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着将手慢慢从他的胸间往上滑至他的肩头,眼眸偷偷抬起,刚好看到他的喉结涌动,似是极力在克制。
我继续将手指勾住他的脖颈,动了下身子,正欲将唇向他喉结处探去。
一只手却被他一手擒住,声音带着细微的喘息,冷冷的说道:“你这是在试探我吗?”
他似乎总是能将我轻易看穿。
一时间手心密密的汗渍,他用指腹摩挲着我的手心,将唇凑到我耳边用略带沙哑又邪魅的语气道:“不要给自己引火上身,本王的自制力没你想的那么强。”
不会吧...莫非他不行?我都这么勾引他了,他居然都不为所动...
心里正盘算着,他却突然又说道:“你说我是利用你,所以我要向你证明,我是真正尊重你,爱护你,我想要你,但我知道现在不可以,先帝亏欠你的,我以后都弥补给你,你本来就不是他的贤妃!从头至尾利用你的都是先皇...你本来就该是属于本王的!”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是,这会被朝中人耻笑...”我看着他,糯糯的小声说道。
“有我在,没人敢!”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
月光照在他的背上,眼神隐忍,喉结却像出卖他一般,上下慌乱的滚动着,一双大手在我腰间摩挲着,力道越来越重,气息越来越浓厚,令我不禁脸红心跳。
“我...我困了。”眼看气氛越来越难以收拾,我佯装困到不行一头钻进了他怀里。
他嗤笑了一声,揉揉我的发丝,躺下将我紧紧的环在了怀里。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我攸地想起今日是“宴席”,扭头一看,枕边人已不见。
“来人。”我掀起帘帐向外喊道。
“奴婢在,太子妃可是要起了吗?”
这声音听着不是月华,难不成真被打发去慎刑司了吗...
昨晚慌里慌张的竟忘记了这件事!
“嗯,进来吧。”我回过神喊道。
“太子呢?”我边喝药边问。
“回太子妃的话,太子殿下也是刚出去不久,临走吩咐奴婢太子妃若是醒了喝过药后,慢慢梳洗,宴席在晌午。”那侍女恭敬地回道。
听罢,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当我身着吉服到达紫宸殿的时候,久违的父亲和哥哥也早已在殿内等候。
我缓步进入殿内,又缓步迈上台阶。
太子面容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向我伸出了手,我坐在了他旁边。
没有册封仪式,毕竟他现在还只是太子。
落座不到一刻钟,宴席便开始了。
觥筹交错之时,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目光向我这边看来,可每次抬起头张望,却都没有找到与我对视的人。
歌舞上场,吉服太重,又因喝了几杯酒,身上渐渐燥热,头也有点不清醒。
我便朝太子悄悄探身过去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气。”
他听了后,慢慢将头转过来,关切的看着我道:“怎么了?是菜不合口还是?”
我摇摇头:“头晕晕的。”
此时脸已经散出潮红。
许是他碍于众大臣面前,不想显得儿女情长,就没再多说,只是叫姜芪派了些侍卫,便放我出去了。
此刻我却不知,有一个人悄悄随我一起离席了。
正是艳阳高照的时辰,雪已经融的差不多了,站在廊下,满是叮叮当当的水滴声。
“嗯,出来透透气好多了。”我向身后的侍女说道。
“太子妃,可是吃醉了酒?”身后一清亮的男声传来。
我扭头一看,是元王。
一时间立刻想起那晚侍卫与太子在门外说的话,不由得心底一颤,脚步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元王忙伸手道:“快,搀着太子妃。”
侍女将我扶住,我才镇定片刻,忙扶额掩饰道:“哎呀,是我不胜酒力了...”
说罢,我又看向元王,他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他负手慢慢踱步向我走来,笑盈盈道:“太子妃近日可好?”
那语气不像是单纯的问好,倒像是在探寻着什么...
“一切都好,谢元王记挂。”我浅浅施了个礼道。
“恭喜啊,日后这后宫就是你的天下了。”元王又道。
我抿了下唇没言语,将眼神移向了结冰的荷塘。
见我不语,他又往前踱了几步:“只是,本王想提醒太子妃。”
我诧异的看向他,他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太子这个人,自小就生性多疑,阴沉狠戾。”顿了顿又说,“对于女人嘛,更是不留情面。”
说罢又低声一叹,抬起头看着我轻蔑的笑道:“那日游园,我倒像是隐隐约约看到太子妃您的脖子上似有掐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掐痕...是太子弄伤的吧?”
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此时的他已是一副二流子的模样,全然不是那日游园撞见的那位温文尔雅,姿态娴雅的元王。
看来,那晚那侍卫同太子说的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