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轻轻点了点头。
常宴使劲扇了自己一巴掌,“娇娇,你同意了!?”
那个脑袋却一动不动了。
常宴福至心灵,把娇娇环抱入怀,胳膊如同洛铁一般攥住娇娇,胸膛火热,“娇娇,我好开心。”
他松开娇娇,一步跑出去几米开外,往上一纵而起,在半空中翻了好几个筋斗,还大喊着,“啊---啊-----啊!”
整个群山都传来了他的回音:“啊---啊-----啊!”
娇娇脸色通红,抬起头看着狂喜的常宴,咯咯笑起来,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那边常宴已经脱了皮袍子和外袍鞋子,“噗通”跳入湖中,“娇娇,常哥哥给你抓鱼吃。”
可能是这里从来没有人来抓过鱼,那些肥大的游鱼都傻呆呆的,常宴抓了两条大鱼出来扔在岸边。
点火烤鱼。
等鱼烤的金黄流油,常宴撕下来最嫩的鱼肉,去掉鱼皮,柔声说道:“张嘴。”
娇娇害羞不肯,“我自己吃。”
常宴却不依,把肉条递到娇娇嘴边,“不乖了。”
娇娇只好张嘴吃了。
吃了大半条烤鱼,娇娇说:“你吃呀。”
常宴呆呆看着娇娇的红唇,两手在衣袍上使劲擦了几下,拉娇娇入怀,奉送火热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等娇娇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常宴身上,而常宴躺在草地上,羞得赶紧爬起来不看他。
常宴亲了亲她的发辫,两三口吃掉烤鱼。
他紧紧握住娇娇的手,两个人慢步下山而去。
来的时候,他是孤身一人;下山的时候,他有了全世界。
天湖果然就在隆利半山腰,没了冰层,下山速度很快。
天黑的时候两人到了山脚下,找到马匹,出了山谷,接着月色顺着山间小道一路慢行,半夜的时候终于到了一个小村落。
回首再看雪山顶端,恍然若梦。
“常哥哥,回头有空了,我还要来玩。”
“嗯,好。”
常宴平时的冰山脸柔和了不少,含笑看着娇娇。
他翻身下马,走到娇娇的马身边,张开双臂,“下来。”
娇娇有点儿不解风情,“常哥哥,我会下马。”
常宴老脸一红,“常哥哥抱你下来。你小时候,我就是这样抱你下马的。”
娇娇扭捏了一会儿,还是让常宴抱了下来。
常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乖。”
两人靠着农家的院墙歇息。
娇娇靠着常宴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接着往回走,还要回南州,看看沈醉他们几个人怎么样了。
娇娇从庆云道出来,到京城再到苏南、江南和边陲雪山,几乎转了小半个大梨。
她想回家了。
常宴也急着回庆云道。
毕竟,他要换一个身份出现在娇娇身边,自己年纪也大了,也该成亲了。
当然,这些想法都是暗搓搓的,不好跟娇娇说。
“娇娇,来日方长,将来咱们再去东北看看。那边的景色和这边又不一样。”
“还有粤东那一块,景色更好。汪洋的大海上点缀着点点小岛,小船在水里飘,我第一次上船的时候,晕船,吐得一塌糊涂……”
常宴现在的话很多,恨不得把十三年都没说过的话都说出来给娇娇听。
两个人一路说,一路笑,时间飞逝,不几日到了南州。
庆云道边境,常海平正在巡视大军。北狄蠢蠢欲动,娇娇和常宴又经常写信过来,常海平明白如果北狄进攻边境,朝廷是指望不上的。
只好尽力练兵,同时招兵买马。
庆云道现在人多得是,钱也用不完。
当然了,这些钱都是娇娇挣来的。
兰爷子跟在他身边,赵良和赵善二人跟在兰爷子后面。
常海平挥着马鞭,指着斡难河:“假如我方向前推进百里,那么战场就不会在大梨境内展开,这对我大梨百姓有益啊。”
“可是如何才能顺理成章地占领对方领土,还不被诟病,这可是个大问题。”
兰爷子也发愁,“两边要是打起来,遭殃的是咱们的老百姓。要我说,咱们只是这样防备不行啊,还要主动进攻。”
常海平站定,看着斡难河对岸的牛羊,“话说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可是战场在我这一边,即使赢了,也是我们的损失大。还要想个法子才行。”
“赵善,你们回去商量商量,看看怎么搞。”
“是。”
赵善是边防军的小将军,麾下几千人,是庆云道军队的急先锋,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愣头青了。
现在浑身铠甲,威风凛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