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宋最敬重自己的对手。朕以为，尊重对手的最好表现，就是——毁灭它，并取而代之。”
跟未成年说这些事，有些滑稽。
可是耶律普速完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历史上唯一一个真正掌握过皇权的契丹公主。
赵楷相信，她那双水灵的眸子眨动间，已经完全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
可现在的耶律普速完还是个雏鸟，她听到这样的事，除了惊恐，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良久，外面的太阳已收起最后一抹夕照。
屋内瞬间暗了下来，耶律夷列惊吓过度，小声地抽泣，逐渐变成号哭。
耶律普速完没有回头，她抬手擦去眼泪，喃喃道：“我们的母后呢？”
赵楷起身，背着手走到门边，声音低沉，几不可闻，“她自有她的去处。而朕让你们活着，是想有朝一日，把你们送到朕的儿子面前，让他行使处决你们的权利！
别太清高了，你们昔日高高在上，今日，只是寄命在此的阶下囚而已！”
他打开门。
呼啸的北方迎面吹进来，耶律夷列瑟缩着身子，哭声停了。
赵楷跨出门框，猛地回头，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别想着以死谢罪！如果你们死了，萧塔不烟的遗骸再也没有入土的机会。
另外，你们的父皇，也绝无可能活着回到西辽。
你们屈辱地活着，朕或许还能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