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不敢与她对视。
他换了赵谌的衣服,挺身而出时,秦筝刚刚转醒,打心底里也以为是岳云救了她。
少女的盈盈妙目里,装了多少温柔,他这个愣头青已经见识过。
但与赵飞双已有婚约,他也不会再接纳其他女子。
偏殿的门也开了,赵楷看到一院子的人,微微一怔,“都不再喝喝茶了?”
秦夫人施礼,“今日为了些许小事,叨扰了官家娘娘,还有太子殿下,已是过意不去。
天色已晚,官家娘娘也该歇息了!”
秦山附和道:“微臣思虑欠妥,望官家娘娘恕罪。
小女当时神色恍惚,认错了人,差点闹出笑话,回去后微臣一定好生教导。”
赵楷面色温和,“只要人好好的,其他的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袁宝,让你备下的礼呢……”
“回官家,已经放在秦家马车上了。”云九从门外进来,应道。
一行人看着秦家的人上了马车,辘辘而去,朱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还未折身进门,就气呼呼地道:“秦夫人的心思可真重,当东宫什么地方!”
赵楷朝赵谌挥挥手,示意他们尽早回去,不然等会一定会再骂到他俩头上。
赵谌一脸歉意,“父皇母后,儿臣告退!”
赵楷拥着朱琏,不让她找到机会,再炒冷饭。
“走吧走吧!云九,找几个人送回去,别让太子再被人惦记上。”
进了内殿,朱琏甩掉肩上的手。
一顿数落,“你这爹当的,自己的儿子都被人算计了,可好,还留下来用膳。
臣妾就算再惦记谁家姑娘,也没有舍了孩子套狼的龌龊心思。”
双标了不是?
当初赵萱儿熬药有功,在她眼里千好万好,连赏赐的衣服,都是由尚衣局定制的,与公主们一样。
儿子开了荤了,就觉得这姑娘身份低微,配不上东宫。
赵楷揉了揉她气鼓鼓的腮肉,“谌儿这棵白菜,有人拱,说明相貌吃口都不错。
要是连个惦记的人都没人,咱们总不能把谁家女儿虏来吧?
你是皇后,母仪天下,天下子民都是咱们的人,包括谌儿,包括岳云……过了就过了,莫要再提。”
朱琏欠了欠臀,坐在床榻上,白了他一眼,不悦道:“谌儿可是太子,东宫太子妃何等荣耀,阿猫阿狗惦记,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
赵楷冷了脸色。
“皇后,如果咱们是普通人家,你是想让谌儿找个两情相悦的,还是奔着家里背景来的?”
“那还用说,最起码得两情相悦。这样,他往后的日子才能舒心些。”
“所以,谌儿假如不是太子,今日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对吧?”
“……”
“皇后不用紧张,朕只是打个比方,既然是冲着太子妃的位置来的,也必然不会真心待谌儿,咱们何必放心里去。”
朱琏却骇地心肝直跳。
假如赵谌不是太子,在他后面还有人品贵重的赵金郎赵谋,罪受溺爱的赵谢……
不,这种情况一定不能发生。
赵楷见她握拳,抱她入怀,哄劝道:“朕只想让你放宽心,别被旁人的险恶用心左右。
今日是朕不好,把他们留下来,扰了你的兴致。
这样吧,朕让袁宝把札子搬来此处,明日再停朝,专心陪你好不好?”
朱琏确定他没有换太子的意思,才舒了一口气。
认真地点了点头。
外面炉膛的火熄了,内殿门窗紧闭,热的穿不住衣服。
赵楷饮了不少酒,刚才酒劲未来,在众人面前还保持着风度。
这会见朱琏只着亵衣亵裤,洗漱后,抬起一条腿,跪在床榻边沿往上爬,心痒难耐,径直贴了上去。
烛光摇曳,朱琏秀发如瀑。
从身后望去,仿佛一只精美无暇的白瓷葫芦瓶,美的令人屏息。
“皇后,朕有了你,这一生才有了存在的意义,所以,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朕都给你摘下来。”
朱琏花容泛晕,长发丝丝缕缕在锦被上纠缠不休。
酥软的娇躯用力一挺,心头旖旎阵阵,“官家,臣妾不该多想,臣妾……啊,够了够了!”
赵楷身后一揽,与她四目相对,在她娇艳的唇瓣上轻轻一啄,笑道:“这大宋若出现差池,是朕无能。
大宋若在史书上被人称颂,是皇后之功。
原因朕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但朕只要你明白,你是朕的刀鞘,也是磨刀石。
身边有你,朕做任何事情,都有节有度。”
朱琏被他这番另类的情话,说的酥了身子,一脸媚态求饶,“臣妾记得,都记下了。”
双手无力地搭在他手臂上,晕红的俏脸贴着他汗湿的胸膛。
赵楷满意地吻着她的脖颈,“这样的皇后才乖嘛!有朕在,谁都不可以让你不快!”
朱琏睫毛暗垂,她做过的事,赵楷一定还没有查出美目来,否则不会对自己这般柔情无限。
可是她不敢想赵楷的那个“比方”。
风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