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吧，我去看看。”司徒月盯着古书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有没有看懂什么，反正脸上的表情并不十分乐观。
“好，我陪你。”顾忆点点头，但其实他只打算去当一个人形书架子，并不想再过多的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学习一门语言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不断积累的，更何况是语言习惯和思维逻辑都与自己有极大差异的古代文字？这也是为什么古文字学者进度缓慢且人员稀少的原因。
作为一个纯正的商科学生，顾忆除了情商稍微高一点，思维逻辑上并没有和理科生有太大区别。文字这种东西，还是颇为让他头痛的。
“好吧，不过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你们快去快回不要过分强求速度。”公冶玉术点点头。
司徒月悄悄看了一眼祭司的方向，带着顾忆左拐右绕地逃离众人的视线，然后悄悄潜入了重兵把守的书库旧址。因为是从地下开始坍塌啊，被碎石埋起来的部分非常大，而且清理出来的入口很小。
一个成年的男人，缩着肩膀勉勉强强可以钻过去，但是满是花里胡哨头饰的司徒月显然就做不到这一点。她犹豫半晌，还是在顾忆的阻止下打消了亲自下去的念头。
“等我。”顾忆变成蛇形，这次他学聪明了，衣服滋溜一下从身上滑落下去，不然过一会儿多变身几次又不见了。
他缩小至大约人类手臂长，然后慢条斯理地挑了一根横梁倒挂金钩观察地下的环境。书库的建造年代久远，但是结构意外地稳固。即使是旁边那间屋子里有一块儿地板腾空而起，书库内部其实也只有些许灰尘泥土，最多是地上有些不好落脚罢了。
“嘶......这也完全看不出来哪本有用哪本没有啊。”顾忆蹙眉。
【您可以花费五百成就点升级至高级翻译技能，可以无差别看懂一切文字，听懂一切语言。眷属的二级权限，可以放大到与人交流。】
系统适时响起，但顾忆却差点被口水呛住。他感觉虽然系统的声音没有欺负，但却宛如一个搓着手等待冤大头花钱的奸商。
“你就没有什么折扣吗？”顾忆扶额。
【五百成就点童叟无欺，鉴于宿主遇到了意外事故，系统并未及时播报。可以抵扣三百成就点。】
“行，那购买吧。”顾忆挑眉，没想到讲价是个在异世界都能好用的技能。
【购买成功，万能翻译技能升级为高级万能翻译技能。】
顾忆脑子一晕，又瞬间清明起来。他在手指尖上腾起一簇小火苗用来照明，小心翼翼地观察起之前那些天书来。只看一眼，顾忆觉得眼前一黑。
倒不是翻译技能不好用，也不是内容不好理解。相反的，顾忆一眼就看清了这些书籍的名称，大致看一眼就能明白这本书是干什么的。
比如有一本《怎么能吃毒蘑菇不死》，内容讲了大概百十种毒蘑菇之后，然后告诉大家不要吃毒蘑菇就不会死。倒也还有几本有用的，比如《如何建造房屋》《房子塌了怎么办？重新建造一个。》等等一些非常接地气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手写体，并没有印刷的痕迹。
顾忆起初确实是有些无语的，但稍微阅读几本，他就发现这些书的创作者十分认真。手写的墨迹经历很多年都没有消失，工工整整字体娟秀。他忽然意识到，这些书在一个他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眼里是一些废话文学，但有些时候对于没有系统教育的民族，这些书籍是最为实用的生存法则。
“顾忆，找到了吗？”司徒月催促，宴会的时间越来越近，再不回去估计祭司都要吃人了。
“稍等我一下。”顾忆仔细翻找，发现这上面的书大多是从《如何辨别浆果是否成熟》到《抓到的动物如何烹饪》《我们为什么要吃熟食》等等的生活书籍，并没看到神秘的机关术法或者养蛊的秘籍。
终于，在书架的最下层他找到了一个暗格，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封皮上没有写字的书。洞口太小，里面的氧气已经开始不足了，顾忆手上的火焰也摇摇欲坠。他皱眉，觉得是时候离开了，于是再次变回蛇形，用尾巴勾住横梁跳了出去。
“找到什么线索了吗？”司徒月托腮，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很遗憾，下面的书籍确实是蛊师族珍贵的财富。可是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只有这本书是放在一个暗格里面，因为坍塌后空气不流通，我只好先上来了。”顾忆钻进衣服里变回人形，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没关系，我看看吧。”司徒月结果顾忆手里那本黄色封皮的书籍，有些惊奇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顾忆疑惑道。
“这封皮的触感，很奇怪。”司徒月手指在书皮上面碾动几下，那触感并不像是纸张，反而光滑细腻又柔韧，像是......
像是人皮！
顾忆从腰间的小口袋里把公冶玉术给他们的那本书掏出来，在封面的位置搓了几下，果然把上面褐色的灰尘搓下来一片，露出底下黄色的底色。这样一摸，手感和质地就跟眼前这本新的别无二致了。
“系统，升级鉴定技能。”他眯了眯眼，决定再消费一波。
【升级系统鉴定功能，需要花费一千成就值，是否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