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溟被他气笑了,所有的怒火在遇到她的那一刻全部烟消雾散,只剩下浓浓的无奈。
他最喜欢她明明清纯却装做老手的样子,看到他的处境,聂沧溟又能理解了,毕竟有时候这样的伪装,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聂沧溟低下头,吻住肖想已久的红唇,那天喝醉了,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她的滋味就匆匆结束。
这次他是清醒的。
王疏清感受到唇上的柔软,立刻把他给推开。
聂沧溟没有用力,就这样被她推得撞到对面的墙壁上。
王疏清擦了擦嘴唇,脸颊通红:“你,你干什么?”
虽然他们睡过,但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
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让她大白天的,门外还隔着两个人,让她在这里跟他调情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以前母亲总是教导她女孩子要自尊自爱,就算跟男孩子亲近一点都是败坏门风。
她按照母亲给她规划的道路,按照母亲的思想成为她所认为的最优秀的人。
可是最后母亲不在了,她也什么都没有了。
被家里的封建思想娇养了那么多年,出来以后,王疏清才明白,这样的女人只能等嫁一个权力滔天的男人才能维持生活
。
大概从她刚出生开始,她就成为他们联姻的工具。
其实她现在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没有束缚,却也只有她一个人。
在她刻板了将近三十年,聂沧溟就是她生命里的一个意外。
只是这样的意外,她并不打算接受,后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聂沧溟笑着擦了擦唇,那双冷冽的桃花眼里此刻却盛满了笑意:“姐姐,你还真是狠心,一点都不懂得心疼我。”
王疏清理了理因为挣扎而变得凌乱的衣服和头发:“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这里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别过头,脸色又重新恢复淡然的模样。
聂沧溟上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聂沧溟就势抱住逃跑的她:“我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你躲什么?姐姐,我好想你。”
他的唇轻轻在她耳廓摩挲,磁性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让人迷醉。
王疏清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设就被他轻而易举的瓦解。
见她说什么,聂沧溟都不为所动,王疏清的眼圈都红了,她可怜兮兮的扯了扯聂沧溟的衣袖:“你,你放开我好不好?”
柔软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聂沧
溟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撒娇的样子,软软的样子非常很欺负,像是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
他不情不愿的松开手:“你跟我回去。”
他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狼狗,模样很是委屈。
王疏清一向是个心软的,对聂沧溟这种示弱的样子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要是他强势,王疏清还能说他两句偏偏他的态度软了下来。
虽然他们,咳,睡过,但是王疏清还是把聂沧溟当成弟弟一样的。
她耐心说道:“你看啊,你长得年轻帅气,追你的小姑娘都已经成堆了,我比你大那么多,你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的,何苦为难我这个老阿姨呢?”
去祸害其他小姑娘不好吗?
聂沧溟的眼睛眯了眯:“你想把我推给其他人?”
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王疏清赶紧变个画风:“我不是想把你推给其他人,就是你的人生还那么长,肯定会有其他喜欢的小姑娘,我就先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你还说你不把我推给其他人?我只要你,姐姐。”从他口中叫起来的姐姐尾音上挑,带着几分撩人的味道,王疏清的心尖不可抑制的颤了颤。
她看过不
少优秀的世家子弟,帅气的也不少,不至于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可是却被面前这少年的一声“姐姐”撩得七荤八素的。
“你,你不要叫我姐姐了。”王疏清觉得自己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她已经三十岁,但是在那之前她一直被家里人养得很好,除了学习琴棋书画她就是死背各种规矩,好像她的身上本来就背有某种责任,她没有机会接触外面。
所以在某种方面,还真是跟个小姑娘。
“姐姐,姐姐,姐姐?”聂沧溟潋滟的桃花眼盛满了柔和的笑意,王疏清越是不让他叫,他就叫得越欢。
王疏清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了。
“你先等我把客人给送走,剩下的事情我们再好好谈谈行吗?”王疏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好。”聂沧溟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香。
王疏清的身体僵了僵,她转过头,瞪了聂沧溟一眼。
她这一眼瞪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她小兔一般滚圆的眼睛格外的勾人。
聂沧溟喉结轻滚,险些又要扑过去。
看到他变得越发炙热的眼底,王疏清也不敢耽搁,一步不停的往前走,仿佛背后有猛兽追赶一般。
可不是猛兽么?还
是一只獠牙锋利的小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