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少洲挣扎的力度逐渐的小了起来,傅翊这才松开对方,缓慢地站起身。
前者就像是即将渴死的鱼被放入水里,正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脖子上多了一道红痕,嗓子眼疼到眼角沁出泪珠。
“咳咳.....”刘少洲宛如死狗趴在地上。
“别死的太快。”傅翊冷漠地说道。
未等刘少洲回答,或者说对方根本就回答不了,傅翊就转身离开。
现在还没有完全的处于末世,杀人犯法,他还是明白这一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穿书者的缘故,刚刚给刘少洲那一拳,他的手遭到巨大的阻力,骨节上泛了红色。
甚至连掐住刘少洲的那只手有些发抖。
这应该是书中世界对他异世魂魄的排斥,再或者就是气运之子的主角光环正在保护着刘少洲,要是想杀了对方,根本不是一件易事。
刘少洲此刻畏缩成一团,刚刚他真的觉得傅翊再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把自己给杀了。
可就在关键时刻,对方停了下来。
望着傅翊的背影,刘少洲一下又一下地缓着,声音哑到不成型,呢喃自语:“....疯子。”
桑榆离开了公园之后,进入了残破的街道,周围的楼房坍塌成了废墟。
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她斜靠在破旧的墙上,视线不经意落在被废墟压着的一条手臂,抬手横越阻拦往前走的年岁,将人拉到自己的右侧,以免对方感到害怕。
她对这一幕已经司空见惯,可年岁从未经历过这件事,未必接受得了。
年岁茫然地抬头,但还是乖巧的站在身侧。
约莫十分钟过去,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踩在石子上发出声响。
瞧见桑榆,傅翊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将自己右手往身后缩了缩。
本来只是简单骨节泛红,此刻已经破了些皮,冒出丝丝血迹,顺着修长的手指滴落在地面上,粘稠的鲜血散发着铁锈味。
向来嗅觉敏感的桑榆,察觉到傅翊的小动作,再联系空气中的气味,语气带着不可察觉的疑惑:“你受伤了?”
刘少洲那个白斩鸡能够让傅翊受伤?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傅翊现在应该是觉醒了异能。
不出意外,应该是重力异能。
傅翊闻言,眼眸微垂,轻声应答:“嗯。”
虽然刚刚是他暴揍了刘少洲,但气运之子的反弹也让他受了伤。
桑榆说道:“把手伸出来。”
傅翊听话的将藏在身后的手给伸了出来,血迹顺着修长的手指滴答滴答落在地面。
“他打你了?”桑榆皱眉。
傅翊没有否认。
在桑榆看来就是默认的意思。
尽管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傅翊会被刘少洲那个弱鸡打,但是这一定是跟她有关系。
桑榆仔细查看傅翊全身上下,发现除了右手之外,没有其他的伤口。
至少那张冷峻的脸没有被打。
她从包里拿出绷带,与消毒水与棉签。
把东西让年岁帮忙拿着后,踱步来到傅翊的跟前,仔细帮对方清理伤口,微微抬眸看向对方流畅的下颔线,“疼的话告诉我。”
“嗯。”傅翊喉结滚了滚。
桑榆温暖的手拖着对方的手腕,拿着东西轻轻地清理伤口。
傅翊垂着眼眸看着桑榆头顶的发旋,对方较长的眼睫颤了颤,正在认真清理伤口。
朱唇紧抿,彰显着主人有些不开心。
傅翊不知为何,这戳中他内心的柔软。
果然卖惨是一条可持续发展道路,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爱哭的小孩有糖吃。
追妻的道路上,耍点小心机也没关系。
“好了。”桑榆看了半天也没瞧见伤口在哪儿,但还是细心的给对方缠上绷带,并且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温暖纤细的手指从手腕上挪开,傅翊突然觉得应该把另一只手也给弄伤。
“他打你你不会躲开吗?”桑榆心里越发的讨厌刘少洲,觉得自己之前那一巴掌算是便宜对方,应该再多踹一脚。
傅翊面无表情地扯谎:“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给对方多来几拳,要不然的话可能都不止这只手受伤。
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回去再补几拳。
“算了。”桑榆说道,“你这只手暂时别动了,也不要碰水。”
“等到末世见到他的时候,再把他解决了吧,现在还是法治社会,留他一条狗命。”
傅翊点头:“好。”
想杀刘少洲并非一件简单的事,至少得把对方气运之子的男主光环给耗光才可以。
否则的话,可能会反弹至自己。
“我们走吧。”桑榆将年岁手上拖着的东西塞进包里。
现在是下午,距离晚上还有三个多小时。
本来想早上就走,可傅翊还在觉醒异能的状态,一直到了中午才彻底醒来。
晚上的危险系数高,有的尸体已经在开始变异了。
就比如她刚刚看到的那只手臂,上面已经多了许多青灰色的痕迹与尸斑,估计再被病毒的侵染,天灾过后就发酵成了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