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时锦屈膝施礼,“臣妾见过官家!”
赵楷目不斜视,扶起她来到餐桌边,抬手吩咐道:“无需布菜侍奉,都下去候着吧!”
每顿饭都吃的像吃某底捞一样,被监视着的感觉令他非常不爽。
都当皇帝的人,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还能把自己噎死?
钱时锦总害羞,当着下人的面与她稍一亲密,她就下意识退缩,这样下去,情趣何在!
袁宝领着一众宫女太监告退,关门后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赵楷夹起一块素烧鹅递到钱时锦嘴边,“听德妃说,江南最喜欢把豆腐做出各种肉的味道。
素鸡素牛肉你皆不喜,唯独对这素烧鹅情有独钟。
朕在御膳房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烧南方菜式的厨子来。
快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钱时锦启唇,贝齿轻咬一口,咀嚼一番后,眸光晶亮道:“味道鲜美,与江南素烧鹅更胜一筹。
臣妾多谢官家这般用心。”
她夹了一块羊肉,起身喂到赵楷嘴里,“德妃娘娘常说,官家小时候就钟爱羊肉,冬日里多吃些暖暖身子也好。”
饭香四溢的空间内,赵楷放下皇帝包袱,把怀中娇美的女子当作女朋友一样宠溺。
接连几日,赵楷夜夜留宿锦绣宫,就算钱时锦癸水来临,他也与她相拥入眠。
毫不夸张的说,赵楷已不知不觉把锦绣宫看作他肆意撒欢的乐园。
在这里,他只是赵楷,不是大宋王朝的皇帝。
……
完颜宗望率残兵逃窜而去,并没有北上,而是与守在太原的完颜宗翰会师,对开封仍不死心。
但开封之困已解,朝官们惊魂初定,再次把目光放到了内政之上。
张邦昌被吓个半死,与白时中早已决裂。
两个宰相闹不和,在朝堂自然针锋相对。
张邦昌道:“官家,金人虽有勇,却无多少谋略。开封他们不敢再来,太原之困何足畏惧!”
白时中斜睨他,“张少宰太异想天开了!
金人虽无谋,却不是傻子,官家以两千女子为原点,这条翘动我方将士的保护欲,另一端撩拨金兵的占有欲。
男人角逐的战场,不为权势,即为女人。
可这些机巧之计,只能出其不意,才能获胜。
听张少宰的意思,难不成要在太原故技重施,我是金人,我也不会上当的!”
张邦昌被他怼的哑口无言,的确,他是有这个想法。
两人因着私下矛盾,你一言我一语,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肉身相搏,撕扯着滚到了一起。
臣子们都上前劝架,赵楷坐龙椅上,支着脑袋,对殿下吵闹充耳不闻,脑海中只有钱时锦双眼迷离求饶的模样。
“够了!”赵构终于忍不下去了,大喝道:“你们二人吵闹的目的只在是否用女人吸引金人的火力。
有没有想过金人要求中山,河间,太原三镇不得,要求财宝布帛牛羊不得,要求亲王宰相为质还是不得……
完颜宗望和宗翰两兄弟在太原岂能消停?
你们不讨论退兵和缓之计,竟为了鸡毛蒜皮的私事,在垂拱殿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赵楷把一切都看在眼中,见此时的赵构正义凛然,全然不像称帝后历史书中的怂模样,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
他看了一眼种师道和姚平仲,正要开口,宇文虚中突然出列,“官家,后宫女子赏赐给士卒为妻妾,此时还请从长计议!”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愕然。
见赵楷侧目不语,早就按捺不住的臣子们,纷纷出列附和。
“后宫女子脱籍,非民间女子与民间和离,岂能说嫁就嫁?”
“此种做法,有损皇家声誉!”
“万万不可,请官家收回成命!”
种师道和姚平仲看得出,赵楷要与他们商量退敌良策,被这么一掺和,朝堂全都改了风向。
李纲讽刺道:“大敌当前,那些女子既为官家的人,奉命安抚将士有何不可?
她们若不去,那把你们送去如何?”
朝堂上登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赵楷偷着一乐,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赵构微微俯身,拱手朗声道:“臣康王也支持官家的做法!”
赵楷与他会心一笑,觉得是时候为自己的决定做出一番合理的解释了。
他走下台阶,别有深意问道:“众爱卿,假如金兵攻下开封,洗劫皇宫,把后宫女子都掳走。
时间再回到现在,你们该做些什么,改变她们的命运?”
宇文虚中和白时中对视一眼,一时语塞,这样的假设他们想都不敢想。
李纲心直口快,“自然是把她们放出宫去,这样一来,即便是金兵想找她们,她们也早已隐没到民间。”
赵楷点头道:“反过来说,我朝将士们因苦战,家中多无人照顾老人,还无子嗣,叫他们如何上战场?
皇家重视子嗣,你们重视子嗣,百姓就需要子嗣了吗?
再者,女子落入敌手,会经历些什么,用你们的脚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