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出去买菜的时候,王疏清终于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也知道桂花婶把旗袍卖出去的事情。
现在整个“枫叶镇”买了旗袍的人都不敢再动歪脑筋了。
因为他们买回来的旗袍本来就是给自己穿的,抱着试试的心理想要大赚一笔而已。
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桂花婶的邻居离得近,所以听清楚了所有的过程。
据说桂花婶的老伴想要把礼服给退掉不想浪费这五千块钱,桂花婶不愿意,就被她老伴打,那声音很是凄惨。
最后还是邻居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过来把桂花婶和她的老伴给拉开。
可怜天下父母心,其实桂花婶也是心疼她女儿的吧?
虽然婚礼已经过去,但是她还是想把那份心意送给自己的女儿。
当初把旗袍给卖掉,想来桂花婶的初衷除了赚钱,大概还有其他的。
只是那人怎么会找到桂花婶退旗袍?她不敢说她这旗袍的价值有多少挺烦旗袍的人,那件精心定制的旗袍也是值得十万的。
听到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议论的声音,白雪小心翼翼的看着王疏清。
看到她的脸色无常,白雪疑惑的问道
:“疏清姐,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她把你的旗袍黑卖掉了耶?”
“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如果前几天我知道的话,我可能还会知道,但是今天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王疏清耸了耸肩,因果循环,一报还一报,既然桂花婶已经知道了错误她还有可责怪的?
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但是为了一个旗袍,那里的人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
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什么证明什么的,旗袍这种东西又不是古董,哪里来的证明?更何况她这里只是小作坊而已,不是大商场里面的专柜就更加没有了。
“枫叶镇”的人不知道,但是王疏清是从大城市里面来的,如果再不知道这么浅显的道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她忽然想到聂沧溟忙活的那段时间整天都不见人影,并且平时喜欢说他坏话的白雪都不吐槽了,偶尔还会替他说话。
所以很有可能白雪和聂沧溟都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而已。
王疏清回过头,眼睛直直的看向白雪:“白雪,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情的过程?是不是聂沧溟做的?”
事已至此,再瞒着也没有用,白雪只好全盘托出,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给王疏清:“前几天你都还在医院里,我和聂大哥怕你再次动了胎气就没有告诉你,疏清姐,你不会怪我们吧?”
白雪的身体绷得死紧小心翼翼的看着王疏清。
王疏清板着一张脸,看到白雪跟小学生做错了事情一样,忍不住噗嗤一笑:“你们这是帮了我,我怪你们干什么?白雪,谢谢你。”
白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这有什么?疏清姐,你才是帮了我们大忙的人,我只是出个消息而已,所有的事情都是聂大哥自己完成的,疏清姐,以前是我的错,其实聂大哥是一个好人,他对你真的非常好。”
“我知道。”王疏清抿唇笑了笑,眼里荡漾出甜蜜的笑容,她五官瞬间变得无比的柔和,非常的美丽。
白雪和王疏清提着菜回去,桂花婶还坐在那里痴痴的等着,聂沧溟跑出来跟他们提菜。
“累坏了吧?今天晚上我下厨,你就不用动手了。”聂沧溟把大包小包的菜放进厨房,挽起袖子就准备清理菜。
他本想威胁那桂花婶两声
,但是想想还是罢了,有些人,也许心里的折磨比身上的折磨还要痛苦。
不让她吃点苦头以后她怎么忘记动歪脑筋的后果。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不劳而获得到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
像他们,虽然出生就有万贯家财,但是他们依旧要为生意而奔波,承受着别人所不知道的压力。
王疏清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回头看看外面,白雪不在,她心里微动,从身后抱住聂沧溟,贴近他的身后:“沧溟,谢谢你。”
聂沧溟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这还是王疏清第一次对他示好,也主动叫他的名字。
这三个字,在聂沧溟耳朵里听起来无比的动听,就像富有节奏和生命力的乐章,不轻不重的落在他心尖上,让他觉得无比的动听。
他快速的洗好手,把手给擦干净,一个转身,聂沧溟和王疏清就换了位置,王疏清的后背抵在冰冷的冰箱上。
她抬眼看着聂沧溟,脸颊上红霞满天。
她轻轻推了推聂沧溟的胸口低声说道:“沧溟,待会儿小雪会过来。”
聂沧溟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她回去叫她奶奶了,短时间不会回来。”
王疏清不满的看着他,肯定是蓄谋已久,不然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聂沧溟被她这么一瞪,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含住那肖想已久的红唇。
王疏清想要说话,却被他欺负得更加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