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有时候我这个助理当的，像个老妈子似的。”
苏怡忍不住自嘲。
“那我以后是不是应该叫你苏老妈子？”
一听她这么说，聂鹏脑海中便蹦出了这几个字。
“难听死了！”
苏怡对这个称呼极力的抗拒，脸上一副嫌弃的不行的模样。
而聂鹏则是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这称呼像是打开了他的笑穴般。
两人一阵打闹，直到吴海龙拿着文件进来，才停下。
吴海龙看着两人这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感觉自己好像是到了什么瓜。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哈！”
吴海龙说完，准备转身走。
“回来！”
聂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收起笑容，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句。
苏怡做了个鬼脸，快速离开了。
“聂总，你和苏怡关系还不错啊？”
等苏怡离开后，吴海龙还是按捺不住自己想吃瓜的心态。
“嘶……”
聂鹏吸了口凉气，上下打量了吴海龙一番。
“是不是给你安排的工作太少了？我不介意多给你点工作。”
一听到要加工作量，吴海龙承认自己被威胁到了，立马摆摆手。
“老板的私事不该打听，是我的职业道德出了问题，老板息怒。”
一边说，吴海龙一边极力强忍住笑意。
“哦对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吴海龙反应过来，自己是来找聂鹏说正事的。
精神病院院长王刚那边给回复了，但是要求一定要保证不能让别人知道病历是怎么来的，他愿意把病历交出来。
看来，王刚妥协得比预想中快很多。
“那我们也不能食言，还有，你想办法通过别的途径，给他医院一笔资金，有了这笔投资，他晋升肯定是没问题了。”
聂鹏不能以自己名下任何一家公司的名义来做这件事，这样陈冰一旦有所怀疑，很容易查到。
“明白，等资金到位后，病历也会拿到手，对了，聂总，我还联系到了当时方素汐的主治医师，您觉得有没有必要让他出来聊一下？”
“可以，约个时间吧。”
看来，吴海龙办事果然让人放心。
很快，吴海龙安排司机把那医生接来了。
那医生现在在一个小城市里上班。
“于医生是吗？”
在见面之前，聂鹏也看了一下他的履历。
原本他在王刚那里工作，但是后面突然离职，去了一个小地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或许就是跟方素汐的事情有关。
“聂总，你好。”
于医生看上去似乎有些恍惚，在他来之前，吴海龙也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那我们就直接开门见山吧，当年方素汐……”
聂鹏也不想绕弯子。
提到这个名字，于医生还是觉得记忆犹新。
“她是个可怜的人，其实一开始，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精神上的问题，但你也知道，有些时候，一个正常人也可以变得不正常的。”
于医生的这番话，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后来你突然离职，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聂鹏心里还是挺难过的，毕竟那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尤其是每次想到方素汐求我不要把她关在医院，放她走的时候，我的内心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她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有没有接触过别的人？”
聂鹏希望可以问出更多的信息。
“当时隔一阵子会有人来问她的情况，不过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那些人，就是陈冰安排的吧。
聂鹏自己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还有就是，她当时一直念叨孩子，经常会突然的嘶吼，也经常会把枕头被子当成孩子抱在怀里，谁都拿不走，通常最后只能强行注射镇静剂，才能让她安静下来。不过，这些都是她在医院一年过后发生的，前一年她经常不说话。”
看来，方素汐就是在医院里真正的疯掉的。
“我之所以答应来见你，也是因为这么多年，内心真的太难受了，我治好过许多人，可方素汐……每天都要吃那些精神类的药物，正常人都给吃的不正常了。”
见于医生脸上痛苦的模样，聂鹏相信他从内心来说，是一个好人。
毕竟，只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总会碰到一些自己想拒绝但是无法拒绝的事。
“我知道当初你也是有说不出的苦衷的，你放心，我们见面的事，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见完面后，聂鹏安排了人把他送回去。
“聂总，我觉得这里面的事儿，水太深了，其实我一直想问您，这样不计付出的帮助方芸，真的值得吗？”
此时，就剩下吴海龙和聂鹏两人。
吴海龙的问题，聂鹏自己当然也有想过，说起来，他和方芸无亲无故，若不是因为吴刚，兴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但有时候，命运之神就是安排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