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宴坐在酒馆的角落里面喝闷酒,忽然帘子一掀,进来一个俊俏的青年,身穿藏蓝色的丝绸长袍,腰缠同色丝绦,系着玉佩,大马金刀地坐在常宴面前,自己斟了一杯酒,“你怎么天天喝这些果酒,跟个娘们一般。不过,这枇杷酒是酿的好。颜色金黄,清澈透亮。听说酿这个酒的是个姑娘。那些酒贩子还说他们还酿出来葡萄酒、柿子酒、杏花酒。那钱都挣到国外去了。”
常宴不语。
修长有力的手旋转着酒杯,看着透明的酒液。仿佛里面有个少女,冷冷盯着他看,还说:“我讨厌不忠的男子。”
“看啥呢?酒里面有花吗?”
“干嘛,约人来喝酒又不说话。我上辈子欠你的?”
来人唠唠叨叨地,喝了一杯,接着再斟一杯。
“喂,老常,你不是在“皇城根儿”弄了间屋子吗?借我住两天,要不然,我跟你一块儿住两天也行。”
常宴总算看了沈醉一样。
“干嘛?”
沈醉悄悄说:“京城里的人把那个翁主说得跟天仙一样,我总得看看天仙长什么样。”
常宴眼神骤冷,沈醉却不怕。
“就这么说定了。走了,别喝了,赶紧去旅店。说不定能饱饱眼福。”
常宴气压很低,“不去。”
他去干什么呢?娇娇又不理会他。
还讨厌他。
娇娇和月牙儿逛了大半天,把整个京城最繁华的地方都看了一遍。这里的人普遍富有,大街上人的衣着要么是丝绸,要么是上等的细棉布。
难怪绪宣怀要把最好的松子都送到京城来卖。
京城的交通也好,从这里出城的官道延伸到大梨各地。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娇娇想在京城郊区开设一个集市,把她们经营的农产品和新产品都运送到京城来,这样全国各地的商贩就不需要赶到庆云道去运货,省时省力,还能省运费。
回去的时候,娇娇计划从水路走,摸一摸水路的情况。
月牙儿抱着长剑走在后头,皱着眉头看着拦住娇娇的几个纨绔。说是纨绔,其实是街溜子。
“吆,这不是咱们新封的翁主吗?这么漂亮的丫头,走在大街上也每个人陪着。不害怕吗?哥哥们陪着你好不好?”
其余的人都嘻嘻笑着,把娇娇团团围住。
娇娇的眉头皱都不皱。
想到边境的老百姓埋头苦干,一年到头不得休息,才能温饱。而这些不事稼穑的东西却能吃饱穿暖。
娇娇站住不动,就等着这些混蛋们上前主动出手呢。
二楼,沈醉听到声音,从窗口探出头来一看,哇,只看头顶上面的发丝,就知道这是个天仙。
常宴听到“翁主”两个字,也看见了娇娇。
那些混账,胆敢调戏娇娇。
常宴就要下楼。
沈醉脸色一正,“你别出手,我去。”
常宴一甩手,径直下楼。
一个二流子见娇娇不吭声,色胆包天地上前一步,“哇,还别说,整个京城找不出来一个这样的美人。兄弟们,那些南小姐、北小姐之类的给她提鞋都不配。”
说完,竟然伸手去抬娇娇的下巴,“来,让爷爷仔细看看。”
娇娇没想到,这些人明明知道自己是翁主,还敢如此大胆。看来老皇帝在民间的威望不怎么样。
月牙儿正要拔剑,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捏住那个二流子的后脖颈往后一扯,然后一甩,二流子已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转,挂在高高的树枝上。
“放我下来,哎哟,好高,老子恐高,放我下来。”
常宴张开胳膊揽住娇娇就往酒馆里面走。
几个二流子可不依,你一拳我一脚打过来,常宴一手应付几个人,另一手护住娇娇的脑袋,“去二楼。”
沈醉就站在酒馆门口,见状把娇娇迎进来。
刚才他冲过来想拦住常宴,谁料到一眼看见娇娇。
果真天香国色。
看见自己,还点头微笑。
好美!
他就跟树桩子一样站在门口,傻了一样。
哇,哇咔咔。
一个二流子撞过来,被沈醉一脚踢飞。
这才迎了娇娇,带着她去了二楼。
月牙儿紧跟着上楼。
沈醉请娇娇坐下,自己同手同脚回了自己的位子,托着腮帮子看娇娇,“翁主,你是不是仙女下凡?”
娇娇就乐。
月牙儿也乐。
这人跟傻子一样。
“仙女妹妹,我叫沈醉。我就住在京城,老家好多房子和商铺,我也很聪明,能做生意,会挣钱。哦,我还是个进士。”
说完,两手在身上乱摸,“哦,嗨,我的文牒没带在身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