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吹起树梢的一片覆着薄霜的枯叶,缓缓飘落在一处府邸的石阶上,刚沾上尘土不久就被家仆小心翼翼地拾起来。
近日府中上上下下因二小姐的事情沉浸在忧伤中,此等悲凉之物若是让老爷夫人看到就不好了。
府邸的闺房中,摆放在正中央的鸳鸯鼎袅袅升起一缕缕烟云,弥漫着阵阵暗香惹人心醉。
轻纱珠帘半遮映入女子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
珠帘后的纤纤素手轻轻撩动琴弦,琵琶铮铮,声如金铃,缠绵悱恻,与府内悲凉气息同两个世界。
一时之间,天凝地闭的屋外化作骤雨初歇,来去匆匆在心中留下难忘的烙印。
“这日子没活过了呀!慧儿啊!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乖女儿了!”
唏嘘的喧闹打破了这一曲缱绻。
容白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一等丫鬟搀扶着,走进自己的大女儿王言慧的闺房,两个眼睛哭肿得如一个核桃。
容白雪擦着脸上的泪水一屁股坐在檀木所制的檀木椅上,双手不断拍着大腿大声哭喊着,大门户的贵妇气质化为乌有。
珠帘后的王言慧蛾眉低敛,缓缓地站起娇身将手中的琵琶交给身旁贴身丫鬟丝雨。
一双皎容白雪的手腕掀开珠帘,腰若流纨素,尽管是遮着面纱也掩盖不住本就有的神清骨秀。
“清儿这一事一出,我们王家跟着丢人,得亏是你父亲稳住了场面,就是清儿她.....”容白雪哽咽住了,伤心欲绝说不出话来。
王言慧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朝容白雪走去,在她身旁停下脚步后纤手轻抚上容白雪的肩膀,双眸氤氲而起“母亲,今后慧儿会好好保护你与父亲”
容白雪神情顿了下,悲伤的泪水中掺杂着悔泪,她将王言慧的手拉到自己手心中摩挲,轻抚上她的脸庞,还未碰到王言慧神情有了丝慌乱下意识躲闪她的抚摸。
这一动作让容白雪更加的愧疚,用手帕擦拭着泪水道“慧儿,都是母亲对不起你,清儿都是被我宠得无法无天,本是当年进宫的应当是你..”容白雪吸了吸鼻子,轻拍着王言慧的手背哽咽道“母亲没想到清儿为了进宫会将你的脸......”
王言慧打断了她的话“母亲,事情已经过去了,女儿也已经释怀了”
她的话虽是表达的无碍,可眉目间的悲凉以及双眸中的委屈全然流露出。
这下让容白雪更加的难受,她一把抱住王言慧哭泣道“慧儿,日后母亲与你父亲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你受半点的委屈,不管你要什么母亲都会尽可能地去满足你”
“母亲,谢谢你”
话音落,面纱后的红唇绽放一抹绝美的笑,似盛开的罂粟,致命危险却又令人沦陷。
王言情你毁我容貌,毁我一生的美好,这次老天开眼,你死不足惜!——
在程嬷嬷去拿药的期间虞绵绵困难地将上衣穿好了,正平躺在床上看着昨日她放在床边缘的医书。直到房门被推开打破了房内的宁静。
虞绵绵以为是程嬷嬷从太医院回来了,合上手中的医书极为客气地说了一句“麻烦您了,程嬷.......”
可当她扭过头杏眸朝门外看去,只见一抹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那挡去了要溜进屋内的寒风。
虞绵绵嘴角的笑意收了起来,扭过脑袋将医书打开继续看,看都未看门口的某男,杏眸直盯着书本语气散漫地开口道“陛下怎么来了”
墨瑾瑜剑眉微挑望着床上一脸不高兴的人儿,关上了房门走到她的床边坐下,
“朕当然得来了,毕竟爱妃的伤是因为朕”最后几字墨瑾瑜尾音故意拉上,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虞绵绵脸蹭得一下泛起了微红,啪地一声合上了医书,清咳了一声道“程嬷嬷都告诉陛下了?”
“嗯”
墨瑾瑜拿出一瓶翡翠玉瓶药膏放在手中仔细揣摩了一番后,面目肃然对虞绵绵道“朕来帮你上药”
墨瑾瑜话一出,虞绵绵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小声嘀咕道“臣妾还是自己来吧”
某男挑眉看着面前红到滴血的虞绵绵直言道“朕又不是没有看过,都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
虞绵绵“???”
这么快就成老夫老妻了!?
还未等虞绵绵反应过来,她下半身盖着的被褥就已经被掀开,因怕虞绵绵冻着墨瑾瑜扯过一旁备用的被褥盖在她白皙的长腿上。
这把虞绵绵惊得轻呼了一声“陛下你....”
“别说话,爱妃忍着点擦了药就不疼了”
墨瑾瑜打断了她的话,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抚摸了她的头,一脸宠溺与心疼。
虞绵绵红着脸微点了下头双手捂脸,细白的双腿微微张开。
这是她此生最最最尴尬的一次!
墨瑾瑜埋着头检查她的伤处,剑眉逐渐蹙起,怎么红肿得这么厉害?
他拧开药盖拿起药勺沾取些许药膏轻柔地涂在虞绵绵的伤处生怕弄疼了她,一阵凉意在下身传来,敏感部位被触碰到,一阵酥麻的感觉让虞绵绵不禁轻哼了一声。
察觉到虞绵绵的声音,墨瑾瑜以为自己弄疼了她,忙在伤处轻吹了几下“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