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淡定的坐在边上,差点就憋不住要笑出声来。顾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是不是变成蛇的原因,他已经很久没有长出胡子来了。 “铁柱?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上”为首的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一种被小看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几个打手这会儿也把目标锁定在了顾忆身上,摩拳擦掌朝他靠近。 “几位大哥,我妹夫年纪小,你们大人有大量......”麻杆儿站起来,略显谄媚地笑了笑。 “让开!”打手不耐烦道。 “哎哎,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麻杆儿不依不饶。 “你!”打手薅起麻杆儿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腰间的金牌当啷一声掉了出来。沉闷的声响让全场寂静下来,方才那趾高气扬的中年男人更是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是.....皇上的令牌,你到底是什么人?”中年男人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捧起那令牌看了看,不可置信地询问。 “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麻杆儿笑了笑,把那令牌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你,你只说自己是商人,还给我玉佩我才把钱给你的....你竟然是传说中的那位?”中年男人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看起来十分纠结又害怕。 “我知道方泽是宏碁港的地头蛇,也不想和你们有什么争斗。你现在离开,今日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否则......”麻杆儿把玩着那块儿令牌,漫不经心地瞥了中年男人一眼。 “是我们冒犯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中年男人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过于紧张还摔了一跤。 “哎呦哎哟。”那中年男人龇牙咧嘴,依然是不敢停留片刻,连滚带爬离开了客栈。 店小二依然只是冷漠地翻了个白眼,站在传菜口冲后厨喊了一声:“麻辣鸭头还没好?一个个干什么吃的?” 剩下的人这才重新开始动作,好似静止画面重新按下了播放键一样,没有人再谈论刚才的事情,只吃自己的饭。 “他身上的牌子是?”顾忆有些疑惑,脑海里把系统喊出来。 【皇室的腰牌,是皇宫的司礼监负责镌刻分发的官方身份证明。虽然也有不同达官显贵自己制作的身份证明,但不经过司礼监认证就没有效力。而麻杆儿身上那一块儿,是现任皇帝的证明。】 “现任皇帝?”顾忆蹙眉。 【游禾国的现任皇帝梁权已经五十多岁,是个大腹便便并没有多少治国才能的家伙。但他异常崇拜血神,在位期间的祭祀的规模和花销也是最大最多的。】 “麻杆儿居然还是个皇二代?”顾忆点点头,倒是不太在意这家伙皇子不皇子。 【如今的皇帝早年间是个废柴王爷,继承人也不是他。但后来又贼臣宫变,可以继承的皇子只剩下他一个。也因此,当上皇帝之后,梁权的自卑心作祟之下也越发的多疑。周围心腹全是些溜须拍马的小人,膝下更是没有一个成器的皇子。】 听起来像是马上就要亡国的样子,顾忆撇撇嘴,人世间的各个朝代总是这么个规律。骄奢淫逸,最后走向灭亡。 “你们不问问我吗?”麻杆儿见到剩下的两人埋头吃饭,甚至苍云和吉祥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你不想说,我们有什么要问的?”顾忆挑眉,其实是他根本不需要问,就能知道大部分事情。不过既然麻杆儿这么说了,自己肯定要逗弄他一下。 “妹夫,你跟我来一下。”麻杆一脸凝重。 顾忆没拒绝,跟着他来到了楼上的厢房里。 “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我这块儿金牌确实是我从小就有的。收养我的父亲是个瞎书生,早年间熬夜抄书把眼睛抄瞎了。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考上科举,被明阳城里的一个官二代给冒名顶替之后陷害成了瞎子。 我奋发读书科考,不料也走了我父亲的老路。又因为被发现了地级三等的能力,不得不参军。这块儿金牌除我以外没人见过,直到昨天将军告诉我他一直知道我偷偷贩卖旧的军备的事情,只是想我也有一条生路不必从军也好。 我想感谢将军照顾,才想把它献给将军。我说,若是将军想要这牌子代表的身份反了,我愿意追随。可林将军不收,只是让我跟你一起回朝阳城。”麻杆儿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人,却还是压低声音和顾忆解释道。 “你和我一个孤儿说这些做什么?我来游禾办事,办完就走。”顾忆淡然看了一眼麻杆儿。 “我知道自己没这个富贵命的,顾大人,我在你身上见到神印了。你后颈那个,是神才会有的神印。这些年在海上,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