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惊动任何人,只背着一个小包袱翻墙走了。
娇娇到了八弯巷小院子,推开门,里面赫然站着十来个太监,院子里放着不少小箱子,看来是送东西来了。
娇娇赶紧拱手,“大人,不好意思,民女去拿了自己的东西过来,不想耽误了时辰,让大人久等了。”
领头的太监会办事,一脸笑容,“翁主客气,咱家也是刚到不久。这院子不错,不过长时间没住过人,还要仔细收拾收拾。咱家就不耽误翁主了,这就回宫复命了。”
娇娇赶紧从包袱里取了一张银票塞过去,“大人走好。”
太监一看,竟然是张一百两的银票,喜得眉开眼笑,“翁主,咱家姓陈,在御书房伺候,今后翁主有事但请吩咐。”
“好说,好说。”
呼啦啦一大群人走了。
月牙儿关上大门,两个人一间间查看房子。
只有基本的床和凳子桌椅,其余的啥都没有,床上连被褥都没有。
这难不倒娇娇和月牙儿,两个人把院子里的小箱子藏好,去了大街上一通买买买,花掉不少银子,让人拉着车子送了回来。
还雇了几个婆子过来,把整个院子、厨房、房间和家具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归置好米面粮油蔬菜、锅碗瓢盆等物才离去。
大功告成的时候,天都黑了。
月牙儿用大铁锅烧了热水,终于能放心地洗个热水澡了。
等她洗好澡的时候,娇娇都睡着了。
她把洗好的衣物晾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检查好门栓,也跟着睡了。
常宴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冉大夫检查了一下伤口,捋着山羊胡子颇为感慨,“还是年轻啊,这才几天,伤口都结痂了。好了,下来走几步试试。”
常宴大喜,慢慢下床,一开始右腿并不敢用力,左腿使劲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后来试探着用点儿力气,“不疼,冉大夫,不疼。”
冉大夫收拾好绷带,“当然,你都在床上躺了几天了。我算算,都九天了,再不好的话,我就无法面对神医老祖!”
骄傲得很。
常宴也跟着看了看伤口,只剩下结痂,等痂脱落,新肉长出来,又是一条好腿。
娇娇的房间里面一片安静,现在时辰还早,就让她睡个好觉吧。
随从们进来,请示事情。
“杨县令那边怎么样?”
“主子,杨县令已经被大理寺收押入狱。杨夫人大闹杨县令的外室后,令人砸了外室的院子,把外室和私生子赶出了京城。随后把那套院子卖掉,里面的金银细软都收入自己囊中。”
“杨夫人秘密寻找杨翠,不敢声张,生怕杨翠名誉受损。”
“杨翠去找孙统领,是想告密,她怀疑主子就是刺客,要领取那1000两的赏金。”
常宴毫无表情地听着,呵呵,自己就值1000两银子。
“先关着杨翠,关几天再说。”
“是。”
“刺客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回主子,老宋假扮了刺客,引着那帮子军士在外头乱转,现在已经在京外山里面了。”
“让老宋收手回来吧。”
“是。”
原来老宋收到春芝的信息,当即换上夜行衣,大腿那块地方用猪血染红,随后去城门外头晃荡了两圈。
孙统领正忙着看大腿的时候,收到手下报信,领着大队的官兵追出来。
老宋骑着快马跟他们玩起来躲猫猫的游戏,一会儿在山里,一会儿又跑到农村里面藏着。如果孙统领找不到他,他就在明显的地方撒点儿猪血让他们看到。
孙统领带着人马一路追查过去,务必要抓住刺客归案请赏。
捉拿的游戏玩了好几天,老宋都玩得乐此不疲。这几天猪血都快用光了,他百忙之中打了几只野鸡,把鸡血撒在地上。
眼看着追了七八天了,孙统领的人疲倦不堪,围住老宋待着的那个山头,坐下修整。
老宋坐在树上,拿了干粮在啃。
忽听另一个山头有人狂吹口哨,意思是说:“主子让你跳河假死。然后赶紧回京。”
老宋大喜,把干粮一扔,蹿到树下面去,闹出来不少动静。
他站在明显的地方,冲着孙统领招手。
孙统领大叫,“你小子别跑。看老子抓住你,把你大卸八块。”
他实在是倦了,真的倦了。那刺客大腿受伤,一路流血,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这么能折腾,简直不是人。
老宋蒙着黑巾,只露出来两只眼睛,掉头就往悬崖那边跑。
“他往悬崖那边跑了,兄弟们快追啊。别让他跑了。”
一队人马狂奔追过去。
老宋并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