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在门口等着,见小姐出来,上前伸手让她搀扶。
“小姐,喜轿已经在门口了。”
白月疏点点头,让她带着自己走出这无可留恋的相府大门,上了喜轿。
自始至终,丞相府都无人前来送她。
百姓们聚在相府门前,看这阵势,都你一眼我一眼的出言讽刺。
“这二小姐也是当真不受宠,成亲这等大事,也不见有人出门相送。”
“可不是,倒显得有些凄凉了。”
“不过也是,这喜事与丧事何异啊,进了摄政王府,也就三日便要...”
“哎,听说也是刚从乡下接回来,还没过上两天好日子呢。”
“...”
不少人投向一袭嫁衣人身上的眼神,都不免同情。
花儿听着他们的话,也有些愤愤不平。
“小姐,他们...”
“花儿,由得他们去说,我没关系,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我们会一起活下去的。”
她们自小相依为姐妹,知道相府请自己回府做小姐,白月疏还特意带上花儿,想让她一起来享福。
却没想到...
抬脚踏进轿子,唢呐大鼓奏响,喜乐响起,轿夫们抬起轿子,欢欢喜喜的跟着迎亲大队。
花儿与喜娘们相随在轿子两侧。
旗鼓喧天,百姓簇拥着一路朝向摄政王府。
突然感受到轿子一抖,花儿担忧的开口。
“小姐,没事吧?”
轿子里的白月疏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逼在一角,寒刀抵着脖颈,她一动不敢动。
看着黑衣人的眼神,她朝着轿子外回应。
“没事儿,不用担心。”
黑衣人看她如此配合,默默开口。
“我不会杀你,只想搭你一个顺风车而已,进了王府我自然会离开。”
白月疏点点头。
一阵风从轿子窗口吹来,白月疏敏锐的闻到一股血腥味。
他身上有伤?
视线下移,看到他极力捂着的腹部,有鲜血缓缓渗出。
白月疏啥啥都好,就是医者太过仁心,她见不得别人在她眼前受伤。
这也是她小时候的梦魇。
白月疏闭上眼,进入手腕上所带的医疗系统空间里,看到刀伤药和绷带,随即拿出。
系统空间是前世她和几个顶级科学家研发出来的,里面药柜上摆满各式各样的药品,前几天她睁眼时便发现它一同穿越而来了。
黑衣人一直盯着她,看她像变魔术似的从袖子里掏出药。
“你不是要去刺杀摄政王的刺客吧?”
看着白月疏坦率直白的眼睛,江聿风有些不理解。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
“是的话我不会管你,不是的话,我可以为你包扎一下。”
她举起手中的药晃一晃,一脸童叟无欺。
倒是实诚。
但江聿风不信她。
“不必了。”
刚拒绝,却感到熟悉的疼痛钻心而来,像千万蚂蚁在啃食五脏六腑,一时让他连握刀的力气也没有。
手中的刀掉在白月疏鲜红的裙摆上。
他也捂着心脏,倒在白月疏脚边。
她看着黑衣人渗出的血,上前一摸。
不好!这血是黑色的,他中毒了。
再次闭眼,从空间里拿出解药和剪刀,正准备将他衣服剪开,手腕却被死死攥住。
抬眸,对上他警惕的眼神。
“你放心,这是解药能缓解你身上的疼痛,我不会害你的。”
可他还是不松手。
把命交给眼前这个女人,他不放心。
“你在不松手,喜轿快停了,到时候我看你没有力气该怎么出去。”
“......”
白月疏一语中的。
他不能让人看到他的样子。
松开手,“我不是刺客。”
白月疏失笑,“你说过一次,我记得。”
低下头,一手摸着他的肚子,一手拿着剪刀,在伤口处剪开一丝缝隙。
把解药倒在手上,她小心翼翼的抹在他赫人的长刀伤口处,先止住血,随即拿着绷带。
“你按着这一头。”
看黑衣人盯着自己发呆,白月疏皱眉。
“听到没!”
江聿风看她比自己还在意,有些疑惑,但也但她的说法,伸手按着绷带。
“你坐起来。”
他继续照做。
感受到一双柔若无骨修长纤瘦的手环绕着自己的腰,缠过一圈又一圈,那双手也在他腰间摸过一圈又一圈。
面具下的脸微微僵住。
他一动不敢动。
“好了!”
白月疏以一个漂亮整洁的蝴蝶结结尾,医治结束,喜轿也刚好停下。
“不是刺客最好,要是的话,今日我也算救了你一命,你不能恩将仇报的刺杀我夫君哦!”
“夫君?”
“对!”
“新娘子请下轿~”
喜婆嗓亮的声音打断两人,白月疏整了整衣服,拿起红盖头重新盖在头上,掀开一小处帘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