” 两人瞳孔一震。 张天一抢先道：“按照太子的脾气，他极有可能亲自去！这可怎么是好？” 南月也不安地说：“是呀，官家，如果他在路上出什么意外，那他就成了那些人手中最合适的人质！ 太子殿下身边没有武功高墙之人……这时会影响社稷的啊！” 赵楷平静地笑出了声。 “怎么，在你们眼中，朕的这个儿子就这么不中用？” 南月急在心中，说话也没有斟酌用词。 “可太子是先皇太子的儿子，怎么能跟官家相提并论！” 说完，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单膝跪了下去，“官家，小的失言，请官家降罪！” 张天一嫌弃地看着他， 心道：这个傻子，说的什么胡话，是不是赵官家自己的亲儿子，还需要别人提醒吗？ “起来吧！他从成为朕钦定的皇太子之日起，身份已经不重要了！” 赵楷没有怪罪。 南月却忐忑不安，起身后，垂手立在一侧，“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楷又道：“另外，他若要有所行动，在那之前，一定会去遍他想去的地方。你让人看着他，提前给他行个方便！” “是！” 南月退了出去。 张天一为赵楷添了新茶。 犹豫道：“官家，真的非这样不可吗？” “太子一旦起了那个念头，一切就没有可挽回的余地了！” “康王殿下或许有些私心，但他也从来正面害过官家，把他逼到绝路上，他就算想解释，也没有机会了啊！” 赵楷喝了一口茶，把茶杯轻轻放下。 “谌儿这孩子心眼实，而且他宁愿相信朕对老九下手，都不会相信老九会对朕不利！” “不让他见识一下人心险恶，他是长不大的。” “老九如果没有那个意思，一定会护着谌儿的。朕不担心太子的安危，只是担心王燮的水师会遭殃！” 张天一现在也出师了。 他能掐会算，但却不敢随意说出结果。 因为他知道，任何事都存在变数。 与其说出来让赵楷徒生烦恼，还不如尽最大的可能陪伴他。 师父临走前说过，这个世道已经超出他的预知，所有的测算结果都有可能因为赵楷而改变。 让他不要插手世事，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成了！ 他想了片刻，惊疑道：“官家，还有李彦仙呢！有李彦仙在，王燮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赵楷闻言，哼笑了一声。 “上一回，如果朕让李彦仙背了贪墨军粮的锅，把他撤离杭州，或许折彦质就不会死了！ 可是折彦质自己不同意。你以为朕的令牌只是向他下令吗？ 朕那是让他选择，李彦仙撤离后，最多隔几年再给他找个差事，可是那样一来，朕埋下的钉子就拔了！ 说到底，折彦质是为朕死的。” 说到这些，他已面色转阴，愁眉不展。 张天一宽慰道：“折大人既然是心甘情愿的，官家该感到高兴才是。 折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