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水性其实并不太好，蛊师一族对于圣女的教育理念里并不包含出海和游泳那一块儿。
毕竟圣女并不是没一个都是当初那位转世的，大部分人都不会有什么贡献，只是学习和模仿圣女应该有的能力。
所以她站在岸边上迟迟不敢跳下去，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顾忆在一旁耐心地等着，鼓励她克服恐惧。
“我接着你呢。”他说。
“好。”司徒月深呼吸，然后闭着眼跳了进去。
顾忆在那避水珍珠的基础上，还给她放了一个保护罩，司徒月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沾到身上。
“别怕，乖，不用怕的。”顾忆抱着颤抖的司徒月轻声哄，一旁地苍云叼着四肢都很短的吉祥面无表情从两个人身边游过去。
“狗情侣。”
“狗情侣。”
两小只路过就算了，还要撇撇嘴留下一个嫌弃的表情。
司徒月如今也有了眷属契约，自然也能听到他们精神链接的声音，一下子笑出了声音，恐惧消除了一大半。
“几位，跟我来吧。”人鱼公主被晾在边上，显得有些尴尬。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热情地凑了上来。虽然伸出去的手被顾忆躲过去了，但她也不恼，只笑盈盈地领着他们往海底潜。
有了人鱼引路，他们甚至不需要花费力气多游，就迅速在海底穿梭着。周围有的只是鱼类的残骸，正片海都被死亡的寂静笼罩着。
海面渐渐远了，海底的环境也渐渐变得昏暗，地狱蛇的夜视能力虽然还不错，但也不到那种能在黑暗里考红外感应看见别人的地步。
“月儿，你试试看能不能发光。”顾忆忽然低头，问搂在怀里的司徒月。
“嗯？可以吧，我试试。”司徒月一愣，尝试着发动技能。
原本蛇形的月确实是可以浑身发出荧光的，她现在发动了技能，只能手心里发出荧光。
顾忆原本还觉得挺好，直到司徒月回头看向他，一双猫眼真的和猫一眼散发着幽幽地光。
【检测到远古遗迹存在，这类遗迹资料甚少，就算是系统的资料库里也没有这些东西的资料。
前方危险，请宿主一切小心。】
顾忆叹了口气，让司徒月把那有些阴间的技能先关了，让自己在手心里腾起一团火焰。
海底黑暗阴冷，他们游了许久依然是一片漆黑，甚至景色都没有任何变化。顾忆都怀疑，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鬼打墙。
“我们马上就到了。”人鱼公主忽然停下，手在虚空当中画了个圈，水面忽然就画出一个光圈。
光圈对面是一副五光十色的景象，一栋华丽的宫殿隐约露出一部分，看着像是令人向往的世外桃源。
【人鱼宫，人鱼的居所。人鱼族的塞壬王是守护海底一方的神灵，虽然没有实质上的神格，却也是神明都十分尊重的海底的王。】
“血腥味儿。”顾忆听完系统的描述，只淡淡抽了抽鼻子。
“很淡的血腥味，应该不会太久。”苍云也闻到了，甚至判断出来这血腥气已经被海水稀释了太多。
在如此深海，血腥味能停留如此长的时间，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片血流成河的惨像？
“怎么了？我们快走吧。”人鱼公主温柔地笑着。
只是这笑容搭配着那种淡淡的血腥味，整个气氛就变得奇怪了。顾忆和司徒月都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错。
“圣女大人？顾大人？”人鱼公主又喊了一声。
“啊哈哈哈……没什么，我们走……走吧。”顾忆干笑几声，走进了那个圆圈。
这门倒是比黑猫烛双那个传送门舒服许多，并没有什奇怪的眩晕感。大概外面就只是一层隐藏人鱼宫所在用的结界，所以才这么轻松就进来了。
“这里是人鱼族的王宫，说来惭愧，纯血人鱼是天生的王族。数量稀少，其他种族的鱼人虽然智慧和我们差不多但还是有着差别。
这王宫完全是用贝壳和珍珠作为原料的，里面暖和许多，可以隔绝海水的冰冷。进去之后也有空气，不用一直带着避水珍珠了。”人鱼公主看着那精致美丽的宫殿，滔滔不绝地给顾忆他们介绍着。
言语间颇为自豪，只是这宫殿虽然看着华丽，内外却都杂草丛生。这里的海水似乎没有那种诅咒的侵蚀，有不少贝类寄生在这里。
美丽，但荒凉。
“这里这么多房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你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这里面吗？”吉祥转了几圈，疑惑地发问。
“以前不是的，以前有我的父母和哥哥姐姐，我是家里最小的公主。只不过，现在只剩我一个了。”人鱼公主的喜悦戛然而止，落寞的看着寂寥无比的人鱼宫。
她伸出手，摸了摸那洁白的墙壁，上面似乎有一副已经被磨花了的图案。年代久远已经很难辨认，但大致可以分辨出是几个人鱼手牵着手。
“那水晶在哪里？我要怎么才能把它取出来。”顾忆问。
“不用取了。”人鱼公主并不回头，原本温柔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什么？”顾忆蹙眉，警惕地看着她。
“我说，不用取了。你们确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