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好像总是流眼泪。放心，我能力很强的，我不会影响计划......”司徒月扯扯嘴角想要笑起来，用手在脸上擦拭，泪水却越流越多。
好奇怪啊，被哥哥姐姐欺负，祭祀仪式上放血，学习蛊毒术法时中毒等等痛苦折磨之下成长起来的司徒月，明明是不屑于流眼泪的。难道是因为阿雅嬢嬢的死确实让自己有些伤心吗？
不，不是的。
她伤心过很多次，在被当做一个物品对待的日子里，在不被父亲关注的时候，她总归是伤心的。但她不曾哭过，因为软弱下来就没办法赢得尊重和权利。
可自从和顾忆相遇，司徒月的暴戾脾气缓和，泪水也失禁似的袭来。
“没关系的，你可以哭。可以在我面前哭，可以在任何地方哭。司徒月，你哭是因为你思念母亲，是因为你思念阿雅嬢嬢，是因为你过去的生活里总有苦楚，也是因为你害怕自己实现不了母亲的意志和自己的梦想。人就是应该会哭，这证明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办学校是好事，你做的事情一定有意义。我会帮你，也许我有一天会离开苏喀城，但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帮你。”顾忆把身体稍微变大了一点，用尾巴擦去女孩儿的泪水。
司徒月抽噎一声，渐渐转为了嚎啕大哭，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单纯的嚎啕大哭，像是要用眼泪把灵魂都洗干净。
顾忆用脑袋支撑着司徒月的下巴，尾巴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哄了得有五分钟，司徒月的情绪终于恢复了正常。眼眶和鼻尖还是红的，但状态已经好了不少。
“你......你先回去看小家伙们吧，我换个衣服晚上去宴会应付人。”司徒月后知后觉地觉得害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把顾忆赶了出去。
“嘶！怎么翻脸不认人呢？”被扔出门的顾忆摇摇头，无奈地滚了回去。
他并没急着回去。而是开启隐身在巫司院里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能解决衣服问题的东西。
变换形态的时候，衣服可能并不会消失，但是有概率。一件衣服大概穿着变到第三次就会消失不见，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想有朝一日裸着变成人，就得脱了衣服变回蛇身。不然按照这个消耗程度，他现在一没钱而没打工时间的，怕不是离开了司徒月就得裸奔了。
可惜的是，顾忆找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只好寻着气味回到了客房。折减客房倒是真的很宽敞，看样子完全是按照顾忆当时六米多的身形布置好了。
只不过顾忆很快就闻到了一种甜腻的味道，一时间虽然没能想起来这味道是什么意思，但他本能地汗毛倒竖起来，下意识就想离开房间。
然而房间门啪得一声上了锁，顾忆想要逃离的身影被房间门彻底的阻隔了。片刻之后，他看见了缓缓爬上床的小白蛇。
月吐着红信子，身体缓缓向顾忆逼近。空气中的蛇类信息素彰显着她此时此刻的蓬勃状态，说实话，换了任何一个雄蛇都不会拒绝这样的雌蛇。
但顾忆不是蛇！他至少内心不完全是！
“不是，月你听我说，我们的关系......”顾忆贴着门板，支支吾吾地想要阻止月的动作。
“我们的关系怎么了？主人，是因为我不好看吗？”月依然动作不停，尾巴尖和顾忆的纠缠在一起，满满的全是勾引。
【眷属月状态异常。】系统提示到。
顾忆也发觉月的状态不是很对劲，像是白娘子喝了雄黄酒一眼双眼迷离。
“月，你吃什么了？”顾忆皱眉，把身型变大了一些，压制住月的动作。
“一种特殊的草，汁液很甜.....主人，你难道不想要蛇宝宝吗？”月整个身子都勾在了顾忆身上，尾巴不断地摩挲着顾忆的身体。
顾忆很难说不喜欢蛇宝宝，因为他本人是很喜欢养这种动物当宠物的。事业有成之后他还企图养一条，他父亲也难得觉得大男人是应该有个特别一点的宠物，于是在顾忆的房间里放了一个巨型爬虫玻璃隔间，里面是一条懒洋洋的大蟒蛇。
后来实在无法胜任照顾蟒蛇一职的顾忆把那条珍贵的黑莽捐赠给了动物园，每年捐款一定的数额，顺便代表企业认养了一只熊猫。
但这并不代表顾忆就想要有自己一半基因的蛇宝宝，和月做这档子事情实在是有违他的人格。更何况，虽然人类形态没有什么改变，但蛇类有两个那东西，顾忆还一直没敢正视这件事呢。
“你怎么乱吃......吉祥给你出的主意吧？”顾忆一边躲闪，一边咬牙切齿地用精神链接寻找吉祥的踪迹。
然而这逆子缩着脖子不出声，丝毫不给顾忆回应。
“顾大人，圣女大人已经前往宴会了，虽然她说不用叫您，但我们给您准备了盛装。您确定还是不去吗？”黑泽敲了敲门。
“我还有事，你把衣服放在门口，先去看着她吧！”顾忆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蛇形毕竟没有合适的发声部位，顾忆的声音落在在耳力灵敏的黑泽耳朵里有些怪异，但好在对方并没有过多逗留。
听着黑泽远去的脚步，顾忆内心是复杂的。他十分希望有人能像岩石蝎王那次一样，救他与水火之中，可是