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生离死别的气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别哭了,哭哭啼啼,哪里像我种家子弟!”种师道不悦地朝弟弟喊了一声,“要么,你出去哭,哭够了再进来。”
种师道掩唇压住咳嗽,抬眼看弟弟果真起身离去,暗暗叹了一口气。
赵楷道:“种老是我大宋栋梁。朕这些日子忙于琐事,没有来看你,此时若说些什么话,反而显得刻意了!”
种师道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官家,末将一走,请官家允许种家兄弟全部回家丁忧,不满三年,不可出仕!”
“种家镇守西北国门,功不可没,若种家子弟回家丁忧,三年之后,形势会如何?种老,这不是明智之举啊!”
赵楷知道他还有后话,眼神鼓励道:“朕不允,请种老三思。”
种师道半晌不语,启唇间,突然老泪纵横,“官家,老臣有愧,不能亲眼见到大宋开一代盛世!
如果官家还信任种家,请允许种家镇守陇右吧!”
赵楷一惊,“秦凤泾原几路,种家深耕多年,为何要去陇右,你是对朕没有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