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一却笑了,“你是我的药人,对我动情也情有可原。毕竟在你毒发的那些日子里,我曾让你欢愉过。
之所以留着你的身子交给大少爷处置,自有我的用意。”
他缓缓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崔念奴的面前。
“二少爷若是收了你,你就是吴家的人,待我谋得官差,自有办法救你出去。
你不用生我的气,你该感谢我才是。”
崔念奴的确渴了,轻嗅了一下,便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张天一很满意,下一瞬欺身而上,把崔念奴压在了身下,粗粝的手指在她身上一番游走。
被崔念奴抓住手腕后,张天一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你嫌弃我?”
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地窖深处传来。
这种叫声崔念奴很熟悉,花月楼那些技艺超群的女子,在服侍有特殊癖好的恩客时,会刻意引颈高亢尖叫。
但此时的叫声不是刻意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感受道她身体一滞,张天一勾唇一笑,暗红色的衣服衬得他越发邪魅。
崔念奴媚笑着,抬手扯下他的发带。
在张天一期待的目光中,崔念奴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拴在了实木的桌腿上。
“小贱人,出去一趟,学了这么多花活,看样子是被卖到青楼去了吧?
放着好好的二少奶奶不做,去伺候野男人,还真是够贱!”
张天一嘴上刻薄,眼睛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崔念奴的胸前。
崔念奴不动声色,把发带打了一个死结。
然后扯下他的腰带,把他的双脚也捆了起来。
张天一见崔念奴的脸色越来越冷,意识到不对劲,“死女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崔念奴随手扯来一块丝帕,团了团塞进他的口中。
张天一慌了!
只有他这样对待那些女人的份,自打出生起,还没有被女人这样对待过呢。
他像条木乃伊,呜呜乱叫,眼睛里迸射出骇人的光芒。
“想让我放开你,是吗?”崔念奴冷笑道,“你虐待那些女子的时候,把她们放开过吗?”
张天一想回答,但口中被塞的满满当当,除了呜呜辩驳,根本说不出半个字。
崔念奴狠狠地抽了他四巴掌,“刚才打我的,加倍奉还!”
“呜呜,呜呜呜!”张天一以脚捶地,妄图引起地窖上方守卫的注意。
可刚才他喝退了众人,地窖上方现在空无一人。
崔念奴继续道:“你为非作歹,祸害女人,用妖术迷惑吴家两位少爷,我就是来惩罚你的。”
她缓缓起身,抽出腰间的软鞭,一下一下抽打在张天一的身上。
直到他疼得昏死过去,才罢手。
如今没了阻碍,整个地窖任她自由活动。
崔念奴先进了内室,发现那里除了一张大床,被褥整齐叠放之外,并没有藏人。
崔念奴手持软鞭,穿过炼丹房,看到了此生她再也忘不掉的一番场景。
只见里面驴凳纵横排列,数十个女子一丝不挂地骑在上面,手臂被高高吊起,大都已经昏死过去。
墙角的一人撑开眼皮,毫无生机地看了一眼崔念奴,身体继续蠕动。
左子慕一直说,你崔念奴是个变态。
跟李师师艳名并列,实在有辱花魁二字。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魔头。
但眼前的景象让她周身变冷,仿佛置身在冰窖。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木凳的设计另有蹊跷。
木驴下方都接了一根细管。
细管的另一端,是一个细颈瓶,究竟在收集什么不言而喻,令人作呕。
如果幽州的男人知道他们服用的壮阳药里面,有这样一味引子,还能吃的下去吗?
据崔念奴所知,开封城里的逍遥丸,都是宫廷配方,绝没有掺杂这些不可描述之物。
她手脚麻利地把女人都解开。
然后一个个把她们从木凳上抱了下来,平放在地面上。
仔细检查过后才发现,只有两个女子还有微弱的气息,大抵也是活不成了。
崔念奴瘫坐在地,呆呆地望着她们。
过了一会儿,丹炉里的火熄灭了,地窖内暗了下来。
崔念奴从地窖里翻出一个大口袋,把桌上的小瓷瓶,连同案上那些她看不懂的纸张,全都装了进去。
打开丹炉,看到两颗黑又亮的药丸后,单独包好,也一同塞进了口袋。
做完这些,她重新回去清点尸体,发现那两名女子脸色铁青,气息全无,死透了。
她抱下床上的被褥,把她们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做完这些之后,心中的震撼仍旧没有减轻。
想到罪魁祸首还活得好好的,崔念奴扒拉出那颗药丸,撬开张天一的嘴巴塞了进去,又用鞭柄往他嗓子眼里捣了捣。
“妖人,让你先尝尝自己的成果!”
……
左子慕坐立难安,自回到客栈后,就没停下来。
赵楷被他晃得眼晕,“我的左大人,坐下来陪三爷下下棋,耐心点等吧!”
“小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