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小五!”
向阳迷迷糊糊的被人摇醒,睁开眼发现正有三五个糙汉围着他叫喊。
“我giao!”向阳惊呼一声连忙起身推开众人。
观望四周,这似乎是在一座破庙里。
门板缺失一角,窗户漏风漏雨。
正中一座神像斑驳,彩塑都被雨水冲刷露出了本来的泥色。
神像前一张供桌也是空空如也。
之前他便躺在这供桌上。
“你们谁啊?”向阳问道。
眼前的众人,一共五人,年龄有大有小,有老有壮,一个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俱都穿着古时的衣服,一眼望去仿佛是影视城的群演。
再看自己,也是一身缝着补丁的布衣。
众人其中老者向前道:“小五,你被打糊涂啦?我是你姚二叔啊!”
“姚二叔?”
向阳念着这个名字,感觉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别说是这姚二叔,便是他自己,也忽然忘了姓名。
不由问道:“那我是谁?”
“你是小五啊,枣林村的小五,咱们才去城里贩枣回来呀。”
拨云见日,向阳记了起来。
他叫向阳,家在江宁县枣林村,因在同辈中排行第五,所以小名也唤作小五。
家父早丧,是母亲一人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
如今他也十六岁成年了,便跟着邻居姚二叔去县里做些生计。
枣林村又以十里枣林出名,家家种枣树,每当枣子成熟的季节,村民都会拉着大枣到县里去贩卖。
今番也是去县里贩枣归来,却不想在路上遭遇了强人,连枣带钱全被抢了。
小五不愿意给,便在脑袋上挨了一记,要不是众人跑得快,只怕命都要搭进去。
“小五,对我是小五。”
向阳眼中逐渐清明,似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但此时脑中突然又是一阵刺痛,他连连摇头。
“不,不对,我是向阳,我来自地球,我是一名程序员,昨天加班到深夜,突然心脏一阵刺痛,我、我好像晕过去了。”
记忆翻涌,向阳记得他当时心脏一阵抽搐,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后来又在迷蒙中似乎听到了仪器声响成一线。
医生的哀叹声、家人的哭泣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但又似乎隔了一层厚壁障,让人怀疑是否真的存在。
“嘶!”
两股记忆来回纠缠,脑中也似是有根针在搅动,不由得向阳痛呼出声。
一会儿是生活在未知封建社会的枣林村小五,一会儿是生活在现代的社畜向阳。
时空的错位感直让他胃中翻涌,蹲在地上干呕不止。
“小五你这是怎么了?”
“坏啦坏啦,小五脑袋让强人打坏啦!”
众人看着蹲在地上呕吐的向阳,纷纷焦急不已。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此时庙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那几人是进了这破庙吧?”
“没错,我跟了他们一路,自从他们进了这破庙就没出来过。”
“嘿嘿,本来还以为到手的鸭子要飞了,看来今日合该你我兄弟发财!”
他们说话并未压低声音,也不怕庙内的人听到。
庙内众人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几人中年纪最小的姚柱耐不住气,一脸惊慌失措的对姚二叔道:
“爹,那帮强人追来了,这可怎么办!”
他正是几人中最年长的姚二叔姚大河的儿子。
姚大河安抚住儿子,吩咐几人将蹲在地上的向阳先扶起来护在中间,随后带领众人走出摇摇欲坠的庙门。
就见有约莫二三十人将破庙围将起来,有十几人堵在庙门口正欲进来。
打头的一位正是先前见过的劫匪头领,膀大腰圆肩宽背厚,提着一把开山刀,连鬓的络腮胡扎在一脸狞笑的凶狠面孔之上。
“这位大王!”姚大河拱手施礼,满脸堆笑道:“先前我等财物已都进献给了大王,不知大王这番是?”
那劫匪头领嘿然一笑,指了指姚大河道:“今日我等兄弟不要财物,只取一人性命,你只要交出那人来,便饶过你们不死。”
姚大河赔笑道:“大王说笑了,我等都是本分村户,哪里惹得到大王的霉头?”
“呵,我只问你,你们是枣林村的不是?”劫匪头领问道。
“这……”姚大河踟躇了片刻,道:“我等确是枣林村的,可……”
话没说完,劫匪头领开山刀遥遥一指向阳,打断道:“后面那个可是姓向?”
“不是!”姚大河一口否认,又笑道:“您看,我就说大王您弄错了吧。”
“小老儿姓姚,后面那个正是我不成器的儿子。”
“哦?是吗?”劫匪头领不置可否。
姚大河连连称是,为了增加可信性又介绍了自己的儿子姚柱,说是今日带兄弟俩来城里见见世面。
“既然如此,就……”劫匪头领摆了摆手道:“就全杀了吧。”
“是!”“是,大哥!”
“这!”姚大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