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常宴在庆云府,她一路跟着乐队来到庆云道也是打着这个主意。毕竟南屏是自己的姨母,这层血液里的关系是抹不掉的。
她不想回京城。她名誉已经被毁,回到家里,父母也许会让自己自杀,或者让自己做尼姑。
她计划找到南屏,跟她要几万两银子,从此远走高飞。
谁曾想,那个趾高气扬的翁主竟然是这个落魄秀才祁峰的女儿。
呵呵。
等到下半晌,祁峰才醒过来。他趴在酒桌上,“唔,南小姐。你还在啊!”
南盛容亲自给他倒了茶水,妩媚地看着他,“祈老爷。”
白皙的手,软绵的嗓音和挑逗的眼神,祁峰自然明白。
他握住那只手,“南小姐,小可多谢南小姐青睐……”
两人要了一间房子,一夜风流。
等肉欲的激情褪去,随后而来的就是密谋。
南盛容披上衣袍,摸着祁峰的光头,“祈老爷,你这衣袍都穿了好多次了也不见换,莫非手头紧?”
祁峰有些不好意思,“马上会有银子到手。你还不知道吧,朝廷要疏通河道,要占用我家的田地。我要二十万两银子,一分不能少。你跟着我,就等着吃香喝辣吧。”
二十万两!
南盛容听得心惊肉跳。
“多少亩地,怎么要二十万两?”
“唔,两亩地的样子,不过他们必须要用我家的祖田,不给二十万,我不让他们动工。”
“何时能到手?”
“还在谈,还在谈。”
祁峰支支吾吾。
南盛容明白了。她在京城贵女圈子里可不是白混的。
朝廷的拨款,说今日到账,说不定一辈子都到不了账上。
说二十万两,可能到手也就是两万两罢了。
小老百姓,弄点儿银子比登天还难。
她笑了笑,看着自己的指甲,“那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到手。朝廷的事儿,咱们升斗小民都指望不上。我有一计,能让你立马拿到银子。”
祁峰来精神了,“真的?”
“那是。”
南盛容已经不是白纸一张,这一路跟着乐团混日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黑暗。
“你那个女儿我见过一次,长得是好。我这里有大客户,就喜欢这样的雏儿,人家一出手就是二百两银子。”
祁峰两眼冒光,把南盛容压在身下,“当真?”
二百两银子,那可是二十亩良田。
女儿,嫁出去和卖出去有什么区别?
“就咱们这关系,我还能骗你。那才是一次的价格,以后,银子多的是。”
祁峰已经忘记了娇娇掐自己脖子的那股狠劲,满脑子都是亮闪闪的银子。
“好,听你的。”
两个人压低了嗓门,商量着具体的步骤。
祈家,娇娇睡醒了。
“主人。”
“虾虾,你怎么来了?”
娇娇大喜。
她从龙宫回来后,基围虾就没进入她体内,而是留在龙宫。
“哦,大王子说让我来陪你。”
“我大哥回东海了?”
“嗯呐。”
“好,我正无聊呢。等下带你去看看我娘亲的墓地。”
“嗯呐。”
祈玉敲敲门进来,突然看到凭空出现了一个女孩儿,“你是谁?何时入内的?”
他不过去看了看老太太而已。
基围虾很是看不上祈玉,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娇娇摆摆手,“哥哥,她是我朋友,虾虾。”
虾虾,还有人叫这个名儿?
祈玉:“娇娇,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祈玉刚想给娇娇夹菜,虾虾早已经动手给娇娇夹了最好看的菜品,撕掉鸡皮。
她利索干完这些,有些不屑地看了看祈玉,“哼。”
祈玉:“……”
吃好饭,祈玉拿了田契,“妹妹,我去镇上看看。你在家里,乖一些。”
娇娇也不点破。
她多了个心眼儿,要看看祈玉把田产更名后老太太会有什么反应。
“好。”
第二天,消失了一天一夜的祁峰回家了。
娇娇刚从墓地回家,坐在院子里看祈夫人给她的小画册。
祁峰冷冷哼了一声,“有人要见你。”
“何人?”
“南盛容南小姐。”
娇娇一愣,怎么南盛容也到了庆云道?
上次在镇上的时候,常哥哥一个人去了酒楼,难道见的就是她?
娇娇有些生气。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