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幸亏小菊花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说。假如说出去,搞不好也要被破坏掉。那小菊花娇嫩得很,残破了就卖不了好价钱。
以后要闷声发大财,要低调。
因为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快到的黄田的时候,赵大水下马,把马儿拴在树上,自己快步进了篱笆。
果然,接着月光,一大片的的黄苗苗被扔在地上,有一些被扯断了,的黄的叶子被扔得到处都是。
一个人影子在奋力扒着的黄苗,他背对着赵大水,根本没发现赵大水已经站在了他背后。
“娘的,我让你发财,我让你吃饱饭。我刘老大也不是好惹的……”
赵大水一脚踹在他背上,“刘老大,你好样的。”
刘老大就是刘村长,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汗毛倒竖,出了一身冷汗。夜风一吹,整个身子都冰凉。
赵大水心中怒急,一柄长枪对准刘老大就戳过来。
刘老大打了一个滚,撒腿就跑。
赵大水调转枪头,用木柄对准刘老大扔过去。
那木枪去势飞快,带着呼呼声响,砸到刘老大的后背,刘老大“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他回头求饶,眼睛惊恐,好像看着一个煞神一般,“大水兄弟,大水兄弟,我错了,我错了,你饶我这一次。”
“兄弟也没拔多少,不就一点点地拔吗?为了这点儿事,大水,大水,咱们可犯不着。”
赵大水弯腰捡起来木枪,“打你还脏了我的枪!”
说完,拎着刘老大就走。
到了村子,赵大水敲响大钟,不多时,村民们都集中在祠堂门口,“村长,咋了,这大半夜的?”
“村子,你咋还带着枪?土匪来了?”
二叔也到了,“大水,咋回事?”
赵大水用长枪点了点脚下,“看看吧,这人坏了咱们的地方。”
这还得了,村民一股脑涌过来看。
“刘老大?”
“刘村长!”
二叔分开人群,“大水,说说咋回事。”
赵大水已经平静下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赵家洼的村民怒了,“好家伙,看着咱们赵家洼好了,你就不服气是不是?”
“刘村长,平时见你人模狗样的,怎么干出来这么下三烂的事情。我们都说了,你眼红你也去跟县令租山头,你拔我们的地黄算哪门子本事?”
刘老大只垂着脑袋,“兄弟知道错了,兄弟这就把地黄种上去。”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一巴掌扇过去再说个对不起,你以为我们好欺负你。
“村长,报官。”
“对,报官,不能轻易放过他。”
村民都义愤填膺。
刘老大一听说要报官,吓得连连磕头作揖,“大家伙,要是报官,我家里的两个儿子都抬不起头来呀。”
二叔叹了一口气,“刘村长,你现在后悔,晚了。大水,等天亮吧,等天亮了,叫他们村子的人过来,也让他们看看,这刘老大干的事。”
刘老大一下子瘫在地上。
赵大水也没回家,在二叔家写了一个文书,详细说了这件事,让一个年轻小伙子送到兰县令那儿去。
很快天亮了,刘家洼的村民也知道了这件事,纷纷赶过来,其中就有刘老大的两个儿子和爹娘。
他爹冲着刘老大就吐口水,“你个不省心的东西,庄稼可是咱农民的命根子,你害人家的庄稼,可不是要害人家的命。我可要打死你个不争气的。”
说完,一脚踹过去。刘老大连连求饶,“爹,爹。”
刘老大的娘子搂着两个儿子,“别过去,该。”
刘家洼的族长死在逃荒途中,现在刘家洼刘老大最大,可是现在他犯了事,刘家洼的村民们也很迷茫。
他们都看着二叔和赵大水。
赵大水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只是抓住了他,可是我不能代替律法,不能代替衙门惩罚他。还是等着衙门来人吧。”
刘老大的爹娘都瘫在刘老大身边大哭。
衙役很快到了,铐起来刘老大,拉着就走。
刘老大被扯得踉踉跄跄的,低着头一言不发,跟着衙役走了。
二叔叹了口气,“大虎,你带着几个人先把地黄补种上,让你们村长好好休息一下。”
“是。”
赵老太听了赵翔他们几个看热闹的孩子说了,这才知道竟然还有这回事,一面心疼自己儿子辛苦,一面又要担心,这又落下一个仇人。
“唉,这人在做,天在看。算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事儿,我儿做得对。”
她唠唠叨叨地,抱着娇娇掩上门,“让你爹好好睡一觉。这地里的活儿还等着他呢。”
秋天了,凉风一吹,枯叶纷纷落下。地里的玉米成熟了,要掰玉米,还要挖地瓜和花生,家家户户都忙起来。
赵大水家的棉花被李寡妇拔了,补种的玉米还要晚上半个多月才成熟,只有花生能挖。
小虎子一家人都在摘棉花,他送给娇娇的那十株棉花也可以摘了。可是一家人左看右看,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