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疏清在医院里面休养了一个星期。
旗袍店的事情都是白雪帮忙照看的,那个女人忙着玩旗袍,在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王疏清就张罗着把旗袍给拿过来给她绣好,只剩下收尾的部分,没有多少。
所以王疏清只用一天就绣好了,反正在医院里面也是吃了睡,睡了吃,倒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本来她还想让白雪把之前别人拿过来的需要修补的衣服给拿过来,可是在绣了那件旗袍以后,聂沧溟就不让她动手了。
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她,只要她一碰其他有关于缝缝补补的东西,就会立刻被聂沧溟给扔出去。
她刚开始还跟聂沧溟生气来着,可是她自己上网查了,才知道怀孕期间用眼睛过度的后果。
孕妇本来就比较脆弱,普通人用眼睛都不舒服,孕妇用眼太多的话,以后眼睛就会变得模糊不清。
她这下知道聂沧溟是为了她好,她还特意给聂沧溟道歉,他“惩罚”了好一阵才算原谅王疏清。
只要他不生气,王疏清就满足了,只想等到回去的时候再把别人拿过来的衣服给修补好,反正别人不急着要,她慢慢做就
行了。
在医院里面的日子过得非常的舒心,每天聂沧溟都会变着花样给她去买好吃的,她走到哪里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过她还是挺享受被人照顾的感觉,因为她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被人给疼爱了。
以前她恨过聂沧溟不假,但是现在她却非常贪恋有聂沧溟在身边的感觉,她想着,这样一辈子呢挺好的。
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也是知根知底,比嫁给一个为了利益绑在一起的男人要好。
并且看聂沧溟保护自己保护得那么细致,想来,他应该是爱自己的。
这天,白雪从医院门口匆匆跑进来,眼圈通红,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
聂沧溟正在花园里面抽烟,他烟瘾不大,但是偶尔也会抽烟解解馋。
当然,在进入病房的时候,聂沧溟都会把身上的烟味给消灭干净,不让王疏清闻到一丝难闻的味道。
这烟味,对于孩子也是有害的。
看到白雪这个样子,聂沧溟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
他倚靠在石凳上面的身体直了直,他走过去,把白雪匆忙的脚步给拦住。
在他的印象中,白雪一直都是一个非
常强的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轻易掉眼泪的。
她会哭,就证明这件事情不小。
王疏清现在的情况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他能解决的就尽量解决了,不会打扰到王疏清休息。
他把白雪带到的石凳上那里有不少的病人在面前散步,但是应该没人无聊到会听他们聊天。
白雪抬起头,脸颊上还挂着泪珠,泪痕不散。
她哽咽的说道:“上次桂花婶来店铺里面订了礼服,说是给她远在国外的女儿给寄过去,疏清姐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要是女儿得到父母的祝福肯定是非常开心的,怕桂花婶的女儿收不到,她就熬夜两天,做了一件非常精致漂亮的旗袍,还因为太过劳累住了几天院,可是我今天回家的时候听到我奶奶说,桂花婶根本就没有把旗袍寄给她的女儿,而是把旗袍卖给了一个来我们这里旅游的游客还卖了十万多,我们镇上的人都轰动了,来跟疏清姐买过旗袍的都纷纷想把旗袍给卖出去,当初疏清姐给她设计旗袍的时候才收了她五千块。”
白雪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贪婪是人的本
性,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她听着都觉得无比的生气更何况是王疏清,现在王疏清正躺在病床上,要是她知道这件事情,还指不定会有多伤心。
王疏清很喜欢旗袍,并且做旗袍的手艺都是数一数二,比外面那些有些名气的店铺还要好,她的旗袍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能让大家开心,这里的人淳朴,她觉得很好,所以收取的价格才是外面的五分之一,谁知道,居然会被人给利用。
聂沧溟的眸光沉了沉,他把指尖的烟给掐灭,眼里忽明忽暗。
王疏清对于礼服又一种非一般的偏执,她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只有旗袍。
她的东西聂沧溟都从来不敢糟蹋,什么轮到别人来收取她的心血了。
见到聂沧溟没有说话,白雪继续忿忿不平的说道:“桂花婶实在是太恶心,不就是看中疏清姐心软吗要不是她在我们的店铺那里苦苦哀求,疏清姐才不会接这个单子而熬坏自己的身体,并且桂花婶那天来的时候态度还不好,也是疏清姐态度好,要是换做是我,我都不会把旗袍卖给她。”
白雪义愤填膺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她又
轻叹了一声:“就算她这么做,我们也不能干什么当初疏清姐跟桂花婶是签订协议的,这个旗袍她付了全部的钱就是她的了,我们也不能做什么。”
“谁说不能做?她吃的东西,自然是要她全部给吐出来。”聂沧溟眯了眯眼睛,对于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人,他有的是方法对付,不过这签了协议的确是有些麻烦。
“那个协议事人手一份吗?”聂沧溟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