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念奴目光盈盈,染上了一层水雾。
“九皇叔,不要这样做。我是……我是……”
她的话被尽数咽下。
任凭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赵构对她又怜爱又上心,甚至在感受没有任何阻挡后,人还表现得更加兴奋。
大掌放肆的一番游走,在她紧绷的身躯上肆意点火。
目色含情咬着她的耳垂纵情寻欢,粗喘道:“姑娘做了本王的人,那便别想再逃了。不管你是何种身份,本王都不会放你走!”
崔念奴泪水滑出眼眶,口中却喃喃道:“九皇叔,你这么做,可曾想过谌儿的安危。”
赵构手中力道缓和了几分,“正因为你做这些,是为了谌儿,本王才打心底里喜欢你。”
“虽然你不说自己是谁,但本王听说过,皇兄的手底下有一帮本事不小的女子,渗透起来比皇城司还要润物细无声。
得了,就算你是那号人物,本王也认栽了,只求娶了回康王府,日夜宠着你才好!”
崔念奴好气又好笑。
这么一来,她有何颜面见左子慕。
虽然左子慕从不嫌弃她的出身,可如今他已经是安内候了。
一个王侯,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只怕娶个公主,也不为过。
这么胡乱想着,身子偏染上了一丝快慰,口中的呻吟也越发绵密,鼓舞了身前的赵构。
两人月下欢好,破壁残垣内,只有老鼠蟑螂见证。
缱绻过后,依偎在墙角,又不知羞地来了三四次,直到赵构直呼腿软,才作罢。
“你的样貌,本王暂且不看。”赵构半阖着眼,在她细腰上掐摸,“不过,答应本王,等谌儿回来,你就来找我,好不好?”
崔念奴不承认自己水性杨花,但一想起刚才的疯狂,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左子慕。
但在赵构面前,却硬生生把那个男人撕吧撕吧,藏在心窝里头,只字不提。
赵构低头看她清冷的神色中藏着心机,便只当没看见,为她系好腰带后,在她翘臀上拍了一把,“本王在赵太丞家待的无聊,姑娘还是要常来才是。
若是你不来,我便要进宫要人,到时候整个东宫都要起疑心,你说是不是?”
崔念奴扭过头去,“赵萱儿对康王殿下情有独钟,若是知道你跟我有往来,怕是要把我赶出来。”
赵构扳着她的肩头,在她颈肩轻嗅,“黄毛丫头,哪里有姑娘懂滋味。
再说,她眼中的本王,只是个行动不便的老东西,倒是你,无意间为谌儿招惹了一朵桃花。
皇兄和皇嫂绝对不会由着他选心仪之人的,这桃花,最多是野在外面的,给谌儿开开荤的。”
“呸!皇家当真无情,什么野在外面,难不成九皇叔以为,天底下的女子都以入宫为傲么!
我瞧着那小丫头,就有几分骨气。
谌儿若负了她,保不齐一计猛药给费了,让他后悔莫及!”
崔念奴把鞭子别在腰间,在赵构肩头锤了一把。
赵构咧嘴笑道:“泼辣户,还真是对本王的口味!看样子,你对皇兄真的无意,这样便好说。赶明儿,本王跟他提一嘴。”
“你敢!你要是敢提,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崔念奴扭头开门,被赵构一把捞到怀里,又腻歪了一阵子,“本王真恨不得把你揉碎了,带在身上。”
崔念奴嗔怪道:“堂堂康王爷,又不缺女子,说出这番话,让人笑话!”
“缺的很。本王听说,茂德帝姬与婆母几人招了蜂窠的男子到家中解闷,当时还有些不解。如今看来,倒也有几分可信。”
“她们招的蜂窠的貌美男子……”崔念奴说到一半,一脸惊恐地看着赵构,登时憋红了脸。
“九皇叔,原来你竟然对谌儿早就生了坏心思,你……你你……”
赵构捏了一把她的腰身,“你瞎说什么呢!本王只是想说,不论男女,人皆有爱美之心。”
崔念奴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双手揉着脸颊,逃也似的离去。
赵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狎妓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止男人做的。
她腰肢柔软,虽被动承欢,却花样儿多的令人咂舌,难道不是勾栏瓦子里的人?
要是良家女子,被这么一逗弄,早就哭啼啼寻死觅活了,赵构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看着那抹仓皇离去的背影,他勾唇轻笑,“身份有什么重要的,又不是纳为王妃。”
说罢,出了破宅子,往赵太丞家走去。
……
李青云回府后,一进院子便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不是给你递了信,要你安心等着机会?”
他一边往偏殿走,一边沉声发着牢骚。
钱南烛把门一关,一把揪住李青云的衣襟,把他推到桌角上,“好你个李青云,让老子给你打头阵,你却在背后坐享渔翁之利!”
“什么渔翁之利!”李青云心中郁闷,脸色难看至极,他甩开钱南烛,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你是不是跟那皇帝有私仇?”钱南烛眼中冒着精光,狼狈地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